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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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府的第一时间,守在门口的姜嬷嬷就把二人叫到了大房院子,因为袁有为已经提前跟许如清说了什么事,许如清一点也不慌。跟着姜嬷嬷走到袁国安的院子,就见乌泱泱的主子奴婢的一群人。老太君和袁国安孟晚坐着,二房的袁国平也坐着,陈慧颖站在老太太身边。
“许氏,还不跪下!?”老太君一见许如清回来,就拉下脸呵斥。
“不知孙媳做了什么事,惹得老太君发了如此大的火?”许如清淡然的回,脸上却一丝笑意都没有,老太君几次三番的闹还真以为她好欺负?
“是啊,我夫人犯了什么错?”袁有为站在许如清身边,显然是给她撑腰。
“还说没错,许氏我问你,今天早晨权儿是不是骑马送你回许府?”陈慧颖捏着帕子,这会儿也不装了。
“不曾。”许如清站的笔直,说话也都一如既往的从容。
“你撒谎!”陈慧颖指着许如清怒道。
“二婶有何证据?今日一早二公子就鬼鬼祟祟的拦住我搭话,说要送我回门,这府里丫头小厮都能作证,我严词拒绝了他。他又自己骑着马走在前头,后来也不知为何,策马狂奔,许是有急事?我与二公子并不熟,自然没问也没管,不知何错之有?”许如清答得利索。
“你胡说!就是你,狐媚勾引权儿。”老太君一着急,什么话都往外说。
“母亲!”孟晚站起身子。
“怎么!我说的不对!她一嫁进来,这个家就鸡飞狗跳,我们袁家怎么娶了这么个丧门星狐媚子啊!老天爷啊!”老太君瞪着孟晚。
“老太君,二弟什么样儿你心里清楚,别什么阿猫阿狗的事都来沾边,这婚事是天家赐婚,容不得谁说三道四,老太君若是如此瞧不上我们大房,不妨就分家。”袁有为慢悠悠的道。
“天家赐婚又怎么样,明日老身就递帖子进宫,求皇上退了这婚事。”老太君见讲理讲不过就开始撒泼。
许如清笑了,“老太君,那我就等着您明日求来圣旨。”许如清长这么大还没被谁如此辱骂过,她冷着脸,心里想着,最好这老太君能请到圣旨,回去许府也好过在这受罪。若是凤清在这就能看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袁有为闻言,看了一眼许如清,虽然知道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还是心疼了一下。他沉下脸,“若是来问话的,现下已经问清楚了,若无其他的事,你们就回去吧。”他语气低沉,本就穿着戎装,沉下脸来惊得二房的人都不敢说话。
“母亲也是心急,小公爷莫怪,我们打探到林大人的母亲是个爱财的,想送点银钱过去赔礼看看能不能捞出来人,可二房的铺子田产也就只够平日的花销,想跟侄媳妇借点银钱。”陈慧颖贴着笑脸找补。
“借点银钱?你们不是已经去抢了吗?”袁有为斜睨着陈慧颖,“世家大族,还未听闻谁家新妇入门三天,叔叔婶婶就惦记她嫁妆去抢的。”这话说完,整个院子里都鸦雀无声,半晌,袁国平开说,“有为,话别说这么难听,我们也是心急有权,他此时还在牢里,屁股都被打开了花儿。”
