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他冲进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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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节,城内处处喧嚣热闹,灯火通明。
此时此刻,永定侯府的一隅,在周围烟花的绽放声中火光冲天。
彼时程鸽和盛枷正在大理寺正厅商量追查劫匪的对策,下官突然来报。
“盛大人,程大人,永定侯府着火了?”
盛枷倏地起身:“什么?”
大理寺的人赶到时,永定侯府的家丁们正在跑进跑出地救火。
程鸽随手抓住一个家丁:“这火是怎么回事?”
那家丁道:“奴才也不清楚,好端端的,世子的绛华院突然就着了火。”
程鸽眉头紧锁:“绛华院?谁在里面?”
“今日原本阖府都去寺里祈福了,只有世子夫人留了下来,所以,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她应该还在里面。”
这时,一个仿若失了魂魄的丫鬟哭喊着跑了出来。
“求你们救救世子夫人,求你们救救她,她正在临盆啊!”
程鸽和盛枷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夏桉原来是过来给夏媛接生的。
可为何会突然着火?
他们立刻飞奔去绛华院,只见主屋里火光冲天,厢房也染了火气,正成片的烧着,看不见一个人影。
盛枷在那一瞬,感觉整个人仿若空了。
寒夜中,眸子闪烁着凛冽的光,直接抬步走入主屋门外,想也不想直接踏进了满是火光的屋中。
-
夏桉返回侯府时,没有再走狗洞。
为今之际,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走正门进侯府找夏媛。
可是马车刚到侯府门口,便意识到,她回来晚了。
她匆匆进了府门,赶去绛华院,只见这里已经火光连天,整个绛华院都几乎淹没在大火里。
夏媛终究以这种摧毁的方式,和这个院子,和所有的苦痛告别。
她站在绛华院的门口,眼里迎着熊熊火光,身上觉得阵阵虚脱。
这时,突然有人在人群中焦急地喊了她一声:“夏桉,你在这儿?”
夏桉望着程鸽:“程大人,里面如何了,可找到了人?”
程鸽没有顾上她,赶忙转头朝屋内大吼:“大人,大人,夏桉不在屋内,夏桉她在外面。”
夏桉这时才发现,那烟熏火燎的屋内,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穿梭在熊熊火焰中,仓惶地找着什么。
夏桉霎时愣在了原地,周围人来人往,自己像是被某种强烈地感觉钉住了。
大火中,不时有烧断的横梁掉下来,他一支乌寒在手,不断地和汹涌的火舌做斗争。
这身影熟悉,此刻又如此陌生。
他竟是为了自己,杀进了随时便会要人性命的火海中。
夏桉在这一刻,心里万般心绪交汇。
从没有想过,这世上会有人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脑海中无端浮现出喜鹊那些话本里虚构出来的英雄。
无畏的,热烈的。
程鸽冲进屋内,呼喊声才传到了盛枷的耳中。
盛枷回眸,隔着汹汹热浪,目光与院中的夏桉交汇。
霎时,手中乌寒落下,远远的,夏桉见他似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火力太大,整个房子眼看已经被火焰填满,房顶有一根横梁不堪火力,朝着下方砸了下来。
“盛枷!”
夏桉眸中聚满了惊恐。
然而晚了,她眼睁睁看着那横梁砸在了他的左肩上。
男子被砸地重重朝一旁偏倒了下去。
夏桉心瞬间皱缩成一个点,慌张冲到了屋门口:“盛枷!”
好在程鸽就在盛枷一旁,帮着他分担了些许的重力,最终,程鸽扶着盛枷冒着大火,冲出了屋子。
在他们跨过门槛的那一刹那,后面的房屋如同被抽走骨架的巨兽,轰然坍塌。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热浪和灰尘,与滚滚浓烟交织在一起,直冲云霄。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
-
走出废墟,盛枷几步踉跄地走到了夏桉的跟前,用力钳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十足的焦灼和嗔怒:“你大晚上一个人跑进侯府做什么!这地方是你能随便来的吗?”
这样一场大火,若是在里面,是个人都难以逃脱。
他刚刚真的觉得夏桉或许就这样被大火吞噬了。
况且今日这侯府,显然是有人做了局,偌大的侯府唱了一场空城计,暗地里定有阴谋。
她如此前来,不是以身犯险吗?
夏桉双臂被他紧紧钳着,心里一阵猛烈的发颤。
他在斥责她,她却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慌张和担心。
从前,他沉默、隐晦、清冷桀骜。
这一刻,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关心她,在意她,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火场中去救她。
因为曾经受过伤,也曾被自以为的家人背刺,所以夏桉一直觉得,这世上最在意自己的人,只能是自己。所以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她只想着靠自己。
今天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会有人将她的命看得这样重。
愿意以身涉险,救她于水火。
这个人,是盛枷。
她缓了好久,开口道:“我不得不来。夏媛临盆,没有人管她。”
盛枷喝道:“她有夫君,有下人,她还有母亲。何以轮得到你?”
夏桉目色怔怔,须臾,目光落在他被横梁砸过的肩头。
刚刚被砸那一下,他显然伤得不轻,左肩的衣裳被烫破,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大人,不如我先为你治伤吧。”
-
大理寺的屏风内,夏桉轻轻用手为盛枷褪去左肩的衣裳,露出了劲瘦有型的肩头。
盛枷身子明显僵了僵,似有些拘谨。
夏桉则没想着什么男女大防,表现地比他还要大方一些。
这种砸伤不似利器弄伤那样,会有割裂的伤口,但震荡出来的伤,其实看着更加危险。
夏桉伸手捏了捏他肩头的骨骼。
好在看着严重,但骨头应是没什么大碍。
只是皮肉伤,就好办多了。
她打开盛有伤药的瓷瓶,将粉末一点一点抖到他肩头的红肿处。
默了很久,沉吟着开口:“那横梁刚刚但凡偏差了一点,我此时就不是为大人涂涂伤药这么简单了。大人可有想过,你刚刚,有可能走不出那个屋子。”
盛枷缓声道:“我在外办案,遇到武功高强的恶徒,难道我就不动手了?”
“这如何能一样?办案是办案,救人是,救人。”夏桉声音渐弱。
盛枷像是赌气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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