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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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是重要的东西是话,那就是你了,我唯一的亲人。”
福西特家族诞下双胞胎那天,本来是值得庆祝的,但是当第二个孩子被抱出来时,所有人的沉默了。
那个孩子,没有一张完整的脸。
作为哥哥,凯撒无疑是优秀的,不管是相貌还是身体,又或者是天赋,都是一流水准,从小就活在众人的赞扬中,沐浴在温暖的光芒下。
可是作为弟弟,恩佐。他的命运就没有那么好了,不仅没有出众的样貌,而且身体素质也很差,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那仿佛被诅咒的相貌,让所有人避而远之。
与其花时间在不可能久活的孩子身上,不如尽全力培养那更出众的孩子,就这样,凯撒被带到阳光下,恩佐被锁进了黑房间。
久而久之,除了哥哥,没人再记得那天夜里出生的第二个孩子。
“哥哥,你还是不要每天往我这里跑了,要是被父母知道,你也会挨骂的。”
隐蔽的小房间,整日拉着窗帘,昏暗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发霉的气息,除了一张床以外,没有其他更多的东西。
但是凯撒却每天乐此不疲地往弟弟的小房间跑,今天带来蜡笔,明天带去拼图,好像总能找到新奇的东西,与弟弟分享。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啊。”
每次弟弟低着头,嘟囔这句话时,凯撒就会狠狠给他一拳,佯装愤怒地责备他,接着又嘻嘻一笑,和他继续玩耍。
作为福西特家族的天之骄子,凯撒不缺朋友,每天都会有不同的贵族同龄人来找他玩,学习,交流,而对于恩佐来说,他唯一的朋友,只有哥哥。
但是恩佐的魔法天赋,只有在和凯撒一起玩的时候才会展现,他能轻而易举地猜出凯撒的心事,不管是开心还是悲伤,喜悦还是愤怒,恩佐都能看透。
除了人类,恩佐还能够读懂动物的语言,不同人的思想,对于精神系的魔法更是一点就通,凯撒偷偷带来的魔法,完全被恩佐烂熟于心。
有时候,恩佐的天赋连凯撒都有些嫉妒,但更多的,却是自豪。
这天,兄弟俩还在玩耍时,弟弟突然流出大量鼻血,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凯撒第一次急得大吼大叫,不停地找人来救他的弟弟,可是父母知道后,只是指责他为什么要去找恩佐。
“那个东西死了就死了,你不要跟别人说起这件事,知道吗?”
“我不想再看到他,这只会让我更加痛苦,为什么我会生出这样的孩子。”
只注重家族脸面的父亲,伪善到令人作呕的母亲,让凯撒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哪怕是父母,也会露出那么讨厌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成功为弟弟找来了医生,不过是以死相逼,当他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面前的两个人时,他才深刻明白了一些事——只有自己在乎弟弟。
“哥哥,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你应该离我远点,我是不幸的,我不想你也变得不幸。”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胡说,你是我最骄傲的弟弟,你是天才,我绝对不会让你轻如鸿毛地死去。”
凯撒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弟弟的病情越来越重,他开始和时间赛跑,疯狂学习魔法的同时,他开始策划一些事情。
终于,他从一本书上学到了什么,那就是魔力对人体的意义。
世间万物都蕴含魔力,魔力像是某种驱动生物活动的能源,就跟食物一样,如果缺少了,就会导致生物生病。
“如果能够随意掌握魔力,不停输送新的魔力,就能救他了。”
这是年仅八岁的凯撒的认知,而当这个想法诞生那一刻起,便无法回头。
首先,凯撒就要想办法除掉那对夫妻,那是阻碍弟弟回到阳光下的最大障碍,当然,做这件事并不难,只要雇人就行。
之后,再杀掉雇佣的人,就天衣无缝了。
从此,凯撒成了世人眼中,福西特家族唯一直系血脉的人,而之后,他开始努力锻炼身体,疯狂地锻炼,将原本有些羸弱的书生体质练到了冒险者的体格。
之后,他亲自担任刽子手,刺客,杀手,去暗杀那些知道弟弟存在的威胁,不管是亲戚,还是仆人,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解决掉了所有知情人,不管是毒杀,刀杀,还是伪造自杀,伪造自然死亡,他都得心应手。
而这发生的一切,恩佐都知道,但是当他得知哥哥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事,他还能说什么,除了选择跟随哥哥,和他一起染血,没有别的选择。
计划稳步进行,成立无霜月教会,自己出面担当教主,通过学习魔法,和先天不需要咏唱就能使用魔法吸引了一大帮信徒,接着运用恩佐的魔法,对他们洗脑,让他们对教会死心塌地。
“抱歉,为了让你之后能活下去,只能委屈你戴上这个了。”
凯撒将乌鸦面具给恩佐时,两个人都已经十五岁了,恩佐在凯撒的努力下,不仅活过了死线,而且病情也得到了稳定。
看着递过来的面具,恩佐没有多犹豫,直接接过面具戴上。从此,他成为了教会二把手,没人再看到过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
为了进一步研究那位大魔法师留下的创造魔力的魔法,凯撒开始了实验,抽取纯洁的魔力,来创造全新的魔力,就跟抽血输血的原理一样,只是需要大量的小孩。
就这样,凯撒开始秘密抓小孩,不过基本都是孤儿,这种没有家庭的小孩,没人在意。
经过几年的研究,终于研发出新型魔力生物,只是第一批不稳定,大部分都跑了,这种生物多是魔兽,最后一批流放的魔兽中,有一只蜘蛛魔兽,让凯撒有些在意,便派人把它抓回来,可是却了无音讯。
伴随着魔兽的养成,他逐渐掌握技巧,运用纯粹魔力制造类似生物的怪物,这就是无霜月怪物大军的来历。
“这些本来就是试验品,为了确保魔力能够稳定运行,以某种形态稳固待在你的体内,其他的事情不用多考虑,我来负责一切,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
凯撒之后大量实验,生产出许多怪物,终于在最后一批怪物诞生后,彻底掌握了这种魔法,就在他要给弟弟治病时,一对叫罗德和白的组合,闯入了他的计划中。
“那两个人很麻烦,前几次行动都被他们搅和了,什么来头这两个家伙。”凯撒与恩佐商量着,留着他们两个并不是好事,得想办法解决,所以就由凯撒去试探,同时为了下一步计划,而抢夺魔镜。
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凯撒越来越觉得头疼,但是为了最后的目标,他只能忍着,直到剧院的建成,计划进入尾声。
“我的最终目的,就是将体内的魔力还给你,双胞胎的我夺走了你的健康,你生活的权利,而为了我最爱的你,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这就是凯撒的最终目的,当然,恩佐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可是凯撒的前半生,都是为了这个最终目的,恩佐已经无法说服疯狂的哥哥了,只能帮助他,走最后一程。
凯撒需要死,但不能平白无故的死,他需要死的轰轰烈烈,彻底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还要在死的时候,将其他所有线索一并摧毁,不管是自己的身份,还是教会,都要抹除,而这就是他的计划。
“这一夜,我们才是主角,好好享受吧。”
很显然,从结果来说,他的计划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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