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儿子的话，马上连连摇头拒绝:“不行，你爸的抚恤金是我的养老钱，你们想让我回乡下住，就必须每月给我送粮食、还要送猪肉，否则我绝对不去。”

  贾东旭无奈地说:“如果你不拿钱的话，我们也没钱给你买粮食，那你就带着那些钱去乡下自生自灭吧，反正你明天早上必须离开四合院，大不了明天我去街道办事处跟你脱离母子关系，彻底断亲。相信以你干的那些破事，街道办事处肯定会同意我们的要求。”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一屁股的破烂事儿，真要是闹到街道办事处的话，十有八九会把自己直接送到乡下，可是她一想到要拿出自己的养老钱，如同在割自己的肉，又万分不舍，一时间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秦淮如擦了擦眼泪低声说:“妈，东旭的意思也只是想让你先到乡下避避风头，等外面的传言平息了就马上接您回来。可是咱家现在的情况您也了解，东旭每月的工资除了给您的养老钱和买药钱，剩下的钱连家里的生活费都紧紧巴巴，根本就没有剩下钱。如果您不拿出点钱的话，别说给您买粮食，恐怕以后的生活都很困难。再说了您以后有东旭给您养老，现在拿出点钱也只是度过眼前的困难，等以后东旭的工级提升了，工资肯定够咱们家的生活用。”

  听到秦淮如的话，贾张氏马上张嘴就骂:“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东旭娶了你这个狐媚子，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我们贾家娶你这个乡下女人是为了传宗接代，你竟然还生了一个赔钱货，老娘算是看明白了，都是你这个骚狐狸在背后使坏，鼓动东旭把我赶去乡下，还打上老娘养老钱的主意，我告诉你秦淮如，你趁着死了这条心吧，老娘的钱是留给大孙子棒埂娶媳妇的，你想花？连门也没有。”

  秦淮如被贾张氏这一通连珠炮般的辱骂顿时破了防，有心回骂几句，可是为了维护自己在四合院里好儿媳妇儿的形象，还是咬牙闭上了嘴，眼泪又如同不要钱一样流了下来，心里却在暗暗怒骂，要不是你贾张氏在外面勾三搭四、偷鸡摸狗，自己家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这一回一定得让贾东旭把这个搅事精送到乡下去。

  贾东旭用力拍了一下饭桌，瞪着贾张氏低声骂道:“妈，你也不听听自己说的是啥话？淮如每天在家里忙里忙外，还给我生了一儿一女，你这么骂她难道良心不会痛吗？你整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出去惹事生非，你出去打听一下，别人家当娘的有你这样的吗？既然你不愿意拿钱，那明天上午咱们一起去街道办事处办理手续吧，我也实在是让你拖累够了，就算是背上个不孝顺老人的骂名，也总比被人骂是破鞋的儿子强，淮如你也别哭了，现在就给妈收拾东西，把她的衣服被褥都收拾好，这种日子我实在是过够了。”

  听到贾东旭的话，秦淮如一声不吭马上转身走向里屋。

  贾张氏赶紧拉住贾东旭的胳膊，嘴里连声说:“儿子，你可不能这么做呀，都是妈不好，都是妈的错，妈发誓以后一定改，你就饶了妈这一回吧！”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贾东旭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这个滚刀肉老娘的为人？别看她现在信誓旦旦说的好听，可是她转头就会忘得一干二净。这一次绝对得让她受到教训，否则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呢，再说现在易中海已经身败名裂，不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了，失去了易中海的庇护，贾张氏再敢在四合院里小偷小摸的话，那些住户们绝对会把她扭送到派出所。

  贾东旭当然知道那些住户们对自己母亲的痛恨，以前有易中海的包庇，大家也只能忍气吞声，现在那些人恐怕都在瞪大了双眼等着贾张氏继续作妖呢。

  如果贾张氏被扭送派出所，等待她的肯定是判刑劳动改造，到那个时候自己做为劳改犯的儿子，以后别说提升工级了，恐怕就连工作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贾东旭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自己失去了轧钢厂的工作，那这个家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里贾东旭用力挣脱了贾张氏的拉扯，沉声说:“妈，不是当儿子的心狠，如果让你继续留在四合院里，估计你用不了多久就得被邻居们扭送到派出所，就你以前干得那些事，一旦派出所追究的话，起码判你个五年六年的劳动改造，你进了监狱的话，那我们就成了劳改犯的家属，背上这个恶名，不仅我的工作保不住，就连棒埂以后上学、当兵、工作都会受影响。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得过，所以我也只能给你两条路自己选，一是拿出一半我爸的抚恤金，我和淮如每月给你送粮食，你老老实实在乡下待上一年半载、避避风头，等外界不议论这些事情了，我们就去接你回来；第二就是咱们去街道办事处办理手续，彻底断绝母子关系，反正你手里拿着我爸的抚恤金，那你就回乡下自己过吧。”

  贾张氏停止了哭闹，静静地坐在了板凳上，如果说贾张氏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只会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滚刀肉，那也未免太小瞧了这个独自拉扯大独生子的寡妇了，她之所以敢在这个四合院里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也不过是自以为摸透了易中海的心思，那个死绝户打得算盘，恐怕整个九十五号四合院里只要是多少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大家出于各自的顾忌没有人公开议论罢了。

  贾张氏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东旭，当初我也是为了保住这个家、保住你爸的抚恤金还有轧钢厂给你的工作岗位，才不得不那样做。你应该记得当时你爸的那些叔伯弟兄们的嘴脸，我如果不是找上易中海他们帮忙，咱们家就被老家那帮人吃了绝户了。”

  说到这里贾张氏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这么多年的房子，继续说:“你爸的抚恤金可以给你留下二百块钱，不过你得答应我几件事，除了每月按时给我送粮食，还要每次去乡下的时候带上大孙子，最后就是你必须保证等事情平息了尽快把我接回来。”

  听到母亲终于同意回乡下，还同意拿出二百块钱，贾东旭当即一口答应了贾张氏的要求，并保证每月送粮食时会尽量给她带点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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