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不是说峨眉有个老道也给你汗毛倒竖的感觉么!”碗碗就想知道。

  “那是我17还不知道18的时候了，都过去四十年了。要活着早110多岁了开外了，前些年头就死了。现在估计也没这种人了，见到你倒是我头一次见到的。你这练的是啥武功啊，怎么气势这么强。”老沈接着道，“不是探听啊，要是不方便，你可以不说，我就是好奇，你们这些奇人异士。到底有啥不一样的。”

  “我有啥好奇人异士的，不都是在你们的眼皮底下锻炼么，我咋锻炼你们不都清清楚楚么。”碗碗说道。

  “就是明明白白知道，才不明不白啊。我们这边也安排了十来个人跟你们父子两这么练法，都练废了。每个人或快或慢，四天内都受伤了。你们是不是有祖上传下来的气功，能够修复筋脉肌肉酸痛啊。”老沈这个武林人士倒问起了碗碗这个门外汉。

  “要有我还好奇啥的好奇啊，还会问你武林情况。那现在武林中人，练武功的去哪了。”碗碗反问。

  “少林寺，不是每天随便拍摄的么，你不看到网上他们练功的方法么，还有的就是跟着网上的练，要不然就是像我父亲那样，乡里人村上人愿意练的都能来练。现在哪有啥武林，武功啊。练硬功夫的要么当武术教练，健身房教练。要么是像我这种练了几十年，手能劈砖断瓦运气好被柳老板看中能当个保镖。其他的估计不是当兵去了，就是进各个治安岗所，或者当运动员去了。武功真没有那么玄乎，就说我老沈吧。我从小就练谭腿和硬气功，硬气功就是憋口气，硬顶着。不是你想的内功啥的，就是一口气。”老沈接着道，“谭腿知道吧，也没那么玄乎，跟踢足球的差不多，一样强壮的运动员，一个大脚能踢出120公里，一个能踢110公里，就这么大差别。最多我这种练发力几十年的，顶天了能踢出130到140公里，差别只有这么大的。现代运动科学，把啥仪器，啥统计一罗列。每个人都往正确的发力方向上练，差距越来越小了。还有现代运动医学越来越发达，治疗的伤病也越来越厉害，能恢复过来的也很多。不像我们年轻时候就是自制的跌打损伤药酒自己抹一抹，药方网上都有。”

  “那为啥传下来武功，太极拳，八极拳，咏春啥的。”碗碗不死心。

  “那有没有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没有吧，没有这种放出波的武功吧？那就是没有了，都是金庸老先生的幻想。要有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网络发达了，依然名声不显。”老沈把碗碗问的哑口无言。

  “小姑爷，我比你还小的时候就是17，8的时候第一次看到金庸的小说，我就嚷嚷着让我爷爷带我去武林看看，找那些能放出气功的大师拜师学艺去。结果那时候随着金庸老先生的书，出过一段时间的国家气功热。什么气功包治百病，包治不孕不育，甚至吹得能够呼风唤雨，得道飞升的。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儿，是真没有啊。见到你的时候我半是警惕，半是激动。以为见到奇人了。对了你是不是举得的起200KG啊，当年那个老道士快80了，一把180斤的关刀，舞的虎虎生风。”老沈问道。

  “我能举230公斤，老赵能举220公斤，没试过爆发力。”碗碗四舍五入外挂，觉得出门见人，凭真本事，不丢人。

  “奇怪，我就觉得你老子身上有股强悍的气息，你这里却汗毛倒竖。”老生也好奇的走上前，仔细打量碗碗的胳膊腿的，还捏了捏手臂。

  “不过你这个肌肉练得好均匀啊，松起来像烂肉，并起来像钢铁。你这个方法没啥特别的话，估计是你们家祖先是古代了不得的人物。不是霸王降世，就是李元霸这种人物。我们的肌肉，一块是一块的，没你这样的。而且你耐力还非常好。运动上面，爆发力和耐力的肌肉很难练到一块儿均匀的。这就是奥运会上拿金牌为啥不容易的原因，路差不多都被这些个运动员团体走到头了。差也差不了多少。估计看你这肌肉，练练能拿奥运金牌的。”老沈给了碗碗的肉质评了个特5A级。

  “嗨，奥运会值几个钱啊，给我老柳家生娃。一个儿子一个亿，一个女儿3千万。这么赚的买卖，别练武了，好好安心过日子，生孩子得了。”一边被两人聊天无视很久的柳老混混终于逮到插嘴的机会。

  “老柳同志，你咋一点为国争光的念头都没有，还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了。”碗碗反弹。

