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皇叔含住了她的手心
其实成王妃早就注意到九王爷也随湛王一起来了成王府,但她之前一直都没理睬他。
因为在她看来,这个九王爷就是仗着皇上和太后宠爱,就由着性子胡作非为的昏聩之人,早晚要把皇家的颜面都丢光。
她不喜欢沈听肆,也从不让女儿和他多接触。
但之前沈听肆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传闻,她都听说了。
还有太后祈福宴上那件事,她也听说是沈听肆和沈逾白联手设局,把和天命阁暗中勾结的姜怀珠逮了个正着。
但因为祈福宴时她刚好染病没有亲自前去,只有瑞宁郡主去看了个热闹。
所以对于这些传闻,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她也不相信沈听肆会忽然清醒,可有一件事她想不通,那就是为何湛王会愿意把他带在身边。
正是看在湛王的面子上,她才没有质问沈听肆为何会出现在成王府。
现在沈听肆伸手拦着她,让她非常不满。
成王府的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沈听肆来拦着。
她看着面前俊美高挑的年轻男人,用长辈的语气沉声道,“湛王殿下才是皇城司的指挥使,他已经允许本王妃进去了,九侄儿出手拦下本王妃,是什么意思?”
姜衔草听到成王妃不善的语气,在心里叹了口气。
沈听肆的人缘真够差劲的,就连他的亲伯母都这么反感他。
她很理解成王妃的心情,肯定是沈听肆以前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才让这么讲道理的王妃娘娘都讨厌上了他。
“皇伯母,您误会了。”
因此,姜衔草不仅没有生气,还对成王妃笑得十分温柔:
“侄儿是想提醒您,这书房的门窗都紧闭着,院子内外又都是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在附近不停巡逻的皇城司刑探却连一个可疑的人影都没见到——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个贼人还躲在书房里没有离开呢?”
闻言,成王妃霎时头皮发麻。
她看了眼那紧闭着的书房大门,感觉里面好像真有鬼影重重般阴森可怖。
就在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一步时,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震碎了,一个用黑布蒙着脸的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来,右手曲爪,狠狠抓向了成王妃的脖子。
瑞宁郡主望见这一幕,尖叫道,“母妃!”
皇城司的刑探要去护着成王妃,却因为和她站得有一段距离慢了一步。
眼看着成王妃就要落入贼人手中,姜衔草轻皱了下眉,然后凭借着这具身体的本能一掌拍向黑衣人,挡住了黑衣人冲着成王妃的狠厉攻势。
就是这一瞬的变故,足以做成很多事。
赶来的皇城司刑探把成王妃护在了身后,剩下的几人摆出阵法将黑衣人压制得无法脱身。
沈逾白眸光冷沉,他没有去看成王妃,也没有管黑衣人,一个闪身就到了姜衔草边上。
他不容分说地抬起她的胳膊,看着她通红发紫的手心。
刚才姜衔草挥出那一掌,虽然是在仓促之间发挥出了几分凌厉掌风,但黑衣人的内力深厚指甲上还淬了毒,终究是伤到了姜衔草。
现在姜衔草不止手心又痒又疼,她的整只右胳膊都酸痛得厉害。
沈逾白垂着眼眸看了一会儿,忽然把她的手捧到嘴边。
姜衔草都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下一刻,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含住了她的手心。
她没闭紧的嘴唇里泄出一丝低呼,随即,羞耻的红色在她脸上绽开。
因为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逾白不只用嘴贴着她的手心,他还在舔她!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紧绷,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甩开沈逾白,却被他拽得更紧。
他抬起双眸,本来只在眼底才能看到些许的妖异红色此时蔓延到了整个瞳孔上,犹如绽放的罂粟般摄人心魄。
沈逾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像个明知要被魅惑妖物吸走魂魄却不知所措的小书生,红着脸停止了反抗,安静地听天由命。
然后,他忽然用牙齿轻轻咬破了她的手心。
伴随着那温热轻盈又无比暧昧的触感,他把她手心染了毒的血都一点点吸进了自己嘴里。
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就连不远处的打斗声在姜衔草耳里都消失不见。
她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她和沈逾白看,她有生以来就从没这么臊得慌过。
即便是在养父母的酒馆里被那些老男人试图占便宜,她的心里都没乱得这么厉害。
等到沈逾白把余毒都吸净,他镇定自若地松开嘴,放下了姜衔草的手腕,然后朝一旁已经看呆的手下伸出手,那手下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双手呈上帕子。
姜衔草把眼睛睁得很大,她眼巴巴地看着沈逾白用帕子擦干了嘴角发黑的血,然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褪去青紫恢复正常的手心。
再次抬起头后,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皇叔,你,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紧张之下,她连敬称都忘了。
与她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无措相比,沈逾白脸上却没有丝毫不自在,还能淡定地朝她微笑,“小九儿这是在担心皇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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