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相约


曼琦顺利抵达幽州,与鹤一他们汇合。

  白旭被立为太子,朝中局势发生变化,皇后牟足劲儿,想要拉白旭下位。

  白幼宜早就料到此事,命安巧给皇后传了信。

  深夜,将马车在街上疾驰,车里的人捏着手帕,神色阴冷。

  一旁的宫女:“娘娘,郡主不是嫁去云晋了吗?怎会出现?”

  皇后合上眼,收到白幼宜的信时,她一度觉得信件是假的。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间当铺前。

  宫女下来,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后,皇后才匆匆下来,低着头走了进去。

  当铺老板带着她们二人,来到后院。

  皇后推开门,视线紧紧地锁定在白幼宜的背影。

  窗扉微敞,秋风徐来。

  白幼宜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听到动静,白幼宜转过身,神情自若:“久别相逢,娘娘可好?”

  皇后看着白幼宜,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

  “你嫁入云晋,怎么会出现在此?”

  白幼宜勾唇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皇后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也是,本宫忘了,如今郡主也是一国之母了。”

  白幼宜面容平静,嗤笑一声:“听说娘娘近来有所动作。”

  皇后眼睛微眯,心里有些警惕:“怎么,你要插手?”

  白幼宜坦荡回答:“不错。”

  皇后问道:“你要如何?”

  白幼宜云淡风轻道:“对太子收手,专心对付三皇兄旧部。”

  皇后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在房中回荡,震得桌上的茶壶微微一动。

  “不可能!”皇后脸色铁青,声音中带着愤怒。

  白幼宜抬起眼眸,目光清澈如秋水,深邃似海。

  没有明显的怒意,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皇后咬牙切齿道:“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争上一争!你这贱人以为给本宫下毒,就能控制本宫吗!”

  白幼宜站起身,伸出手钳制住皇后的下巴,眼底都是轻蔑:“你觉得我的筹码只有你这条命吗?”

  皇后挣扎,白幼宜加深力道,皇后感受着下巴的巨痛,眼睛满是恨意和杀意。

  白幼宜冷声道:“娘娘应该懂的,宫中有皇子暴毙很常见,很多还是出自娘娘之手。”

  “我不想将事情做绝,娘娘还是听话些为好。”

  皇后心中害怕,暴怒道:“你敢!”

  白幼宜放开她,皇后从椅子上跌落,坐在地上,发出轻微声响。

  白幼宜看着手指上的玉戒,漫不经心道:“权利之争,不就是你死我活吗,手软最后死的只会是自己。”

  皇后心中不甘,没有一丝瑕疵的脸,更加阴沉,明明……明明那个位置唾手可得,却被白幼宜横插一手,让她动弹不得。

  白幼宜看出她心中所想,笑道:“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成功,云兮若与你相斗这么久,你若成功,死的就是她,况且……”

  皇后:“况且什么!”

  白幼宜斜了她一眼:“皇后娘娘的手段,幼宜不敢恭维,恶毒但不高超,牵制云兮若还算可用,其他的就算了。”

  皇后气的发抖:“你竟敢如此羞辱本宫!”

  白幼宜垂眼看她:“有何不可,皇后若是不信,可以现在回去看看。”

  皇后像是想到什么,想要起身,不料踩住裙摆,重重摔倒在地。

  白幼宜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在我的地方,你觉得你能出去吗?”

  皇后趴在地上,指着白幼宜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毒妇!”

  白幼宜神情淡漠,任由她发疯:“不知娘娘是在骂我,还是骂自己?”

  “毕竟你也想杀太子,身上担着好几个皇弟的命,他们有的刚出生,有的才蹒跚学步。”

  “皇后娘娘是如何下的去手的?”

  皇后眼睛透出恐惧:“你……你如何知道……”

  白幼宜柔声道:“娘娘不必害怕,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自不会告诉别人。”

  皇后绕过白幼宜,拼命往外跑,被人拦下。

  皇后回头看向白幼宜,最终妥协:“只要你放过我儿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白幼宜叹气:“娘娘早些这般,又何苦闹得如此难堪。”

  皇后深深看了白幼宜一眼:“本宫还纳闷,淑嫔那般低贱之人所出的孩子,怎会如此顺利,让陛下青眼,原来背后是你。”

  “你早就回京,这些日子本宫与云兮若相斗,无法抽身,你趁机让白旭钻了空子。”

  白幼宜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笑而不语。

  皇后只觉得这人可怕,所有人如同棋子一般,任由她摆布,还浑然不知。

  她人在宫外,却能操纵局势,让白旭登上太子之位。

  白幼宜开口:“送客。”

  安巧:“请。”

  皇后神情恍惚,脚步急促,来到皇子的寝宫,她冲进房间,看到皇子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她的紧张情绪才稍微缓解了一些,紧紧抱着孩子。

  “母后,你怎么了,这么晚还来?你打扰我休息了!”

  皇后看着态度恶劣的皇子,温声哄着:“没事,母后只是想你了。”

  安巧回到房间:“郡主,人已经送走了。”

  白幼宜:“辛苦了。”

  安巧摇头,开口问道:“郡主真的想杀皇子吗?”

  白幼宜:“未曾,只不过是吓吓皇后罢了。”

  安巧不解:“那为何皇后如此惊慌?”

  白幼宜:“因为她做过,所以也觉得其他人也能做出这种事,自然慌张。”

  安巧感叹:“害他人孩儿之时,手段狠辣,轮到自己倒是焦急万分。”

  白幼宜给安巧倒茶:“在外等了那么久,喝茶。”

  安巧与白幼宜相对而坐,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放下。

  安巧看着白幼宜,摆弄茶具,其实她向来看不懂郡主到底要做什么。

  权力和财富,这些郡主都有了,可她还是未曾停歇,郡主喜欢安静独处,但她能看出,郡主还是绷着,未曾放松过。

  白幼宜感受到她的视线,抬头问道:“怎么了?”

  安巧摇头:“没什么,奴婢觉得茶好喝,想看看郡主是如何煮的。”

  白幼宜:“这些是从先生那里偷师来的,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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