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小崽子，过来，你们兄弟这几日别跟着到处跑，跟着去放马，这可是战马，好东西，都上点儿心。”

凤五自从答应把战马给唐春和，就让人准备起来了，两万战马，也不是好管理的，让这些年轻人去操心。

“那咋行？你不是说我也算是个可用之才，管马，那是马夫的活儿，我可不能当弼马温。”

长安自然是不愿意的，他想当将军，可不想管马。

“你懂什么？管马可都只能交给最信任的人，这些战马，最后都要送到边军手里，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想想，万一有人使坏可咋整，到时候你哥哥他们分不到好马，你心里能好受嘛？”

长安：你这么说，我还能咋说？

百无聊赖的放牧生活让长安难得地享受了片刻安宁，草原的天其实还挺蓝，草也绿，草原上的百姓其实和其他地方的也一样，除了饮食服装的差异，他们也只是普通人。

并不像大家说的茹毛饮血？

就是文化程度差了一些，但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生存环境太差了，首先想到的就是解决生存问题，自然没有人来这里教导他们。

不过，要是有朝一日，战乱平息，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到时候说不定他们也有得到教化的机会。

长安正想着，就看见跟他天下第一好的大郎飞快地冲了出去，起身一看，哦，原来是大郎的“亲爹”，石头叔啊！

石头叔可是个大忙人，前两月凤五接受了阉割猪仔的计划，没想到短短两月就已经有了成效，猪仔，羊仔都特别长肉，还好管理，所以。石头不仅出山了，还收获了一批新徒弟。

这不，噶了蛋就煮一煮，带给大郎加餐了。

“石头叔，来坐，你可真是大郎亲爹啊，有啥好东西都想着他。”

“嘿嘿嘿，大郎跟着咱们背井离乡也不容易，再说了，这是他们分给我的，你和长清也不乐意吃，就给他啦！”

石头笑了笑，他如今几乎全部恢复了，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不会跟狼争一口吃的。

“石头叔，你说咱们能打赢嘛？”此时的长安还不是战无不胜的小将军，他只是一个早早地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的孩子，难免有时候会担心未来的战争走向。

你说，要是打个十年八年的可咋整？

“小长安，不要想那么多，有很多的厉害的人挡在前面，然后才轮得到你们。”

石头讲话越来越像个大人，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

“噶了不少蛋吧，以后祁山的这些动物见了你估计都要退避三舍？果然，天底下没有饿死的手艺人，噶蛋这门技术我迟早要掌握它。”

年轻的长安这样想着，看看他石头叔，走哪都有一口饭吃。

“你小时候也这么说。”石头清楚地记得，他们几个小的时候就学过，不过没能上手，小孩子心太软，下不去手。

“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门可以吃饭的手艺，你看你，石头叔，你走到哪里都能用上。”

“马儿也可以阉割吗？”

长安看着不远处的马儿，默默发出了一个疑问。

石头思索片刻“我骟过牛，马儿和牛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没有人会阉割马，这边的马儿是用来作战马的，要是阉割了肯定跑不快，主要是我没有试过，风险太大了，万一没弄好，不好交差，凤五凶得很。”

阉割之后一方面是肉质变好，没有腥气，另外就是为了长肉。

“怕什么？咱俩噶一个试一试呗，他不一定会发现，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讲你们可是兄弟啊，打虎亲兄弟，他还能把你咋滴！”

长安这个我老六蛊惑人心有一套。

“诶，他说亲兄弟明算账。”石头叹气，生活不易。

这时，脸上铺着一本书躺在地上的长清默默支起了身子，缓缓道“我听说北国的战马最近换了牧场，离咱们这边不远。”

双方兵马对峙，北国善骑射，马儿又多又好，草原就是他们天然的场地。

“你有何高见？”长安自然是知道弟弟脑瓜子好使儿，总是冷不丁冒出一些灵感，他们几个从小干得坏事儿有一半是弟弟的鬼主意作祟。

“可以悄悄摸过去用他们的马儿试一试。”

长清拿下脸上的书面无表情地开口。

石头“也并非不可，用他们的马儿做试试，咱们的就没有危险了，还不用担心凤五生气。”

长安“此举，怕是有伤天和？”

长清“打仗哪有不伤天和的，咱们又不是把人给噶了。”

“啊，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

“附议！”

“干一票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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