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下葬


苏云祈缓缓睁开眼睛,意识逐渐从沉睡中苏醒。

  房中只有几盏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

  苏云祈目光游移,声音有些嘶哑:“幼宜……”

  无人应答。

  曼琦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房间,她的脸上带着笑意:“公子,您醒了。”

  苏云祈:“现在是什么时辰,还有,幼宜在哪里了?”

  曼琦:“公子,你睡得太久,现在已经亥时了。”

  “太子妃在亭院里坐着。”

  苏云祈从榻上起身,走过长廊,来到了庭院。

  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月光洒在白幼宜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白幼宜坐在石凳上,见苏云祈过来:“你醒了。”

  苏云祈走到她的身边,将一件披风披到白幼宜身上,随后轻轻坐在她的身旁,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道:“夜里凉,要加衣。”

  白幼宜没有说话。

  苏云祈从怀中拿出一块玉,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刻刀。

  苏云祈的手指轻巧熟练地在玉石上移动,每一次触碰都显得格外专注。

  白幼宜见他这样,有些无奈地笑道:“你到底要刻多少个玉佩?”

  苏云祈抬起头,眼睛闪烁着微光:“刻到你收下我的玉佩的那一天。”

  白幼宜垂眼看着苏云祈手上的动作,她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也知道苏云祈最终的命运。

  况且在原着中,她死的比苏云祈要早。

  国丧期结束。

  整个国家都沉浸在一片肃穆之中。

  下葬当日,整个云晋都城都沉浸在一种悲痛之中。

  街道两旁,百姓们自发地聚集起来,他们低着头,手中拿着香烛,默默地为先帝送行。

  皇宫内,朝廷重臣们聚集在灵堂表情肃穆。

  苏云祈脸上带着哀伤。

  礼部尚书上前恭敬道:“陛下,吉时已到,送葬队伍准备就绪。”

  苏云祈:“出发吧。”

  礼部尚书:“臣领命。”

  随着礼炮的轰鸣,送葬队伍缓缓出发。

  皇帝的棺木被放置在一辆装饰华丽的灵车上,由八匹骏马拉着,缓缓而行。

  灵车的后面,跟着长长的送葬队伍,包括皇室成员、朝廷官员、军队以及百姓代表。

  队伍中,朝廷大臣们低声交谈。

  一人忧虑道:“太子登基,朝中局势必将有所变动。”

  “是啊,不过以太子的本事,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队伍沿着预定的路线前进,经过京城的主要街道,最终抵达皇陵。

  苏云祈看着棺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声音低沉道:“父皇,安息吧。”

  众人向皇帝的灵柩行礼。

  太监总管上前恭敬道:“陛下,时辰已到,我们该将先帝安放于陵墓之中了。”

  苏云祈点头:“开始吧。”

  抬棺之人小心翼翼地将先帝的灵柩抬起,缓缓地走向陵墓的入口。

  苏云祈和朝廷大臣紧随其后。

  苏云祈对礼部尚书道:“确保一切按照祖制进行,不得有误。”

  礼部尚书应声道:“陛下放心,一切都会按照祖制进行。”

  灵柩被缓缓放入陵墓的墓室中,周围都摆放着先帝生前喜爱的物品和器物。

  苏云祈退出墓室,下令:“封上墓门。”

  随着墓门的缓缓关闭,先帝的葬礼正式结束。

  回去的路上,礼部尚书正走着,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太后之事。

  “陛下此举,实在令人费解,太后是先帝的正妻,按祖制理应到场。”

  “我听说,太子与皇后之间素有嫌隙,此举也无可厚非。”

  “嘘,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这些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恐怕会有麻烦。”

  礼部尚书轻咳一声,方才说话的人都噤声。

  他冷声道:“太后娘娘因先帝离世,伤心过度,身体不适,不宜出席,陛下体恤太后,让她在宫中休息。”

  那几人附和道:“陛下真是孝感动天,是我等楷模。”

  “是啊是啊。”

  苏云祈回到东宫,立刻召见了礼部官员和朝廷重臣,开始筹备登基大典。

  白幼宜明白时机已到。

  柳惠思收到白幼宜传来的消息,准备在苏云祈登基大典上动手。

  次日,白幼宜起床,安巧正为她梳妆。

  苏云祈进来,轻轻拿起一把精致的梳子:“我为你梳头。”

  白幼宜语气中带着怀疑:“你会吗?”

  苏云祈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白幼宜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苏云祈。

  苏云祈站在白幼宜身后,眼神专注,注视着白幼宜的长发。

  他轻轻地将梳子插入发间,开始梳理白幼宜的头发。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白幼宜。

  随着梳子的滑动,白幼宜的头发如同瀑布般垂落,苏云祈的指尖在发丝间穿梭。

  最终还是安巧给白幼宜做了发髻。

  苏云祈在一旁看着,神色认真:“看来我要好好学学,将来可以亲自为幼宜梳发髻。”

  白幼宜认真回答:“不必学,我也不会,只有安巧这般心灵手巧的人会就成了。”

  曼琦竖着耳朵听屋里的谈话声,不自觉的后起嘴角。

  国师在宫中协助礼部准备登基事宜。

  礼部尚书:“国师大人对陛下真是尽心尽力啊。”

  已经在心里问候过许多次苏云祈的国师笑道:“那是,毕竟陛下是我从小教导着长大的。”

  “陛下登基是大事,只不过太后被囚禁,宫廷内外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不知国师如何看?”

  国师:“尚书大人应当知道,太后谋害陛下生母,还联合钦天监,说陛下出生不祥。”

  礼部尚书:“陈年旧事,比不上云晋安定,这个道理国师应当比我还要清楚啊?”

  国师摇头:“你我是清楚,但陛下不肯放人,谁都无可奈何。”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国师思索着找苏云祈说一说此事。

  如同他设想的一般,苏云祈态度坚决:“放她出来?现在是白天,老师怎的做起梦来了。”

  国师皱眉:“你别在这里给老夫阴阳怪气的,如今朝中内外,都议论纷纷,你有何办法平息?”

  苏云祈眼底闪过寒光:“这件事老师就不必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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