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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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笑!他么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那些人连你家的狗都不敢打,难不成我生个儿子,他们还真敢对他做些什么?”蔺湛讽刺地说:“你可是连紫帝天都晏家都不敢招惹的东皇,难不成,你还会怕他们?你别找这种破借口了,我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你不得不信。”东皇微微叹了口气,一切都错了,从一开始便错了。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若是上天早已将一切注定,他又为何费尽心思想要逆天而为?
东皇看着蔺湛这张和多年前别无二致的容颜,终究是什么都不曾说出来。
他既不擅长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一面,又无法用仅可透露出的信息,来说服蔺湛,多说无益,不如不说。
蔺湛别过脸,倔强地不去看他。
东皇轻声道:“阿湛,有很多事情,我如今都无法与你解释,但我从未娶妻,也从未有过其他孩子。然而我的长子,兹事体大,牵扯甚广,我希望你能将他现于何处告知于我。”
蔺湛转过脸,赌气地说道:“你不是已经派了伽蓝十三卫么?”
东皇道:“伽蓝十三卫若是那般轻易就能找到你的去处,我怎会二十年都不曾找到你?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知道我有一个孩子,是因为今日我察觉到了《青莲九式》的传承已经有所松动,我能感受到我的血脉——阿湛,自你从那个小世界而来,已经过了两年时间了。”
蔺湛怔了一怔,道:“我竟然已经睡了如此之久。”
他记得,他是三个月前才醒过来的。
东皇道:“的确够久。”
蔺湛凝神看着他,道:“帝君,我不信你,所以我不可能将他身在何处告知与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东皇看了他一会儿,淡声道:“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我都会尽我所能保护他的安全。”
蔺湛冷笑道:“你不派人杀他,我已感到万幸,不敢叨扰东皇尊上。”
东皇知道此事已经无话可谈,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孩子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蔺湛态度强硬,道:“没必要说,我绝不会松口。”
东皇不以为意,道:“这段时间,我需出一趟远门,你便先在这莲花幻海上住着,若是觉得烦闷,可随时与我传音。”
蔺湛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你传音?
东皇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蔺湛不知是自嘲还是在讽刺东皇,说:“帝君日理万机,难得一见,能隔段时间临幸我,我理应感恩戴德,哪儿敢随便在帝君面前碍眼?简直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这话,大概是那些伺候他的小童们心里面的想法,东皇在他们心目中便是不可亵渎的神,而他,则是一个不该有什么想法的人偶。
东皇不动声色,道:“之前我不愿见你,是因你我之间误会太深,我心里对你有所芥蒂。如今误会也已经解了,我自然不会再那般对你。我会派更合适的人来伺候。”
“不关旁人的事。”蔺湛道:“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而且,你不是说让我好好反思,三年之内都不能离开这见鬼的地方吗?”
“我只是说的气话而已,你总是能将我的气话记得清清楚楚。这莲花幻海,乃是我识海所化,这里是我能为你提供的最安全的地方,这里但凡有一丝半点的波动,我都会立刻察觉,你的安全,于我而言是第一位的,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出去走走。”
蔺湛心中有些酸涩,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动,他撇撇嘴说:“谁稀罕你保护。”
东皇轻叹口气,将蔺湛拉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道:“阿湛,你我重逢不易,你这些年来,也吃了不少苦,往后的日子,一切有我。”
蔺湛的眼眶隐隐发红,竟是贪恋着这难能可贵的温柔,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吧。
蔺湛满心疲惫,他已经无心再猜东皇如今徒然大转的所作所为,究竟目的为何,但,哪怕是为了蔺玄之,他如今也绝对不会胆大包天的惹东皇不快。
过了良久,蔺湛才轻声说道:“好。”
东皇此人,从来都不会与人争执,而他决定的事情,轻易难以被人改变,东皇的强势,也是他从任何其他人身上,所不曾见过的——即便是温柔,也仍是不容置喙。
蔺湛只希望东皇对他,能有半分的怜惜和在意,即便只有半分,他便拥有从东皇手中保住蔺玄之性命的机会。
只要东皇找不到蔺玄之,蔺湛相信,以蔺玄之的聪明和天赋,以及那不可捉摸的强悍运数,他有朝一日必然能够突破五洲大陆的结界,飞升九界。
到时候……
蔺湛垂下眸子,微微捏紧拳头。
他该让蔺玄之得到的,一样都不会少。
………………
炼制了一整个月的法宝,蔺玄之几乎脑袋沾着枕头就睡过去了,晏天痕便坐在他旁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觉得心中无比满足幸福。
不久之后,晏天痕紧绷的神经也彻彻底底地松了下来,一股浓浓的倦意袭上心头,他便也脱了外袍,躺在蔺玄之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短,等晏天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蔺玄之靠坐在他身边,手中正在拿着那只梧桐神木锻刻笔细细把玩,锻刻笔在他修长干净的五指之间转的飞快,几乎形成了一道残影。
晏天痕睁大了眼睛,靠在蔺玄之肩头看了一会儿,道:“大哥很喜欢这根锻刻笔吧?”