“难听?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心急?心急就能抢新妇嫁妆?袁有权色胆包天,调戏嫂嫂,当街纵马,冲撞他人,不知悔改,胡乱攀咬,就该关在牢里好好长长记性,这么些年,他风流放纵,二婶你给他处理了多少阴私事用我说道说道吗?”袁有为掷地有声,“今日这事,说破了天,就算告到御前也是袁有权的错,你们想救他,让我父亲去捞人,那不能够!你们知道那林莒义是什么人?那是谏院的中流砥柱!今日父亲若替你们捞人,明日他这官就不用做了!你们二房会心存感激?不,你们只会嘲讽父亲无用,连自己的官都保不住。”
袁国安沉默着,被孝道压身这么多年,终究不是亲娘,他沉默不语,冷眼看着袁家二房这一大家子。
“今日我把话放在这,袁有权你们能救,就去救,不能救就让他死在牢里,我们大房是绝对不会管的。小六,送客!”说完,袁有为拉着许如清坐下,看着二房的人被赶出去。
“你这是忤逆不孝!”老太君见二房的人都被赶走,用拐杖敲打地面。
“老太君,袁家养您这么多年,真把自己当主母了?我们本就不是你亲生,这么多年,敬着、顺着,结果呢?你还是说我们不孝,不遗余力的到处抹黑,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不孝好了。”袁有为慢条斯理的道“小六,找两个人,把老太君抬回去。”
“不用你抬,老身会走!忤逆不孝的东西。”说完,她就起身离去。这国公府到底还是要仰仗袁国安和袁有为的势力,他们不敢造次。
“有为,你说的话,有些过了……”袁国安叹息。
“那父亲,你去捞人吧。你愿意给二房好脸,我不愿意。”他说完拿起一边的柑橘剥皮。“二房的事说完了,咱说说大房的事。小六,把人带上来。”
袁国安和孟晚就看见周姨娘和袁若影被一个壮汉提着,五花大绑的带进来,壮汉叫姜武,是袁有为军中的下属,后来犯了点事,不能再待在军营,就被袁有为带了回来,他国字脸,络腮胡,身高体大,孔武有力,他把她们二人推到地上就下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袁国安一看自己的心尖人被这样对待,顿时怒气冲冲。
“小六,告诉国公爷,她们做了什么?”袁有为把柑橘肉递给许如清让她吃,许如清推拒,他就举着那柑橘,直到看着她吃下去,这才满意。
“回禀国公爷,周姨娘和五小姐,见二房的人去拿夫人的嫁妆,想浑水摸鱼偷一些回去,被逮个正着。”小六如实的说。
袁国安脸色黑沉“你们是缺钱吗?这像什么样子!”
周姨娘畏畏缩缩的“这不是妾身想给若影请刘家嬷嬷教导,银钱不够,想着去大少夫人那里借一些。”
“呵呵,借,好一个借啊!”袁有为笑出声。
“刘家嬷嬷,三万两雪花银,你打算偷多少东西?她一个庶女,能嫁个小官就不错了,你还想让她入宫不成?”袁有为气的厉害,指着周姨娘的鼻子骂。
“影儿怎么就不能入宫?就算不能入宫,那嫁给伯爵府做个正头娘子也好啊。”周姨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
“你!你们都给我滚回去,禁足!禁足半个月,不!禁足一个月!”袁国安气的转身就走。
大戏唱完了,袁有为拉着许如清也起身告退,“母亲,我们先回去了。”
“嗯,如清,真是委屈你了。”孟晚歉意的看着许如清。
许如清摇摇头,然后行了一礼,跟着袁有为回去了。
此时,二房众人都挤在松鹤堂商讨对策,“大房暂时是指不上了,你们都能拿出来多少银子,先凑一点,把权儿捞出来。”
袁国平一脸为难,他哪里还有银子,除了给江姨娘和林姨娘的,大部分都给了芸娘,芸娘养在外头,用钱的地方多,哪里还有余份。“我这里还有一百两。”这话一出,陈慧颖先炸了,“一百两!你的银子呢,都哪去了?”
