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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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路阳和颜东方的带领下,群雄个个手持兵刃步步逼向柏笙。柏笙怒视着群雄。赖士保发觉,群雄离红线越近,个个越惊慌,有人额上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再看花路阳,阴沉着脸,内心的惊慌还是表露出来了。而宇文化的脸上则露出得意之色。眼看群雄就要踏上红线,一场恶战即将上演。这时,赖士保忽觉手腕疼痛,大惊之下发觉荷萍已扣住了自己脉门。听荷萍狠狠道:“想离开我?想想你能逃到哪儿去?今天柏大侠若有三长两短,你也得陪葬。谁让你吹牛骗我。”
赖士保道:“荷女侠,我哪是有意在逃避你呀!我是在寻找有利位置救人,你放开我。”荷萍心中大急,哪还有心思听赖士保解释,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赖士保,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赖士保道:“荷女侠,你放开我,看我如何救人。”荷萍沉默片刻,道:“最后相信你一次,少耍花招。”便松开了手。赖士保冲她一笑,然后高声道:“且慢,各路英雄好汉,我有话说。”听到这话,群雄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向赖士保。有人大声问道:“你是谁?”赖士保高声道:“晚辈名叫赖士保,初出江湖,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指教。——”话没说完,已有人迫不急待地问道:“原来是大名鼎鼎赖大侠呀,久仰久仰,你有话快说。”
赖士保道:“我劝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此言一出,群雄一阵骚动,马上有人大声道:“高见,高见,还是赖公子见多识广。”群雄跟着附和,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赖士保心中一动,他已听出来了,这是封圭的声音。
花路阳面色凝重,默不作声。颜东方面对群雄的呼声,思绪十分复杂,顿时不知如何是好。颜宇琪忧郁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向赖士保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时,封圭来到花路阳跟前,道:“花盟主,我认为赖公子言之有理,为避免一场灾难,就此罢手吧!”花路阳没有回答。封圭轻声道:“花盟主,你看清楚了,其实很多武林朋友都不愿与柏笙恶战,你若再苦苦相逼,会有损你的威望。群雄不是傻瓜,刚才你对柏大侠的指责哪一项是事实?”群雄无不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荷萍和金枝见状,都份外惊喜,两人对望一眼,均在想:“赖公子果然不同凡响。”金枝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击掌为赖士保喝彩。荷萍赶紧制止,道:“傻丫头,要注意女人的矜持,看看赖公子如何圆满收场。”金枝回头冲她一笑。
花路阳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公孙伯和宇文化,朗声道:“今日看在赖公子的面上,就此罢手吧!”听到这话,群雄无不松了口气,随后发出一阵阵欢呼声,都向赖士保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唯有公孙伯的宇文化面色特别难看。
这些日子来,荷萍为柏笙的安危操碎了心,现在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颜宇琪拉着柏向笙赖士保道谢。
赖士保连声道:“颜大姐不用客气,群雄都不想和柏大侠为敌,救命之恩,小弟一定铭记在心。”颜宇琪冲赖士保淡淡笑了笑。她本想和柏笙一起去向颜东方道谢,见颜东方怒气未消,只好作罢。
花路阳来到公孙伯和宇文化跟前,笑道:“二位大侠,你们都看到了,群雄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不得不顺从民意呀。想挑起我和柏笙的仇恨,我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服,你们可以对付柏笙。”
赖士保高声道:“盟主英明,盟主英明。”群雄也跟着欢呼:“盟主英明。”花路阳朝群雄挥挥手,高声道:“还是大家英明。”
颜东方不甘心,高声道:“老夫不答应罢手!”群雄不禁一怔,均把目光投向他,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颜宇琪和柏笙吓了一跳。荷萍脸色一变,想道:“颜掌门真是不识好歹。”听颜东方道:“柏笙诱骗我女儿,既然大家为他求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他必须离开我女儿。”颜宇琪和柏笙呆呆望着颜东方,一脸的委屈。