蔺玄之道:“喜欢,用起来很是顺手。”
晏天痕酸酸地说:“该不会是在睹物思人吧?”
正在飞的极顺溜的锻刻笔瞬间停了下来。
蔺玄之转过脸,垂着眸子看着对他摆出一张无辜脸的晏天痕,禁不住笑着伸出手在他脸上一捏,道:“你小脑瓜子里面都是在想什么东西?这锻刻笔乃是从梧桐神木上弄下来的,你是想说,我看着它,便想着凤惊羽这小子?”
晏天痕“噗嗤”笑了起来,拍开蔺玄之的手,抓过蔺玄之的手指把玩,说:“大哥,别以为你故意混淆是非,我就能被你骗过去了,我说的是谁,大哥心里该是有数的。”
蔺玄之挑了挑眉,道:“我能有什么数?阿痕,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的小心思还挺多的。”
晏天痕还有些小得意,道:“以前我就觉得,你和那位白家少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猫腻,但是我那时候傻,想不明白那些猫腻是什么,而且我和你也不是这种能光明正大吃醋的关系,所以我什么都不说。”
“嗯,你什么都不说,可你却会和我闹别扭,还敢离家出走。”蔺玄之勾着唇说:“也不知道是谁一气之下,就把身上的所有法器全都扔到地上,还踩上几脚。”
晏天痕拼命眨眼睛,说:“谁啊,肯定不是我,我这么乖巧懂事。”
蔺玄之笑了笑,将晏天痕拉起来,道:“好了,旧账就别翻了,我们还有这么多现在和未来的事情要做。”
晏天痕点点头,道:“说的也是。”
虽然才不过几个月之前的事情,晏天痕现在想起来,就止不住觉得面红耳赤有些丢脸,他当时怎么会那么幼稚,因为蔺雅儿的几句挑拨,就和蔺玄之生闷气,当真是黑历史。
于是,直到晏天痕随着蔺玄之前往折剑锋一起去寻元天问和段宇阳的时候,晏天痕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擦,他明明是要质问蔺玄之有关白逸尘的事情啊!
居然就这么被蔺玄之给糊弄过去了!
不过,这种事情偶尔提起一下也就罢了,晏天痕自己也没想过揪着不放,更何况他也只不过是觉得蔺玄之和白逸尘之间有点古怪,但那种古怪,也真不好说到底是暧昧还是其他什么。
转眼便到了折剑锋。
这些年来,折剑锋和沉剑峰的往来其实并不算多,虽说三峰都同属于玄天宗,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各扫门前雪,相互之间来往不算多。
蔺玄之以前还属玄天四剑之首的时候,和元天问也不过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不过,好在折剑锋和沉剑峰一向不亲不淡,也没什么过节,来往走动也算是正常。
蔺玄之和晏天痕刚到了折剑锋内峰门口,便被人给恭恭敬敬地引了进去。
“少峰主早就说了你们这几日会过来,便早已让我们在此等候,少峰主住在顶峰珞珈庭院,如今少夫人也随他住在一起。”这位脸上笑容讨喜的弟子一路和他们说话,还时不时偷偷朝着蔺玄之的脸看去。
蔺玄之不以为意,或者说是习以为常。
一路来到了珞珈庭院,乍一看过去,与其说是庭院,不如说是豪宅,雕梁画栋碧瓦飞梦一看就有种阔气豪华之感。
晏天痕看得眼花缭乱,拉扯着蔺玄之的袖子,道:“元天问居然这么有钱,这折剑锋真舍得在房子上下本。”
虽然蔺玄之住的摘星阁也极其富有美感,但比起这里,便只能称得上是寡淡清雅了。
饶是蔺家的祖宅,都没建成这副模样。
蔺玄之笑了笑,道:“元家是整个西洲最有钱的超一流世家,苏世叔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他们富甲一方,这房子建的好看一些,对他们而言也算不了什么。”
晏天痕有几分羡慕,说:“宇阳哥哥当真算是嫁入豪门了啊。”
那引路的弟子也禁不住笑了笑,道:“是啊,我来的早,以前少峰主还没来折剑锋的时候,咱们整个折剑峰可是穷的连衣服都做不起了,新来的弟子,要不然就自己掏钱去做法袍,要不然就穿师兄们换下来的旧袍子,过得可苦了。直到咱们少峰主来了之后,那日子,啧啧,可真是一天好过一天啊。”
晏天痕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就说嘛,折剑锋现在可是三峰之中最有钱的,而且,我以前还听爹爹说过,玄天三峰的少峰主中,就折剑锋少峰主最深得人心,没人敢和他争抢,他可是财神爷啊。”
那弟子一听,便一本正经一脸正色地说道:“虽然有这方面原因,不过我们对少峰主,也是真的佩服的,他虽然时长冷这个脸,总是不爱说话,但他心眼却是好的,以前峰门有个弟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峰主听说此事之后,提这剑便去替他讨回了公道,而且,我们少峰主还广纳弟子,哪怕是身份低的,背后没有世家靠山,他也愿意收他们进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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