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是头晕,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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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街胖婶家男人是右校署的监丞,小小一个芝麻官,那吃穿用度就和他们一家不一样。
冯瑛不蒸馒头争口气,咬着后槽牙买了下人。
舒妙看着她神色变了又变,抿着嘴笑,又继续看她的话本子。
眼看舒妙这抠不出一个子儿,田聪章出了个馊点子,让冯瑛拖着舒妙,给田聪钰创造机会去偷嫁妆。
结婚那天他可是看见了,前面几抬嫁妆上可是有大串的东珠和各式各样的玉质首饰。
随便搂一把拿出去卖,轻轻松松就能换个小跨院出来。
冯瑛觉得这个主意好,她打这叫“借”。
“婆婆借媳妇儿的东西怎么了,又不是不还,等以后有钱再给她补上不就得了。”
田聪钰觉得不行:“我才不去招惹她。”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嫂子”不是“嫂子”,是克他家的瘟神还差不多。
但她说话没用,田聪章和冯瑛硬逼着她成为了偷东西的那个角色。
当然了,这事肯定没成。
舒妙防着呢。
表面上冯瑛把舒妙拦在屋里没话找话,实际上田聪钰摸进了她房里。
那案子上的妆匣就有四五个。
大的小的盖盖的没盖盖的,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
珍珠串子没瞧见,倒是两个没盖子的匣子里整整齐齐摆着七八件赤金的首饰。
田聪钰看的眼都红了。
她从小到大这么十五六年,也只有一个狗头金的细镯子和一只小小的赤金丁香花簪子。
攒了好久才咬了咬牙买下来的呢!
要是这个时候舒妙在,看她这副红着眼巴巴瞅着首饰的样子,肯定想到的是那个偷袈裟的熊。
田聪钰见着金子忘了珍珠,搂了几支簪子塞进怀里就跑。
转过身就撞悦喜身上了。
金子在她胸襟里坠着,被那么一撞,哗啦啦的响。
悦喜明知道她干了什么,还是笑着问了一句:“姑娘,你在干什么?”
毕竟是第一次做贼。
田聪钰心虚的很,闭上眼睛猛的推开悦喜就往外冲。
都说舒妙有准备了,她还能让人占着她的便宜?
跑出门还没两步,田聪钰又一头撞粗使妈妈身上了。
这粗使妈妈可不比悦喜那小身板子。
她身高体壮,厚的跟堵墙似的,反把田聪钰撞倒在地,那些金钗也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好哇,原来是个贼!”
粗使妈妈的大嗓门一嚎,又过来三四个粗使妈妈。
后面来的那个抬眼一看,一拍腿,又嚎起来:“哎唷!悦喜姑娘怎么躺着了!”
悦喜被田聪钰推倒,脑袋撞门槛上了,晕晕乎乎的起不来。
前一秒还百无聊赖听闲话的舒妙,下一秒脸比翻书还快就哭丧起来了。
“悦喜呀!”
她嚎着跑出来扑到悦喜身边,眼泪说来就来。
“快去叫大夫啊!天呐……悦喜,你可不能有事呀……”
悦喜早就醒了。
她是头晕,不是死了。
几次想要抬手制止舒妙号丧的行为,都被舒妙用更大的力气按了下去。
眼见着舒妙给粗使妈妈们使眼色,这群干惯了粗活的妈妈们嚎的一个比一个厉害,声音传了大半条街。
倒是把周围邻居着急的上蹿下跳,爬房檐上都要吃瓜。
火烧够了,可以上菜了。
舒妙指了个嗓门最大的粗使妈妈:“快去请大夫来呀!”
那眼色已经不是暗示了,恨不得在眼上打出几个字。
——往大了闹!
粗使妈妈也是个精明人儿,立马得令,用袖子抹着眼泪往外走,边走边嚎。
“哎哟哟……婆婆指使小姑子偷儿媳妇儿东西也就算了,还把人往死里打哟……可怜了忠仆一心为主,年纪轻轻的姑娘家现在生死不明哟……”
这发自肺腑的话,要多感人有多感人。
三两句就传递出了两个信息。
婆家偷新媳妇儿的嫁妆被发现,还打了人,闹出了人命。
这还得了?
阎家门口从来没这么热闹的,出门买菜的大妈都不惜绕远过来看热闹。
那粗使妈妈憋着劲,硬是绕了大半个城,走一路嚎一路,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
最后的结局是舒妙叫人把悦喜送回了蒋家。
所以现在她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
这么几次三番的,冯瑛一家和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也不是没找过事,可舒妙这个人就是软硬不吃,阴阳怪气的话能把人活活气死。
本来冯瑛还想着等过一两年,给阎月朗写信,让他娶了田聪钰做平妻,舒妙一句“我可是圣上赐婚,和我平起平坐不告诉圣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把她给唬住了。
只不过这类人,怎么可能老实呢。
这回舒妙一夜未归,可算是让她抓住把柄了。
温家的马车刚停到巷子口,就听见冯瑛那大嗓门哭天呛地的说舒妙不守妇道。
“……我儿在军里杀敌,她可就出去找野男人了呀!一夜不回来也就算了,现在可都到下晌了还没见人影啊!天杀的贱货仗势欺人……”
吃瓜群众还是那老几位。
胖婶跟瘦高个大爷窃窃私语:“不会吧,那姑娘看起来乖巧的很,看起来不像能干出那事的人……”
瘦高个大爷眯着眼睛摸着胡子:“指不定是这老虔婆把人气走了,人家回娘家去了。”
“昨儿夜里那么大的雪,在哪耽搁了留宿一宿也说得过去……”
“……这老东西,败坏人家名声,真不是个玩意儿。”
冯瑛就奇了怪了。
舒妙在院门口哀嚎哀嚎,这群人就站她那边,怎么轮到自己使这招了,这群人像是突然长脑子了?
温宴希挑着帘子看过去,回头问舒妙:“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帮你解释几句。”
舒妙撇嘴笑了笑:“用不着,她哪配跟你说话的。”
她身上穿着的是沈霄月的旧衣服。
虽然是旧衣,也是缂丝的料子,暗花绸缎的里子。
眼尖的小媳妇看见舒妙回来,高声叫了一声:“阎太太,你回来了。”
大家都朝她看过来。
舒妙一脸戚戚,双手笼在袖子里,双目无神也不吭声,径直越过闹着的冯瑛进了院门。
那背影看起来又可怜又孤独。
“老虔婆,一定是你欺负人家,还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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