  “你还别说，你说话语气像极了我孙女，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你看啊，你家里有家室，我孙女长得漂亮吧！他奶奶港姐，他妈妈还是亚姐。她三代传下来，比一般的港姐漂亮太多了。给你当小三，还倒贴，你又爽着又拿钱，还不让你养孩子，多划算的买卖啊。就让你生的孩子改个姓怎么了，再说也不是你肚子里生的。人不还是一样的人么，再说我又是不给钱，多生点我养。”老混混继续皮。

  “再跟我提钱我跟你急啊，你孙女可是跟我提过，生男孩5个点股份的啊，到你这打了几折了。都不跟你提，还一天天的提钱。稀罕你钱了啊，告诉你惹急了我真有办法收拾你个老混混啊。”碗碗特讨厌这一副卖孩子的谈话方式。

  “嗨哟喂，可吓死了，你练武功了，把你能的！来放个降龙十八掌拆了我这老骨头，九阳神功也行，化骨绵掌会不会？不行你随便放个波，唬我啊，吓大的啊！我孙女再胳膊肘外拐，还不信真不稀罕她爷爷了。”这老混混损人一样有一套。

  “你还别不信，给你分析分析啊。冲你孙女今天看我这腻歪劲儿，你说我要是要点股份，能不到你这胡闹么。我要天天跟儿子灌输，好好发展窃取你家胜利果实，你说等你们两代人歇菜了，再一怂恿我儿子改姓赵，这老柳家还在不在了。”碗碗决定来一下狠的吓唬这气人的老混混。

  “别别，我活着就这么点念想，别吓唬我，我真就怕我一脚进棺材不安生。”老混混话到这里算是戳到死穴了，立马服软怂了。

  “早服软，好好说话不得了，你们这边的电视都是教人家，嫁入豪门，阴谋诡计夺家财的。你们家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你孙女儿一根独苗，到我这还不哄好了我这姑爷。天天蹬鼻子上脸的给我阴阳怪气的，气谁呢，吃你们家米长大的啊。我算是堂堂正正的，要是你孙女眼神不好找个阴损一点的，一准给你把家财夺了，回头就把柳姓改没了。”碗碗越说越气，怎么就这么讨厌这老混混呢。

  “嘿嘿，你说的是，这不是查过么，你人老实，明事理，顾家，是个好人家的娃子。这才放心给你当小三的么。我就混江湖混久了调皮了点。孙姑爷您就大人大量别跟我个老人家计较呗。”真被碗碗说到心中痛处了，惯摊到地上了，尽赔不是。

  “得了，不跟你啰嗦，反正我暂时对你家里喊不出口尊称。您要听我喊你至少得等我教育我娃思想品德，礼貌待人的时候才会言传身教。”碗碗直言不讳。

  碗碗和老柳暂时达成初步谅解，也没多搭理他，单留下老沈接着聊武林了，老柳觉得没啥意思走了。

  “诶，沈大叔，你说会不会有放波的武功啊,特异功能也行啊，至少是比平常人特别点的也行啊?”

  “我哪知道，我一平头老百姓，说是练武功，就是庄家把式。”

  “那谁传下的武功的，总不能都是武侠小说里传的吧。”

  “看的那个梁朝伟演的《大武侠》解释的像那么回事。这不是古代吃不饱饭，种地的空闲时间，练练举石头，俯卧撑，深蹲，蛙跳跑步啥的。有把子力气，卖给些大户人家当看家收租护院啥的，就是现在的保安，包保镖之类的。在人家家里营养跟的上，再空闲时候接着琢磨点套路。久而久之传下来，刚好碰到读了点书，会总结会归纳的，不就成武功传下来了么。”

  “还真像你说的这个样子最像，都是为口饭吃，要不然谁会受得了每天肌肉酸痛，傻乎乎的练武功。”

  “可不咋滴，我父亲那时候吃不饱饭的时候，练武是个技术工种，想学都得交给我父亲学费的。练的时候，啥时候提气，啥时候憋气，几个数呼，几个数吸，都是藏一手的，发力的时候扭动全身怎么扭。一部分师傅传多少，一部分靠徒弟自己悟，不能都教了饿死师傅。徒弟不是悟性高的一般都是师傅武功好，到师傅晚年练不动了，徒弟才会得到师傅的真传，才算出师自己收徒弟。师傅徒弟之间的传承一半是徒弟，一半是父子，一半还得防贼。不是说说笑笑的，真是半个长工，半个儿子在用的，都是师傅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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