赖士保快步来到颜东方跟前,说道:“颜老前辈,你好糊涂。你都看到了,柏大侠是群雄敬重的侠士,不是恶人,谁都不想和柏大侠为敌。你就成全颜大姐吧!”颜东方道:“我不想小女和一个哑巴生活一辈子。”
赖士保道:“和哑巴生活有很多不便,可是柏大侠武功高强,老实本份,颜大姐和他生活一定很幸福。再说柏大侠入了青云派,青云派实力大增,一定是江湖第一派,名利双收。这种福份别派盼还盼不来呢?你为何还拒之门外?前些天,我见过颜公子,他也恨你反对颜大姐的亲事。今天是你六十大寿,不见颜公子出面招呼客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颜公子一定是在和你赌气。好好想想,与柏大侠为敌,如果不是我出面制止,不知要害多少人丧命,颜掌门也会众叛亲离。即便柏大侠不伤害你,六十大寿血流成河,你也会生不如死,愧疚一生。这是何苦呢?年轻人的婚事何不由他们自己作主?你乐享其成就是了。”
颜东方沉默不语。赖士保一看有了转机,心头大喜。赶紧跑到柏笙和颜宇琪跟前,让他们去向颜东方磕头祝寿。颜宇琪和柏笙对望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诚惶诚恐地来到颜东方跟前,然后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祝福他生日快乐。
颜东方躬身把二人扶起,道:“看在赖大侠的份上,那我就祝福你们吧!”颜宇琪心中大喜,赶紧和柏笙道谢。
赖士保高声道:“父女和好,天下美谈。柏大侠入了青云派,青云派天下第一。”群雄跟着起哄,纷纷道贺。
花路阳也来到颜东方跟前,说道:“颜掌门,祝福你们父女和好。”颜宇琪道:“多谢盟主手下留情。”花路阳面露愧色,抱拳向颜宇琪和柏笙施礼。
赖士保笑道:“花盟主英明,还能让群雄吃上颜掌门的寿宴。”花路阳看了赖士保一眼,把他拉过一旁,低声道:“多亏你解围。不然真血流成河了。”赖士保道:“今后还望花盟主多多栽培。”
花路阳笑了笑,转身走了。颜东方高声道:“请诸位入席,吃好喝好,不醉不休。”群雄欢呼响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荷萍见柏笙安然无恙并且和颜东方和解,心里非常高兴。不得不对赖士保另眼相看,但还是如讥似讽的对赖士保道:“这是巧合吧!这次武林大会让你出尽了风头。”
赖士保笑道:“是不是巧合难下结论,但我救了柏笙和群雄是事实。其实救人可以用武功,也可以用智谋。”
荷萍道:“如果发生恶战,柏大侠也不一定会输。”赖士保道:“柏大侠一定会输。”荷萍问:“何以见得?”她想听听赖士保的见解。听赖士保道:“决定比武胜负的因素很多。柏大侠心地善良,老实本份,他面对的不是仇敌,而是他岳父大人的座上宾客,出手一定束手束脚。强强相遇,这是兵家大忌。大家为了面子逞强斗胜,互不服输,骨肉相残的结果是尸身满地,血流成河,大家都是输家,而且都输得很惨。即便柏大侠侥幸战胜群雄,他也输掉了亲情和友情,将痛苦一生。最好的结局就是大家消除误会,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在欢声笑语中为颜掌门祝寿。”
荷萍听他言之有理,默默点了点头。
金枝笑问道:“赖公子,你怎么知道群雄会支持你?”赖士保淡淡笑了笑,道:“其实我不是救柏大侠,而是救群雄,他们当然会支持我。”荷萍和金枝愕然不解。赖士保道:“柏大侠武功高强,江湖上各路英雄好汉谁愿莫名其妙地与他为敌?可是碍于花盟主的情面,他们不敢反对,只好希望有人出站出来反对。花盟主大张旗鼓地追杀柏大侠,他一定有苦衷,乃无奈之举。这时只要有人反对,他求之不得,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荷萍微微一怔,问道:“你怎知花路阳有苦衷?”赖士保笑道:“花路阳是精明人,精明人做傻事一定有难言之隐?”
荷萍道:“江湖上传言柏大侠威胁到了花路阳的盟主之位。”赖士保道:“柏大侠老实本份,与世无争,根本威胁不到他的盟主之位。一定是另有人看上了花路阳的盟主之位,先编些谣言毁柏大侠声誉,然后逼花路阳与柏大侠为敌,从中渔利。这样拙劣的手段,花路阳难道看不出来?但他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荷萍若有所悟。他觉得眼前这赖士保武功虽然不高,却非常精明。不知不觉间对赖士保产生了好感。沉默了一会儿,指着对面的大山问道:“赖公子,假如你要登上高峰,步行从山路上走需要三天,如果有人给你个梯子,从梯子上上去,只要半天,你如何选择?”
赖士保若有所思,道:“当然从梯子上上去。”荷萍默默点了点头,示意回答满意,道:“这些日子来,通过观察,你很有才华。可是千里马要遇到伯乐才能发挥作用,我在朝庭有很多做官的朋友,如果你想去做官,我可以帮助你。将来你一定会干出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来,或许会有公主看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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