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坐在八仙桌旁，笑着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今儿上午部队一个少将来红星轧钢厂保卫处找林处长，听说两人一言不合就发生了冲突，那个少将被林处长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不过林处长由于过于激动，造成旧伤复发，当时吐血昏迷不醒，被紧急送进了协和医院。傍晚我们去的时候林处长已经没有危险了，听他的意思明天就会出院回家休息。”

  听了何大清的话，除了正全神贯注摆弄着罐头的小雨水，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的神色都有些紧张起来。

  聋老太太低声问:“那位林处长得罪了一个少将，不会有啥麻烦吧？”

  何大清神态轻松地说道:“老太太您就别替林处长担心了，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保卫处熊副处长透露，今天林处长在协和医院昏迷救治时，来了好几位大领导探望，而且他们一直等到林处长苏醒后才离开。听熊副处长说，今天到医院探望的大领导中，除了市公安局的两位局长、人武部两位部长外，还有军委的一位上将委员和一位中将。”

  聋老太太和何雨柱都吃惊地目瞪口呆，这样一些真正的大人物都到医院看望林处长，显然林处长的背景绝对惊人。

  聋老太太咬了咬牙，有些不舍得说:“大清，老太太手里有一株百年的老山参，你找机会给林处长送过去吧。”

  何大清笑着摇了摇头说:“老太太，您就留着自己用吧，等忙完这段时间的工作，我按照谭家菜的食谱给您熬制点滋补汤。至于百年人参人家林处长可不缺，今儿李副厂长也说了，要给林处长弄颗百年人参补身体，当时林处长就给拒绝了，他说自己手里有好几颗上百年的人参，都是战友和首长从北朝那边给他弄的，而且人家林处长还说了，以后谁家老人需要老山参尽管开口，他那帮战友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几颗，毕竟北朝那里除了野山参能算好东西，其他的真没有啥稀罕玩意儿，据说咱们部队回国时带回来不少，大都是给自己家里老人准备关键时候吊命的宝贝。”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说:“上了年份的老山参确实可以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吊命的作用，老太太认识一位从宫里出来的老御医，听他说过，如果老人或者病人弥留之际，给他嘴里含上一片老山参，足以延长一段时间。以前那些达官显贵家里都准备有上了年份的老山参，就算是不能起死回生，也能够让病人有时间交代后事，尤其是那些大家族，万一当家人没有提前做好安排，一旦老人去世，家族绝对会造成动荡，严重的甚至会四分五裂、家破人亡。”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正全神贯注听自己讲话的何大清爷俩，笑着说:“你们爷俩儿也别光听老太太说话了，快点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就都凉了。”

  何大清夹起一块红烧茄子送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开口说道:“柱子现在的厨艺进步很大，不过在火候的掌控上还差点意思，勉强能有你老子我七八分的水平了。”

  何雨柱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真有脸说，也不想想你做了多少年的菜了？起码要比我的岁数多吧？如果我现在做菜的手艺超过了你，那岂不是说你这么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何大清被儿子的话堵得气哼哼地直喘粗气，最后只能冒出一句:“你说你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聋老太太被这爷俩儿逗得呵呵直笑，小丫头则是有点困惑地问:“奶奶，您笑啥呢？每个人都有一张嘴，我爸怎么能这么说哥哥？”

  聋老太太宠溺地摸着小丫头的脑袋说:“小雨水别管他们爷俩斗嘴，走，奶奶给你泡奶粉喝。”

  一听马上有奶粉喝了，小雨水哪里还管那爷俩，乖乖地跟在老太太屁股后面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工夫聋老太太端着泡好奶粉的大碗回到了正屋，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八仙桌上，冲一直跟着的小丫头说:“小雨水，奶粉还有点热，你慢点喝，千万别烫着。”

  小雨水用手里的瓷勺从碗里舀了一勺奶粉，先是凑上去轻轻吹了吹，然后擎起瓷勺送到老太太嘴边，甜甜笑着说:“奶奶快喝。”

  聋老太太抿了一口奶粉，心里泛起阵阵涟漪，笑着说:“奶粉好甜，雨水快点喝吧。”

  小雨水坚持把瓷勺送到老太太嘴边:“奶奶先喝，咱俩一人一勺。”

  看到祖孙俩亲昵的举动，何大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等爷俩儿吃完了晚饭，何雨柱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了桌子，忙活完后笑着对妹妹说:“雨水，该跟哥哥回去睡觉了。”

  小雨水轻轻咬着手指头，糯糯地说:“雨水今晚想跟奶奶睡。”

  聋老太太乐呵呵地说:“好，小雨水今晚陪着奶奶睡觉，你现在先跟哥哥回家洗脸刷牙，睡觉前不刷牙容易长虫子。”

  等何雨柱带着妹妹走后，何大清点上一支烟，笑着说:“老太太，就别让雨水过来睡觉了，她晚上起夜再打扰了您休息。”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说:“小雨水打小没有妈妈，也够可怜了。你就别管了，当年小翠也是一直跟着我睡。”

  听到老太太提起去世的妻子，何大清轻轻叹了口气:“老太太，如果小翠还在的话，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该多好。”

  聋老太太知道自己的话又勾起了何大清的伤心事，于是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转移话题道:“大清，听你说起过易中海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勾结白寡妇准备算计你，那个白寡妇今天有没有去找你？你可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呀！”

  何大清冷冷哼了一声:“林处长让我找过保卫处秦明副处长，我们说好了，一旦白寡妇约我，秦副处长就会亲自带人把那些混账东西一网打尽，到时候只要白寡妇交代出了易中海，那就把这个伪君子直接送进去。”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大清呀，我之所以一直不同意你找个带孩子的寡妇，就是因为这种女人很大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又有几个带孩子的寡妇会真心跟续弦过日子？她们也就是想找一个拉帮套，帮着自己养大孩子，别说你这么一个普通人了，就连大清朝的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一代英豪，最后不也是栽在了一个带孩子的寡妇身上？”

  何大清无语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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