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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只有地下室才是最安全的


宋云鹤没说话,只抱得更紧了点。

  安相相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捏了捏,肌肉邦邦硬,整个都在戒备的状态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

  “你放心,我不会出去的。”

  又过了良久。

  “那你会想出去吗?”

  安相相:……

  这怎么说呢。

  他也不想天天待在房间里。

  他回答“不想”,可刚才短暂的沉默,似乎也算另一种答案,于是就被咬了。

  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不过宋云鹤立马就松开了,语气很恐慌,“我已经吃过药了,我马上就会好。”说着就去吸掉渗出的血,试图掩盖事实。

  安相相叹了口气,拽张纸巾随便擦了擦,转过身,任由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蜷在怀里。

  抬头撸了撸他的脑袋。

  “你到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又偷偷在网上问了一些心理咨询,差不多能确定宋云鹤是应激障碍,是发生过什么事,让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戒备,认为到处都是危险。

  宋云鹤也不回答,只偏执地想抹掉他刚才造成的伤害,一遍遍舔,一遍遍吮吸。

  直到一点血都渗不出来,他紧绷的神经才随着肌肉松懈而缓和。

  “太脏了,你别听。”

  安相相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哦,那你今天回来这么早,工作都做完了?不会又突然叫你回去开会吧。”

  “没什么大事,会议可以视频。”

  宋云鹤理智回笼了,亲了亲他肩膀上的牙印,“你刚才怎么不打我。”

  “打多了就不管用了。”

  以前一巴掌就能让宋云鹤回神,现在打完,除了他手疼,该发病还是发病。

  病灶宋云鹤自己又不肯说。

  安相相无声叹气,难搞。

  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见宋云鹤已经跟平常差不多,去一旁的书房里忙工作,他也起身去准备晚饭。

  翌日,周末。

  又是一星期一次的放风时间。

  安相相扛着铁锹去挖坑。

  宋云鹤全程帮忙扶着树,等坑被填上了,上脚一起把土踩实,然后放眼望去,整个后院已经种了八棵一模一样的树。

  看样子小男友似乎想把院子种满。

  “这是什么树?”

  “荔枝!”安相相拍了拍手,退后几步打量,虽然是网购的,但还算壮实,“大概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有荔枝吃了!”

  说完见宋云鹤反应平平,不由歪头,“你不喜欢?”

  宋云鹤哈的笑了下,“我又没吃过,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安相相愣了,“你没吃过?”

  然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宋云鹤笑容立马淡了一点,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说了句,“回去吧,外面很危险”,就要把他往屋里拉。

  安相相站在原地没动。

  宋云鹤回过头,笑容有点苦。

  “听话。”

  安相相嘴唇动了动。

  还没张开,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别问,听话。”

  安相相沉默,再次把话咽了下去。

  回到地下室后,宋云鹤并没有进来,将门锁上后,不知道干什么去。

  安相相盲猜是去吃药,抓了抓后脑勺后打算边看电视边等人下来,走到沙发旁,发现宋云鹤的笔记本还在运行,伸手就要给合上。

  结果不经意瞥到个文件夹。

  就在屏幕最左上的地方。

  备注“宝宝”。

  手顿了顿,还是打开了。

  里面没别的,除了他的视频就是他的照片,一路滑到底全都是。

  从他参加烂尾楼的拍摄开始,很多从节目组里剪出来的视频,照片更多,都是他看店,搬货,上货,跟隔壁聊天的。

  连他回家后,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都有。

  总之做到了“无孔不入”。

  害怕……安相相抠抠腮帮子,没有。

  无奈倒是很多。

  他将文件夹退出,全当没看见。

  这次过了很久宋云鹤才下来。

  下来时已经恢复正常。

  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安相相摸到了他手臂上的一点异样,当时装没发现,等人睡着了才掀开看,是牙印,密密麻麻的。

  安相相盯着看了很久,才轻轻把衣袖遮好,手臂穿过宋云鹤的颈窝,抱着他毛绒绒的脑袋过了很久才睡着。

  不知是不是思虑太过,难得做了个梦。

  梦里,他似乎不存在。

  又似乎哪哪都有他。

  他以第三视角看见个在院子里吃下午茶的小男孩,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宋云鹤。

  三岁的样子,手里插着个小蛋糕,很天真地举给旁边的女人吃。

  女人一脸厌恶,抬手打掉蛋糕。

  骂了句什么。

  最后一个字,看口型是滚。

  小云鹤捂着手,不知所措。

  小孩子就是这样,越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越会往亲人跟前蹭。

  他小心地去扯女人的衣服,口型说的是“妈妈”,却换来女人的歇斯底里。

  女人登的站起来,巴掌跟疾风骤雨似的,打完指着不远处的豪宅,表情狰狞地嘶吼,最后捂住脸蹲在地上哭泣。

  小云鹤抱头蹲在一边,一动不动。

  这时画面犹如晕染的水墨。

  变黑,稀释,变亮。

  这次在室内,看样子是客厅。

  客厅里有很多人,但只有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有脸,他们像一群等待分食的狼,将女人和小云鹤围在中间。

  女人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小云鹤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云里雾里,只茫然地攥着女人的裙子。

  主位上坐着个老男人,应该是爷爷。

  旁边是奶奶,但她的表情阴沉,看女人和小云鹤的眼神全是厌恶和杀意。

  安相相视线往边上落了落。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

  是亲子鉴定。

  宋云鹤是他爷爷的孩子。

  安相相猛地扭头,还没看清小云鹤,画面就有发生了变化。

  女人死了,在他眼前一跃而下。

  自此,记忆变成了黑白色。

  之后。

  奶奶和叔叔伯伯密谋着什么。

  爷爷也死了。

  之后的画面闪的很快。

  即使快到看不清,也依然从那些画面来看到宋云鹤大致的童年。

  被大点小孩摁在地上。

  往他嘴里塞蚯蚓。

  被关在密封的柜子里。

  吃死老鼠。

  从楼梯上推下去。

  蛋糕里放图钉。

  只有地下室的仓库才是安全的。

  开始他还会找奶奶告状,但每次都只得到个冰冷又充满算计的笑容。

  后来他也学会了那样笑。

  开始为自己谋利,伺机而动。

  从起初的小打小闹,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和那些小孩的斗争越来越残酷。

  那些欺负过他的小孩,一年一个的消失,都以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

  亲人开始报复,到处都是危机。

  起初跌跌撞撞,后来越来越熟稔。

  随着时间流逝……

  少年长大,他成了宋云鹤。

  安相相睁开眼时,脸上凉凉的,随手抹掉后,伸手把人又抱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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