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3章 拘留室的夜
曲秀芹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四合院里这些邻居的怀疑,当时曲秀芹把所有的现金都塞在贴身的内衣里,大小黄鱼全部缝在了被子里,然后折叠地整整齐齐,外面还用绳子捆紧,方便自己背着,毕竟这些黄金将近二十斤重,如果把被子提在手里的话,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异常。
蒸好的馒头只能硬生生压成面饼,否则六十多个馒头实在是拿不了,再装上拌好的咸菜丝、带着一点随身物品,下午三点曲秀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四合院,也有好事的大妈问过,曲秀芹只是说了一句“去轧钢厂保卫处”,然后就再也没有人打听了,大家看到曲秀芹背着一床被子、拎着一个明显是装着馒头的布包,都以为她这是去给易中海送被子和吃的东西,于是就这样曲秀芹携带着易中海私藏的黄金、还有家里所有的现金、全国粮票、各种票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四九城。
此时的易中海正神情沮丧地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摆着一台要比普通收音机大上许多的机器,从里面传出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谈话声,刚开始易中海只是觉得那两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可是片刻之后他的脸色马上阴晴不定起来,他已经听出来了,机器里面那个耳熟的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己和秦淮如,而且内容正是昨晚在拘留室里两人的谈话。
昨晚易中海和秦淮如被带回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后,秦明处长并没有安排人马上对两人进行审讯,而是让人把他们直接关进了拘留室,美其名曰让两人今晚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明天再进行审问。
易中海和秦淮如分别被关进了拘留室最里面相邻的两个房间,今晚整个拘留室里并没有关其他的人,当值班的保卫员拉灭电灯、关上大门走后,陷入一片黑暗、空荡荡的拘留室里只剩下了易中海和秦淮如两个人。
黑暗中秦淮如紧缩着身体靠在床边,她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此时吓得六神无主,嘴里不由哆哆嗦嗦地叫起来:“一大爷,中海。”
隔壁房间里的易中海正在苦思冥想着该怎么应付明天保卫处的审问,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抓进保卫处。
以前自己仗着管事一大爷的身份,率先提出“四合院里的事情、四合院里解决”的要求,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里呼风唤雨,联合刘海忠和阎埠贵彻底把控着四合院,根本就没有人敢公然对抗三个管事大爷的管理。
几年的时间竟让易中海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就是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天。他整天迷失在了那一声声“一大爷”的呼唤里不能自拔。已经把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保卫处这几个职能部门下意识地忽略了。
今天被人家直接抓进保卫处后,易中海才意识到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工人,在人家保卫处的眼里根本就不会在乎他。
今晚从保卫处秦明处长的口中,易中海听到了好几个新名词,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鼓动、劝导傻柱把食堂的剩饭剩菜拿回家,就已经触犯了法律,而且还被对方抓住自己的一句话、紧追不放,易中海也知道,一旦传出去自己说“食堂把剩饭剩菜都倒掉”的事,以后别说食堂那些帮厨能不能再让自己在食堂吃上一顿饱饭,就连厂里的领导们也得收拾自己。
易中海相信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很有希望应付过去保卫处的审讯,但是他可不相信秦淮如这个乡下丫头能应付的了保卫处的人,易中海最担心的是秦淮如在面对保卫处的审讯时,把一切都老老实实交代出去,那样的话自己可就麻烦了。
值得庆幸的是秦明处长没有连夜审问自己和秦淮如,而且更加幸运的是关押两人的房间正好紧挨着,整个拘留室里也只有自己和秦淮如两个人,他得赶紧教着秦淮如明天怎么应付保卫处的审讯。
于是在秦淮如呼唤自己的时候,易中海赶紧开口答应。
在易中海向秦淮如教授明天面对保卫处的审讯该怎么回答时,保卫处秦明的办公室里坐满了人,除了熊青山、其他三位副处长也出现在了这里。
熊青山抽了一口烟,看向关大江开口道:“老关,那个录音机安放好了吗?万一不好使,以易中海的秉性,肯定会教着秦淮如串口供,那样明天还要多费工夫。”
关大江笑着说:“老熊你就放心吧,我们安放好后、还在那里做了实验,录音效果不错。”
秦明有点好奇地问:“老关,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好玩意儿?我在一位首长那里看到过录音机,不过那是从敌人手里缴获的战利品。”
关大江得意的笑着说:“这台录音机可是纯正的国产货,是我弟弟的老师陈教授开发出来的咱们国家第一台磁带录音机,我可是从他们学校实验室里借出来的,理由就是替他们测试一下实际效果,我答应了人家只借三天。”
秦明认真地说道:“既然是打着替人家测试实际效果的借口,那咱们也不能啥也不干,老关,等明天你们把录音机的使用状况以及使用环境等详细情况记录下来,还录音机的时候一起交给人家。”
熊青山看了一眼手表,打了个哈欠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家睡觉了,明天等打猎的家伙们回来,估计咱们这儿清闲不了。”
秦明站起身摆了摆手:“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走了回家睡觉。”
于是一行人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下午当得知今晚要到九十五号四合院开全院大会,准备收拾易中海和秦淮如时,关大江就出了个主意,他能借来录音机,提前安置好,然后把易中海和秦淮如分别关押在相邻的两个房间里,估计这两个家伙十有八九会商量明天怎么应付保卫处的审问,只要录下音来,不怕这两个家伙再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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