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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天地为榻


黑夜中寒风的凛冽,也抵挡不住,一片火海的灼热。

  一刹,韩谨砚漆黑的眸子似星辰四溅,繁花满天,还有传至周身的热切。

  风染画咬了一嘴微咸,她砸吧了砸吧嘴,“不甜。”

  韩谨砚眼底闪过了一丝极浓的笑意,嗓音沉沉哑哑的打在风染画的耳后。

  “但香。”

  一个俯身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

  一场期待已久,情至深处的,水火相融。

  影卫们听着塔楼顶上的响动,个个都脸红心跳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要小声说点什么。

  墨隐过来了,一脸寒色一扫,“全部退下!”

  刷刷!

  一道道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隐摸了下额头……遥望塔楼,主子和王妃真会玩。

  周司偷偷摸了过来,傻兮兮的小声道:“天寒地冻,会不会着凉?”

  墨隐看着周傻憨,难怪他武艺最高,就是经常脑子发抽犯傻,罚他去水牢闯关,去的次数多了,皮劲骨硬,所以内功肉眼可见的一年更比一年强。

  他转了下眼珠子,建议道:“你轻功好,来无影去无踪,要不你去提醒下王爷,那什么事回卧房办?”

  周傻憨头一偏:哈????

  他低着头,摸着下巴,思考此事可行性。

  墨隐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慢慢的往前溜,决定远离这个傻子,周憨傻干出的惊天动地之举,不计其数。

  保不齐,他朝夜空中大喊:

  “王爷,天冷,你们回屋办事吧!”

  几息后,传来周傻憨,拔高声量道:“不行,我打不过王妃。”

  刚走几趟的墨隐一个转身,捂住他嘴,“你小点声,主子内力深厚,要是听见了,吃不了兜着走。”

  周傻憨难得精明道:“就知道,又坑我。”

  塔楼顶处。

  易碎娇呜声,和着日月星辰,遁入星空深处。

  震动许久后,四周就恢复了平静,夜色一如既往的深沉幽冽,带着神秘的味道……

  直至白雾瀌瀌,夜已将息。

  风染画在一片热气中昵喃的睁开了双眼,手指打起一撮火苗,见两人正窝在塔楼小房间内。

  然怪热醒,不知几时,她掏出了三床锦被。

  捡起两床锦被往小破书空间内一丢。

  小破书闭关刚醒,听见响动,跳出了手腕,咦,看见了不得了的画面。

  “哎呀,女魔头,搞颜色!”

  “闭嘴!滚回去睡觉!”

  风染画从韩谨砚侧身爬起来,揪住捂住双眼的小破书,往空间一扔。

  “不准出来!”

  混蛋玩意儿,影响气氛。

  韩谨砚睁开了乌眸,如碎了星光,揽过气急败坏的画儿。

  他轻嘬了一口,风染画才气儿消顺了,帮她盖好锦被,两人和被依偎。

  “他是何物?”

  “一个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

  “男的?”

  “一小屁孩,就我腰身高。”

  “喔,我说,怎的如此通人性,那日帮你治伤口,他极其配合的递药、递水。”

  “嗯,我两经生死,得亏他把凝聚身子的宝物,给了我,才保了我、既儿、灵儿三条命。”

  韩谨砚:如此算来,是我亏欠那位“小屁孩”。

  话说昨日,韩三爷在韩老王爷屋内,喋喋不休的述说完,风氏及其一双孩儿如果待在韩家,那韩谨砚是如何对不起韩家历祖历宗……

  只见韩老王爷不疾不徐的喝着茶,吃着儿媳女孝敬的零嘴儿,一大盘小酥肉,欣赏着韩三爷跳脚似的演说。

  最终韩三爷明白了,前些日子在族老那,凡事应和,那是装的。

  病虎如猫,余威犹在。

  大哥他可是上一任韩王,岂是这些小技俩可糊弄。

  大哥他一直保持清醒的看众人唱戏呢,想到此处,韩三爷不由的目光一寒。

  最后临走前他丢下一句,“大哥,且想清楚,是否该给谨砚娶一门得力侧妃,诞下真正的韩家子嗣。”

  韩三爷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上,连夜召集幕僚,商讨计策。

  翌日。

  韩谨砚与风染画二人梳洗完,神采翼翼的去给韩老王爷请安。

  韩老王爷一本正经受完儿媳的礼后,待风染画坐在膳厅用早膳时,韩老王爷一脸古怪的打量儿子。

  心虚的韩谨砚耳尖绯红,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头。

  韩老王爷对韩谨砚,敲了下床板,隐约嘴唇在说,结实呀。

  “我个混小子,别把儿媳妇给吓跑了。”

  韩谨砚挺拔如松,微点了点头。

  陪着韩老王爷用过早膳,风染画抱着一顶紫玉头面回了内院,韩谨砚今日有公务要议,拐道去了衙门。

  衙正司。

  “我们运到沛县、枢林县、赤坎县被人抢走了近十万斤救雪赈粮食,种种迹像表明是汤王派人所为。

  可汤王派使者来访,义正严词道,非他们所为。”

  “切,汤王这个不要脸的,趁着我们抵御东胡,无兵力可调时,拿走了我们三个县城,抢走了多少粮食,多少银钱。

  后头,汤王说给个交待,就砍了一个将军,说是他私自恶意所为,打法了了事。

  不要脸!”

  一众翼州官员吵吵闹闹,韩三爷座在左下首,一惬意的喝着茶。

  “三叔,你对此,有何看法?”韩谨砚点了韩三爷的名,问道。

  众人看了过去。

  一直闻声不动的韩三爷稍抬头,踌躇道:

  “依老父之见,汤王有此动机,梧州多县此次雪灾损失甚重,前线交锋,一直缺少粮食。”

  韩谨砚扫了任都察一职的袁柳赦一眼。

  袁柳赦暗点了下头,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朗声道:

  “沛县、枢林县、赤坎县靠近太原,汤王如若派人截走粮草,那粮草定还在翼州某处。

  本官有疑惑,汤王旨在剑指燕都,近一年不断示好翼州,何苦为了区区十万斤粮草,”

  另一名官员道:“袁都察言之有理,不管是不是汤王所为,那粮草定还在翼州境内。莫不是与九月偷粮为同一批人?”

  “九月我们丢的是军需粮,近三十万斤粮食,不翼而飞,如今还是一桩悬案。”

  “可手法不一样,九月那伙人,直接挖的地道,又下了重药,还有高手扰其视线,把粮草偷走了。

  这次雪赈粮食,半夜直接被人从仓库偷运,衙门的人追着车轮痕迹,追到尽到是一堆石头。此事不甚高明,但透着蹊翘。”

  韩三叔眉骨微动,那群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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