“枫儿读书笔墨纸砚贵,我给他买笔墨用了。”袁国平瞎编着。
陈慧颖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撒谎,看林姨娘和袁有枫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不宽裕,如果那么多银子都给她们,她们母子二人何至于一套衣服穿三年?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拆穿他,“我这里还有一千两私房,嫁妆里还有一些东西能用。”
“我存了三千两,你们先拿去救权儿吧。”老太君长叹一口气,这三千两是她给自己留的棺材本,从大房那边一点点克扣来的,还是没留住。
几人凑了凑,拿了一部分二房公中的银子,又拿了陈慧颖嫁妆里的一点东西,一共凑了五千两,这才让袁国平连夜求到林府林老太太那里。那林老太太确实是个贪财的,收了银子,连夜让自己儿子去撤诉,林莒义气的不行,可也不忍责备老母,母亲是在苦日子过来的,就喜欢银子,没办法,只能去大理寺,大理寺已经打了板子,如今林家又不告了,就直接放人了,袁家二房这才把袁有权接回来。
只是接下来二房的日子过的紧巴巴,再加上袁有权还要吃药,她们这才消停了一阵。
许如清过了一阵子舒坦日子,自从袁有为跟二房撕破脸,她也不用一大早去给老太君请安,孟晚又是个好说话的,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日子都不用许如清去请安。袁有为自从那日和二房吵架,第二日就又被叫走了,几乎就住在军营里了许如清也独占大床乐得清闲,日日睡到自然醒,气色比在许府还好一些。
“夫人,近日院子外,总有个妇人来回晃,似乎想进来,犹犹豫豫的又走了,连着三天了。”姜武拎着两个大水桶,刚帮着张氏夫妇把小厨房的水缸装满,顺便跟许如清汇报这事。
“你可认识?”许如清放下手中的账册。
“二房的,夫人,我实在记不住那些妇人长相。”姜武挠挠头。
这姜武有脸盲症,袁有为跟她说过,一开始确实是这样,他认人很慢,有一次许如清赐给素衣茯苓新衣裙,姜武傻傻站在她们三个面前不知道谁是夫人。日子久了,他才慢慢能分辨谁是谁。不过从许府来的张氏夫妇他倒是熟识的快,一口一个张叔张婶的叫着,没事儿就帮他们打水劈柴。
“夫人,是二房的林姨娘,我昨日回来碰见了,她还躲着我走。”素衣道。
“想必是有什么事,明日若是她再来,你们就把她请进来。”许如清对林氏的印象还不错,林氏是个不会争抢的,教导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性格温和的,跟二房那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不一样,若是有事,许如清还是愿意帮一把的。
第二日,果然素衣带着林氏进来了,林氏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衫,神情拘谨的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等许如清,许如清没想到她会来的如此早,想必是今日她也下定决心来求她什么事,这才早早的来了。
许如清洗漱完毕,这才慢悠悠的走到院中,春天早晨的空气很清新,许如清也愿意在这小院子里用饭,今日知道林氏也在,她就命人多做了一些。
她刚坐下,就见林氏起身朝着她行了一礼,看出林氏的拘谨,许如清笑着道,“林姨娘不必拘谨,同我一同吃点早膳吧。”说着她拿起筷子给林氏夹了两个小笼包。林氏受宠若惊,赶忙道谢,只是她欲言又止,见许如清吃饭,也没说什么事,只是在吃完的时候,见剩下了不少,这才问能否将剩下的给袁有枫拿回去。许如清自然是应允,叫茯苓给装好,这才问“林姨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林氏还没说话就红了脸,她知道前段时间二房做的混账事,现在她又求过来,无比艰难的开口,刚说了一个“我……”就停住了,但是她想到自己的儿子,又似乎下定决心,“夫人,我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您,您能不能借我一些银钱?我无娘家,嫁妆能卖的也都卖了,去找主母,因为之前的事,公中也支不出银子。您送给有枫的物件,我见他喜欢的紧,不想去卖……”
“要多少?”许如清甚至都没问她要做什么,就问要多少,林氏眼睛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
“五十两就够了。夫人不问我为何借钱?”林氏拿起帕子擦擦泪。
“春闱到了,三弟书读得好,定能金榜题名。”许如清端起茶杯喝着茶,然后在茯苓耳边吩咐几句。
林氏听到她的话,哽咽的说不出话,半晌才说“多谢您,我一定尽快还的。”
茯苓有眼色的去取银子,交到林氏手上却只有二十两,林氏一愣,咬着唇不敢开口,刚准备起身就被许如清叫住。
“林姨娘稍安,不是我不借给你们,是你拿了银钱,回去也守不住。给你这二十两只够三弟用几天,二婶就不会为难你了。但春闱考的不只是死读书,朝堂之事的见解也需要掌握,我认识一位大儒,今日我便给他去信,等与他说好时,你让三弟去他那里学几日,点播点播,银钱不够的话,你也别再来我这,叫三弟去许府找我阿兄,切记别让你们二房的其他人知道。你让三弟安心读书,不必操心银钱之事,我或许帮不了别的,银钱却是不缺的。”许如清笑着说完,就见林氏噗通一下给她跪下磕了几个头,用力之大,额头都有了红印子。
“谢谢夫人,夫人大恩大德,林氏和有枫都牢记于心。”茯苓扶着她起身,林氏这才提着食盒走了。
“也是个可怜的。”素衣感叹。
许如清点头,“嫁给袁国平为妾室是她的不幸,生了袁有枫算是老天的弥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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