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又见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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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封锁全城戒备森严,静待徐冬铭等人上门开战。
对方有多少兵马他早已打探清楚,虽然从人数上来说自己可能不占优势,
但毕竟瑜洲城易守难攻,高于内城很多的城墙,是他多年来稳固边城的基石。
斥候来报,敌军以整装出发。
如今这形势,还真被那红衣女子给说对了。
不管是为了谁,他要想活下去,就得守好这座城。
婉娘被那群人给带走,他无力挽救,或者说他还来不及救。
那群人,就神秘的消失了,
仿若鬼魅一般。
只留下一封信,若想再见婉娘,便要守好瑜洲城,收拢西北道。
是的,不光要他守城,还要他代替杜蘅。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也是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毕竟如果他不死,对方是不会罢休的。
因为只要他活着,杜蘅的计划就会受阻。
不管是不是他杀了杜裴钰,杜蘅都要杀他。
那现在他杀了杜裴钰,杜蘅更要杀他。
所以他现在,是真正的骑虎难下。
陆颜带着众人,快马骑了几天几夜,追赶上杜蘅的部分兵马。
为了掩人耳目,杜蘅将队伍分成了十小队,兵分几路而行。
率先出发的杜蘅,已在京城百里外的鱼龙坡驻扎。
他在等待自己的部队集结,好详细部署接下来的调度。
其实他此次来京,只是来给朝廷和皇帝施压的,并不是想真的叛乱。
当然这一切,也全部都是逸王授意的。
杜蘅已到耳顺之年,多年行军留下不少旧疾,顿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他需要新的力量,来帮助他稳固西北道。
但朝廷似乎不能认同,一直想让他解甲归田,多年苦心经营,怎能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没有了兵权,他和拔了利齿的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铁甲护身”,曾经那些受他以丙人们势必会洗雪逋负。
日暮时分,
杜蘅与众将领在大帐内议事,令兵急急忙忙的跑进账内,将四少爷杜应章私铸兵器被抓一事向杜蘅禀报。
杜应章的事他不是不知晓,因此他脸上没有讶异的神色。
杜蘅之所以拥有现在的精兵强将,就是靠着私铸兵器倒卖到他国,获取高额的收益。
不然靠着朝廷给的微薄军饷,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招兵买马扩大队伍。
如今这最赚钱的行当,被朝廷给端了。
他有些气急败坏,这个太子,简直是任性妄为。
一个“黄口小儿”,也敢与他作对。
当年他驰骋疆场为国征战时,那个小儿还没出生呢?
就算是先皇也要对他礼遇三分,当今圣上更是不敢小觑他,而这黄口小儿竟处处与他对立。
杜蘅气的一脚踢翻令兵,仿佛将他看做是那个给他找麻烦的“黄口小儿”。
众将连忙上前宽慰,那令兵也吓得连忙跪地求饶,甚至都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
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来了。
是逸王的信兵,
信上的内容,让刚才暴怒的情绪得到了缓息。
逸王称自己会竭力保下杜应章,让杜蘅按照计划正常入京。
这当然是骗他的,逸王不仅不会救杜应章,他还会再添一把火,让杜蘅对太子的恨意更深。
东宫里的太子,此时正在运筹帷幄。
人死了,是坏事,其实也是能好事。
虽然没有正式提审,但他私下与杜应章等人见过面,对方态度十分强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还说过几日就会有人把他们给放出去。
太子嗤笑,简直是异想天开。
为了坐实此案,不让对方有转圜的余地。
他早就差人将此事昭告天下,现今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任凭逸王再有本事也不能颠倒黑白。
准备好的供词上,让死人按了手印画了押。
次日在把案犯牢中被杀上报给朝廷,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逸王。
供词上虽然没有明确指向逸王,但其中暗含深意让人们不得不怀疑。
再看逸王,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夸赞太子沉稳办事得当。
是啊,
逸王怎能不知,自己没有治他于死地的罪证。
因此这一案,既不能让他伤筋动骨,也不能让他危在旦夕。
接着,太子又出一招。
声称抓到了行刺的刺客,还在那人身上搜出了逸王府的令牌。
这当然是陷害,他们连刺客的毛都没看见,怎么抓。
不过显然这陷害并不高明,那假刺客三两句就被逸王给问住了。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那此刻“假刺客”已经死了。
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逸王,假刺客早已畏惧的语无伦次。
太子急忙上前阻止,只怕再问下去就要露馅了。
再看这时的“假刺客”,早已魂不附体一脸惨白,好似见了鬼般。
而那逸王呢?
还是那般泰然自若,称自己行事向来光明正大从不做龌龊事,还说会配合太子查证。
众大臣也复议,还说太子是不是受奸人蒙骗。
就在事态不可控时,霁皇出面喝令众臣镇静。
面对着悠悠众口,太子自是有些惶恐,此时早已汗流浃背。
下了朝,
太子没精打采的走在路上,不想却被人阻住了去路。
仰面一瞧,不是别人,正是那让他恨得牙痒痒的逸王。
太子拱手作揖道:皇叔在此地等小侄,所谓何事啊!
逸王拍了拍他的手,笑着道:怎敢让太子殿下给微臣行礼呢?
应当是微臣,给太子殿下行礼才对。
说着,便弓身一礼。
太子也不去扶,只是静静地看着。
今日朝上的事,又被这个“老家伙”给破解了。
他内心不免有些不悦,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自己手上没有石锤的证据,朝中的人又对他不够信任,
他这个太子当得实在是有些憋屈,也不知道这逸王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笼络人心。
回过神时,正好对上逸王明朗的眼神,
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就好似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叔侄俩温馨交谈的画面。
但太子却透过那明媚的目光,看到了内里的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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