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下雪啦~”，瞬间就把何雨柱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朱琳，悄悄穿好衣服出门。

  果然，天空正飘着雪花，势头不大，就像三月的柳絮在飞舞，轻轻柔柔的。

  何雨柱到厨房换了块煤球，再提点热水便开始洗漱，这时院里的邻居们也走出家门，互相问候着，何雨柱嘴里浸着牙膏沫子跟人打招呼，

  “走这么早祥子，不吃早饭啦！”

  祥子一家住后罩房，也就是在许大茂家屋后一排，本来后罩房是有个小门直通后街的，但在十年中被封了起来，之后他们才改走前院，所以存在感极小。

  “嗨，早都习惯了！”

  “那可不成啊！”何雨柱调侃道：“老话怎么说的，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饭得吃啊！”

  祥子大笑道：“等哪天咱爷们提干了，就把这习惯给添上！”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可在何雨柱耳中感觉就是一种无奈，因为归根结底还是没钱，如果家家户户都有富裕，谁不想天天来上几根油条、喝上一碗豆浆呢？

  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很多事就办不成，比如寡妇失节、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等等，表面上的恩怨纠葛，但实际上都是因为钱。

  你看这院里的邻居们，像三大爷家，他要是有钱还会那样算计吗？秦淮茹要是有钱她还会如此下贱吗？

  所以说，这人啊，无论到什么时候，没什么千万别没钱，所以何雨柱更加坚定了还是要搞钱的想法。

  这时，易中海家的房门打开，易老头扶着一大妈走出家门，只听一大妈口中不停的咳嗽着，像是得了什么病，其实这也不奇怪，自从地震过后，一大妈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可能是吓的，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心脏病，所以这药就没停过，隔三差五就往医院跑。

  “哟，一大妈，您这是怎么了？”针对一大妈，何雨柱没有落井下石。

  “咳咳~”

  一大妈表情很难受，她一张嘴就是一口凉气，然后使劲咳嗽。

  易中海很心疼的样子，他叹息道：“夜里着了寒，开始发烧了！”

  “一大爷，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你家屋里，总共没有两床被，还老拿大衣对付着，一大妈能不发烧嘛，我说你攒那些钱干嘛用呢，你不心疼自己忍着，可你总得替一大妈想想吧，她一个女人，身体又不好，吃喝没油水就算了，一床棉被你都不舍得买，亏着她还跟你过半辈子了，你良心过的去吗？”

  正所谓杀人诛心，何雨柱噼里啪啦一顿数落，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子，刀刀戳在易中海的心窝里，这让易中海气的脸红脖子粗，

  “哼，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何雨柱也不生气，笑道：“哎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大妈，你瞧见了没，一大爷心里压根就没你，说到底你一点不重要，我看你这些年算是白跟他过了！”

  有道是，陆垚知马俐，日久见人心，一大妈作为当事人，日子过的怎么样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是一辈子活在易中海的淫威之下，她早已没了反抗之心，说白了，就是认命了。

  “咳咳咳咳~”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说一大爷呢？”

  不知何时，秦淮茹来到跟前，她瞟了何雨柱一眼，然后麻利的扶着一大妈，又对着她额头摸了摸，接着皱眉道：“一大爷，不能再拖了，赶紧送医院吧！”

  易中海冲何雨柱冷哼一声，心说，我本是要去的，谁知这小子突然跳了出来，本以为他能说几句好听话，谁曾想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给老子添堵。

  看着三人即将离开，何雨柱又突然喊道：“一大妈，好好养病啊，实在不行就在医院住几天，反正一大爷有的是钱！”

  “扑哧~”正上台阶的易中海差点踩空。

  而秦淮茹则一脸幽怨的看着何雨柱，貌似在说，就你话多。

  ……

  吃过早饭，何雨柱在胡同口叫了一辆板车，然后便载着朱琳赶往工学院的招待所，此时张宝生一家在招待所里正上演着一出鬼哭狼嚎，

  “哭哭，就知道哭，老子生你就是多余~”骂人的正是张宝生。

  张宝生虽说是个文化人，但他也有个坏毛病，那就是爱喝酒，像大多数人一样，喝多了就喜欢发酒疯，此时的他刚从外面回来，说是吃早饭，其实他去喝酒了，喝早酒的人不是没有，但像张宝生这样的文化人喝早酒还真是不多见。

  这不，刚进门就一通浑骂，也不知道他是真喝多还是假喝多，走路一摇一晃的，刚骂完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芳草正忙着哄孩子，他就冲张小华嚷道：“拉你爹起来！”

  张小华看着面前的活爹，她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说实话，她真不想管，但这人总归是她亲爹，只好伸手去扶，但醉酒之人就像一头猪，死沉死沉的，她根本就拉不动。

  “没用的东西，养你有何用？”张宝生不高兴了，重重打了闺女一巴掌。

  醉鬼下手没轻重，打得张小华一个趔趄摔倒，芳草都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孩子去扶张小华。

  谁知张宝生看见后更加生气，高声骂道：“又是一个没眼色的东西，不会先过来扶你丈夫啊~”

  芳草也是担惊受怕，她扶起张小华后，又赶紧扭过来扶张宝生，但总归是慢了一步，顿时一个大耳光呼到脸上，芳草本就弱不禁风，立马像一片树叶扑倒一边。

  而张宝生突然又魔怔了一般，猛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这一哭惊天动地，瞬间把招待所的人吸引过来，纷纷张望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如此丢人的一幕，张小华悲从心生，拉起芳草抱上孩子就朝外面走，但是芳草担心张宝生，脸上有些犹豫，

  “别管他，有力气骂人那就死不了！”

  好像有道理，芳草不再犹豫，抱着孩子跟着张小华出了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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