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壁虎断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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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明抡出这一拳后顿时心情舒畅。
受到折辱的年轻大官无地自容,支支吾吾道:“你敢…你竟敢……”
府衙纷纷拔刀。
“钱易莱是吧?我记得你是洛阳城京兆府的一名刀笔小吏,怎么,抱上了朱宏的大腿现在当上了一城之城牧了就敢在我面前抖威风了?墨起元没教过你,在朝为官要夹着尾巴行事么?”
跛脚官员打了个哆嗦,这人怎么对他如此了解,莫不是是旧识?他颤颤巍巍地捡起龙头木杖,凑近了些端详这位胆大包天的俊公子。
下一刻他脸色“唰”的一下骤白,“大学士,您,您怎么来了?”
刘子明笑道:“咦,记性不错,还能想起本官来,我就说嘛,钱大人咱们为人做官不能忘本嘛。”
钱易莱低头道:“万不敢忘,大人当年教诲,下官时刻铭记。”
“时刻铭记?可你转头就投向了墨起元门下,如今更是结党营私成了秦宰相的狗,你,让我很失望啊!”
话说到这份上,钱易莱反而挺直了腰板,正了正官帽,挥手招来了那些身边抽刀的府衙,咳嗽一声,说道:“大人既然都知道,为何还敢孤身至此?”
刘子明冷笑道:“哟,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打算彻底给人当狗了?”
钱易莱垂下眼眸,闷声道:“大人,我既跟随老师自然为他马首是瞻,秦相一党势大早晚成事,你若束手就擒,到时候我会为大人求条活路。”
“好好好,现在连你这种货色也敢骑在我头上,秦清泉朱宏啊,真是御狗有方啊。”
“大人尽管逞口舌之威吧,你孤身一人,绝计逃不出去。”
“众目睽睽,你敢杀上官?”
“哪有众目睽睽?这都是我的人。”钱易莱看了一眼身后府衙,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吗?”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一众府衙答道。
刘子明挠了挠头,指了指屋内,“我其实不是一个人来的,屋里还有俩人。”
噗的一声,酒铺的门板被里面的人一脚踹飞,一个英武男子一把把酒铺里的一名壮汉丢了出来。
褚冲庙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洪声道:“我看到了,酿酒城城牧欲对我家大人图谋不轨,按司律,杀无赦!”
钱城牧脸色阴沉道:“那就连你一起杀了。”
府衙抽刀向一群恶狼一样扑杀过去,褚冲庙抖了抖手腕,伸手掀起那块刚刚拆卸下来的木门板,手臂青筋暴起,沉喝一声,狠狠向府衙抡去。
一板抡去,不知道有多少府衙被抽飞。
跛脚的钱易莱见状想逃,却被刚刚从铺子里跑出来的冯礼绊了一脚,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老褚辛苦。”
褚冲庙摆摆手道:“小事一桩!”
冯礼手里抱着一大摞账册,递给刘子明,皱眉道:“大人,不出所料,果然有猫腻。”
刘子明翻过账册,粗略地扫了几眼,举起账本,说道:“我听说这史记酒铺是钱城牧你名下的产业,这账本有问题啊,上面记载了朱尚书的人也参与其中,你们沆瀣一气,贪污受贿垄断酒业,合力挤压吞并石家私产,这些都是灭族的罪证啊,也太不小心敢留下这账本,是你自己的主意?哦,我猜朱宏不会留下如此纰漏,定是你藏了私心,暗自收藏了朱宏的把柄。”
钱易莱脸色涨红,大骂道:“这,这是构陷!你纵容手下打砸良民家业,越权执法公然袭击朝廷官吏,我必要上折子入京参你一本。”
褚冲庙眯眼道:“笑话!我家大人奉旨查案,尔等阻挠公事,还敢犯上作乱,我等只是自卫还击,何罪之有?”
钱城牧声色俱厉道:“查案是府衙,刑部,大理寺的事,就算身为行走大学士可也不能违反律法,越权行事!”
“府衙,刑部,大理寺……”刘子明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紫银令牌,道:“钱大人忘了还有一个部门有稽查执法权了吗?”
