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的奶奶和儿子小的亲戚坐在了一个桌。

  送葬的人都回来了，开大席了。

  席面很好，就是吃饭的乱哄哄的，上来一个菜，就被清盘，最后西西奶奶也没吃几口就回家了！

  西西奶奶回到家，看到门是开的，西西奶奶以为西西的二姨奶回来了。

  西西奶奶走近一看是西西爸爸回来了，他不放心西西奶奶一个人在家，就是有西西的二姨奶陪着，也不放心。

  西西奶奶说。“大儿子回来了？”

  西西爸爸回来的路上听说二小子的媳妇儿喝药自杀了。

  本来想过去随个礼份子的。因为不放心自己的妈妈，还是先回家看看自己妈妈在没在家。

  西西爸爸说。“妈妈，你这是去随礼了，饭吃完了呗？”

  西西奶奶说道。“我去了你就不用再去了。你要是没吃饭，妈现在给你做点儿。”

  西西爸爸说。“我在家吃完午饭过来的，咋还死了呢？喝药死了呢？”

  西西奶奶说。“具体事情不知道，娘家来了一大堆人怎么闹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人现在出去了。你看看这玩意儿，快吧，昨天到现在人没了，钱也花了，席也吃完了。人这一辈子就这样拉倒了！”

  西西爸爸回到家里没有看到自己妈妈在家，也没有看到西西二姨奶。在这家里待过的痕迹，因为西西二姨奶现在去医院住了，这里本身就没有她的东西。她只是晚上来这里陪着睡个觉，白天就回自己的家了。

  西西爸爸说。“谁说不是呢？我在车上听说的要死的死的那惨样。年纪轻轻的图啥呢？活着多好啊！”

  每个人都叹息，觉得她死的不值，死的有点儿没意义了。

  反正人也死了，谈论她还有什么意思吗？

  西西的奶奶问道。“你媳妇儿还没好呢，你回来干什么呀？”

  西西爸爸说。“您就说我能不回来吗？昨天晚上是不是得害怕了？我二姨不是说陪您吗，这我也没看见我二姨东西在这儿啊。西西妈妈不放心叫我来接您去我家？”

  西西爸爸妈妈是诚心来接西西的奶奶去城里住。绝对不会像西西二姨奶的儿子和儿媳妇儿一样。

  可西西的奶奶跟西西的爷爷在农村待惯了。就算西西的爷爷死了，她很害怕一个人在这里还很孤单，西西的奶奶也不愿意去城里住。

  西西奶奶说。“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心疼我。我一个人在农村，你们也不放心，可说实在话，我宁可在这儿还怕点儿，我也不愿意去城里，你说住那楼房就那疙瘩地方。按理说咱家条件我们在城里也一样可以买个楼。为啥这么多年我跟你爸在农村生活呢？就是我喜欢这种农村的我们独院儿。环境好，空气新鲜，还不闹挺，这一年四季还能吃点儿新鲜的蔬菜。你们两口子，也不用太担心了，我现在还能自理呢，等有一天呢我啥也干不了，也干不动的时候。你们就算不接我去，我都得去了。现在能让我自由的时候还是让我自由几天吧！”

  西西奶奶的话，是所有生活在农村的老人的意愿。

  他们生活在农村独立惯了，不喜欢城里奢华的生活，其实是压抑的生活。

  西西爸爸能体会到自己妈妈的心情，不想去他也不能勉强，要不然去了老太太就得生病。

  西西爸爸说。“您可以不去，可也不能总让我二姨陪着您呢！这一天两天的行，这日久天长了，人家那老头儿是白找的吗？回头我帮您再找一个合适的朋友陪着您吧？”

  西西的奶奶笑了，西西的奶奶才想起来西西的二爷被人家给打掉了两颗门牙。

  西西爸爸看到自己的妈妈笑了。西西的爸爸问道。“妈妈，怎么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啊？”

  西西的奶奶说。“哎呀！怎么了！你二叔呗！让人家把门牙打掉两颗，现在在镇上医院住院呢。你今天回来了，待会儿你去医院看看吧？我这岁数了，我懒得去看他，一听说我就他妈想笑。人家二小子亲丈人家来人了，你二叔那个欠儿逼似的上那儿多言多语，好话肯定是没说。让人家一拳就给闷倒了。直接就干过去了，这就是命大，要是命小的还直接给干死了。”

  西西爸爸也笑了，西西爸爸说。“这大岁数把门牙给打丢了。我二叔和我二姨真是天生一对儿，都能凑到一起。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他们可能凑热闹了，一会我去看看吧！”

  西西奶奶嘱咐道。“你去了，看到你二叔，让他没啥事儿就出院吧，别在那个镇上住院了。住的是啥意思？不就打掉两颗门牙吗？谁让他嘴欠了。你二姨还报警了，把人家那个亲戚还给抓起来。你就说说，人家那儿死着人呢，他们俩上那儿闹去！”

  西西爸爸就是因为不放心西西的二姨奶照顾自己的妈妈，他才回来接走西西的奶奶。

  西西爸爸说。“明天别用我二姨过来陪你住了。我一会儿去找找村里的人，有几个嫂子都是一个人过日子，我让她们晚上来陪你您，一个月多少给她们点钱。”

  西西的奶奶说道。“儿子，你是心疼妈妈了，可犯不上啊！我自己慢慢也就适应了，找这个的，找那个的，花那钱干啥呀？不是妈妈舍不得钱。是没啥用的，你二姨她不是那样的，她要是那样的，她跟你二叔搬过来，在西屋住不也挺好吗？这话我不敢说，我要说了，你二姨就得赖在我这儿了。你说我那退休工资倒是不低，要养活他们两个，我好像有点儿多余！你什么人都别找了，我也不需要家里回头你给我安个监控吧？到时候你在城里不就能看见了吗？”

  西西爸爸听说要安监控，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毕竟找谁都一样，都不放心，不但搭人情，搭钱，陪自己妈妈好了好，陪不好了还得惹人。

  西西爸爸说。“真是的呢，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现在就给那个镇上打电话，到晚上就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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