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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很早很早就亲过你


那声音里挂着的哑似乎更厉害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什么。

  许闻川垂眸看着趴在腿上的人,手指穿过珂郁偲额边散落的发丝,目光落在那片半敛的睫毛上。

  “人和人之间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八年沉淀来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比拟,不是一开口便能感同身受。

  所以他沉默了好半晌,才又说:“时间很长,我会试着找到你的感受。”

  没有什么样的感受能做到一比一复刻,在青春的年纪里付出的感情是在往后的日子里找不到的。

  但也只有时间沉淀来的感受,才有可能比拟那么多年的喜欢。

  喜欢会在时间里无限叠加,然后变成爱,爱可以覆盖一切感受。

  故事的开头是注定的,但结尾要用漫长的一生来写。

  珂郁偲待在那里不动弹,像在发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醉了。

  他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半晌突然开口,肆无忌惮地向人提出要求,“你要对我好一点。”

  其实心底里觉得,许闻川已经对他很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向人索要什么。

  但身边的人还是随着他的话音低低应和,“嗯,我要对你好一点。”

  喃喃的话卷在了夜风中,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露台上有些安静,没有烟火,也没有谈话声。

  珂郁偲捏着脸侧那只宽大的手掌垫在了脸下,一动不动,头发轻轻被风卷起,又被温热的掌心慢慢捋过。

  风有些凉,把脑后的发丝都裹得泛冷。

  许闻川果然开口了,“回去睡觉好不好?”

  低缓的声音顺着风传来,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在许闻川弯身抱他的时候顺从地勾上了许闻川的脖子。

  身子陷入柔软的床褥间时温暖舒适,皮肤干爽,口腔里的酒气也散去不少,被清新的牙膏味占据。

  他们在露台上待了很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但珂郁偲只安静地躺了不到一分钟就又重新爬起来。

  被窝里很舒服,他没掀被子,而是直接咕涌着撑起身子靠在许闻川身边,周遭的静谧让人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声,“许闻川,我不想睡。”

  那张脸上似乎还带着些隐隐的醉态,可那双眼睛却清明,紧紧盯着人,每分每秒都认真。

  “怎么了?”许闻川伸手抚在他肩头摩挲,在黑暗中看过来。

  珂郁偲却不说话,挪着身子上前忽然亲了亲许闻川的下巴,又辗转到唇上。

  不是深入的吻,只是贴上嘴唇轻轻地蹭,在这样的举动片刻过后才有低低的询问响起,“你亲过别人吗?”

  “没有。”

  后颈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如愿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忽地勾起唇角,“只有我亲过你。”

  指腹按到许闻川的唇上慢吞吞走过,他又凑上去啄了啄,柔软的唇贴在人唇边轻声呢喃,“其实我……很早很早就亲过你。”

  很显然,这句话指代的绝不会是几个月前的那一次醉酒。

  珂郁偲感受到黑暗中的视线,却突然不说话了,唇边溢出点笑,他顺着揽在身上的那只手重新躺进许闻川怀里,腿也翘到了人身上去。

  “什么时候?”

  耳畔响起低声的询问,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摸到许闻川的心跳,这时才放缓了声和人说话,牵着话头挑起了往日的故事。

  “你还记得我和池霁淮高中毕业的时候,咱们来海城那一次吗?”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大家都跑出去撒欢了,珂郁偲也不例外。

  但再怎么撒欢,心底里也还是一直惦记着最想要见的人。

  这是难得的机会,许闻川很有可能会答应他们十八岁的请求,于是他拉着池霁淮硬是软磨硬泡了许闻川带他们出去玩,许深愿则是被他拉来凑数的。

  人的一生中,每个年纪都是独一无二只有一次,只不过十八岁的夏天更容易被人纪念。

  即便他还差一点点才跨入长大的边界,心底里无论如何也想要在这个夏天拥有一些和许闻川的记忆。

  他们当时在海城先后去了很多地方,但基本上都是他带着许深愿在撒欢。

  临近结束的那一晚,他们也在海边的别墅里一起烧烤,一起喝酒,一起聊天到深夜。

  也是直到那时候珂郁偲才知道,原来许闻川的酒量这么不好。

  许深愿酒量是毫无疑问出挑的差,早早就回房睡了,池霁淮也说自己困并没陪他们熬夜。

  许闻川起初并没多喝,嘱咐了他早点休息就已经准备动手收摊,却又被他拉着重新坐下来,一句话的空歇都没有,硬是吹着海风聊到了三更半夜。

  话没停,酒也没停,直到珂郁偲看着许闻川似乎有些醉酒难受的症状,才终于收了话头。

  他陪着人回了房间,而许闻川可能是醉得脑子已经迷糊了,头疼得不能思考,也并没有赶他走。

  珂郁偲说要去倒一杯温水来,结果出去了才想起来今天一直在喝酒并没有烧水,他又静静地守在炉边看着水慢慢地沸腾,脑子里胡思乱想。

  等到端着一杯兑的温温的热水再回到房间时,许闻川已经洗漱好,被酒精催促着安静地歇下了。

  应当是记着他说的热水的事情,屋里的灯没有关,但屋里的人意识早已经不清醒。

  他试着叫了人一声,没有回应。

  珂郁偲在原地站了好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又松,反复几次,他突然就抬起手小心地按灭了屋中明晃晃的大灯。

  他觉得屋里太亮了。

  心底里那些卑劣的心思在这样亮堂堂的室内无所遁形。

  水杯轻轻置到了床头柜,几乎没有声响。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即便屋内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也足以将那张脸映照得足够清晰。

  是总让他不敢越界的,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他又试着低低叫了许闻川一声,但似乎是受到酒精的影响,许闻川睡得很沉,并没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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