“承天司。”三个掷地有声的字在钱城牧耳边炸响。
钱易莱心头一沉,该死,这家伙还兼任承天司这个魔鬼衙门的指挥使。他的那名手下难怪身手如此了得,原来是一名承天卫。
他捡起龙头木杖,一瘸一拐地跑走,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我定要参你一本。”
刘子明抖了抖账本,笑道:“我等你啊。”
冯礼上前一步,不安道:“大人,咱就这样放他离去吗?他应该是去调兵了。”
“我知道。我们也不会傻傻留在这等死。”刘子明看了一眼天色,喃喃道:“卢三贾那边应该已经得手了。”
天色渐暗。
钱易莱带着一群狼狈的府衙衙役转进一个街角深处,这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气。
钱城牧弯腰扶着膝盖,“没追来吧?”
“没有,大人。”一名佩刀衙役回答道。
钱易莱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道:“一帮饭桶,那么多人竟然还被人追着走。”
那名衙役捂住屁股蛋不敢吭声。
钱城牧咬了咬牙,突然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那账本真有朱尚书的罪证,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莫不是骆裴这个狗东西,自己藏的?”
“大人,骆裴经营酒铺对您一向忠心耿耿。”
“不管了。”钱易莱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沉声道:“走,去城防司,就说有山贼混了进来,出动铁骑给我将他们杀光。”
这时有通传吏员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钱城牧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城陶牧听后顿时如遭雷击。
————
车夫褚冲庙坐在前头,马车缓缓走向北城道。
他眼珠子一转,好奇道:“大人啊,那账本真有朱宏罪证啊?”
刘子明坐在车内,看了一眼冯礼,两人同时会心一笑。
冯礼拿起账本,笑道:“怎么可能呢?褚兄,哪有这么胆大包天的?大人啊,只是在诈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刘子明点头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反应,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石家的没落果然和朱宏有关。”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行事?”
“暂时什么也做不了,等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
这时那只先前放飞的白鸽也扑腾着飞入车厢,刘子明从鸽子小腿上取下一截白纸条,上面写了“乌鸦酒窖”四字。
刘子明轻轻叩击马车车壁,“老褚,去乌鸦酒窖。”
马车勒转马头,驶入城东道,尽头处就是纸条上的地址,乌鸦酒窖藏在城根边上,就如名字那般荒凉不祥,这里是一座藏酒的破败荒窖。
东家多年前卷款潜逃,官府封了大门这里就荒废了下来,一直无人接手。酒窖因长久不通风,四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临近门口时,冯礼兴奋地拍了拍脑门,终于想通了什么,道:“原来大人在酒铺闹事,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好为卢使他们拖延时间,妙啊!”
“可惜不知道人藏在什么具体位置,只好搜遍全城了,也亏卢三贾肯下决心,出动了全部的承天卫。”
驾车的褚冲庙也全部听入耳中,兴奋道:“能找到石家人,就相当于抓到了朱宏的把柄。”
刘子明却没有像他那般兴奋,皱眉道:“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推开尘封的大门,酒窖传来一股血腥味。
刘子明脚步加快,褚冲庙和冯礼紧随其后,见到接下来的场景,三人面色皆是一沉。
酒窖内,满地狼藉,承天卫大多身负重伤,酒缸破碎,酒水满地。满地死尸,男女老少皆有,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袭击。
刘子明皱眉道:“怎么回事?”
受了轻伤的卢三贾霍然抬头,脸色凝重,上前禀道:“大人,承天卫刚才遭遇贼人袭击,石家活口都……”
刘子明眯起清亮眸子,侧目道:“这么多人一个活口都没有吗?”
卢三贾捏紧拳头,颤声道:“没有,刺客是个剑术高手,身手奇高。我们赶到此处的时候,他刚刚行凶得手,我们以为他已杀人潜逃,不曾想他藏于暗处发动偷袭,承天司折损三名兄弟,几十人受伤,还是让贼人逃走。”
功亏一篑,褚冲庙泄气道:“哎,早不杀晚不杀,偏偏我们找到人了就杀人灭口。”
刘子明看了一眼卢三贾,眼神复杂。
他心头大凛,起身叹道:“朱宏壁虎断尾,够狠啊。”
卢三贾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刘子明嘴角泛起一丝牵强的笑,扶起卢三贾缓声道:“卢使和弟兄们都辛苦了,何罪之有?厚葬那三名兄弟和这些石家人,我们回去吧。”
卢三贾咬牙道:“大人,承天司向来一体同命,凶犯杀了我们的兄弟,自然要叫他血债血偿!”
刘子明点头道:“这个自然,可知道此人是谁?”
卢三贾沉声道:“遮着脸看不清模样,只知道那人身着软猬甲,手中持锦绣长剑。”
这时有承天卫高声道:“大人,我认识那柄剑。”
“是什么?”
“那柄剑有个秀气剑名,叫妃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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