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天正在家里准备材料，何雨水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大茂哥哥！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是我做的什么不好吗？”

“没有啊，过去要算数的，算盘一天打几百次，你可以吗？”

“啊？我数学不好，算数不行的。不过为了大茂哥哥，我愿意一试！”

“雨水！让你去那不是难为你了吗？你在家好好待着当你的老板数钱不好吗？”

“我也想去！我要帮大茂哥哥！”

“到那边人很多的，又吵又闹的，你过去非但帮不上我忙还可能拖累我，你想这样吗？”

“可是！”

“雨水，你看这么漂亮的手干重活多浪费啊，好好在家数钱吧好吗？”

“好！我听大茂哥哥的！”

“嗯，雨水最乖了！”

“那个，大茂哥哥，我想要..”

“才几天就忍不住了？”

“七天了，我每天都是数着日子过得！”

“好了好了，来吧！”

何雨水回到何雨柱屋子里一脸开心，

“你去吧，我同意了！”

“那雨水我去了！”

“嗯，听大茂哥哥的话！”

“我知道了！”

许大茂正在屋子里研究那份价目表，

“大茂，我来了。”

“嗯听雨水说你算盘玩的比较好，算数也不差是吧？”

“嗯！”

“行，我那边需要人算账，一天一块，中午有一顿饭，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

“那下午你跟我走吧，有个仪式要参加。”

“我能去吗？”

“当然，你是最后敲定价格的，不露脸的话他们以为你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因此会轻视你，从而影响我的运作。”

“好！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什么也不要说，跟在我后面就行。”

“嗯！”

下午，许大茂带着于莉来到活动现场。

“许大茂，你来干嘛啊？”

“三大爷！我来看看有没有敌特出现，你家有好东西出啊？”

“我没有，我亲家有，解放前的恩主给了不少，但是出去卖不上价，这不是找神眼枭来给掌掌眼吗？”

“你们家也不缺钱吧？”

“谁嫌钱少啊？要是真的那就给我的乖孙留着当传家宝！”

“也行！”

对于许大茂的到来，主持人声称是防止敌特搞破坏，于莉在许大茂的要求下提了一嘴，是专家组的财务特别顾问。

之后就是鉴宝环节了，于莉由于之前主持人提的一嘴，后面来卖东西的都对她比较客气，还有给她包红包的，这可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到这个时候她才真切感受到一个有地位的人一句话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扒散头的假货，就一个底儿是康熙的。”

“您给看看值多少钱？”

“扒散头一律五块封顶，你这个就一个底儿了不会太高的。”

“诶！只要能拿回来钱也好了！”

男人带着物件儿来到于莉窗口。

“枭爷说了，扒散头儿的，就一个底儿是真的，你看看给多少？”

于莉拿起来看了一眼，

“还算完整，不过就一个底儿是真的，上面的再大也没用，给你两块。”

“可以可以，这东西我收了以后就一直是一块心病，今天终于摆脱了！”

男人高兴的递过去五块钱，于莉找零三块。

“明永乐残器后补的，嘴破过，瓶身那处山石缝隙是补的，底儿也掉了一块。”

“神了！”

“想出手吗？”

“给多少钱啊？”

“这个要分了。残器按品相来分，你这个还算完整，但是这几个地方可不好补，最高给你六十，你觉得行就去后面卖，不行就可以别处卖去或者自个儿留着。我的鉴定意见是明永乐官窑。”

“不少了！我直接卖了，我这后补也是想当个整的去卖，但是行家们多少都能看出来，所以一直没出手。”

“你也是为了弥补损失，不过这蒙人的活计你还是少做，要是碰上那脾气暴躁的主，你可没好果子吃！”

“多谢枭爷提醒了！”

老头儿拿着东西来于莉这卖，

“刚才前边儿也说了，不好补，我给五十！”

“枭爷都说最高六十了，五十五！”

“五十！”

“五十三！我留三块吃碗卤煮去啊，我大早上来排队还没吃饭呢？”

“什么卤煮要三块啊？”

“那个，我加半碗大肠！”

“五十，多了没有！”

“通融一下吗！”

老头儿递过去一个红包，于莉没要。

“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你拿那套在这行不通！”

“得五十就五十！”

于莉给结了账，物件儿收进来在旁边分门别类的收好。

两位专家过来看情况，从后面进来看到了地上的东西。

“哎呀，能收来这么多吗？”

“咱们经费就一百三十五块啊，怎么能收进来这么多？”

“那你就别管了，花小钱办大事是人家的本事！”

“咱们跟他说一声，东西先往回拉一部分，那边小轩都闲下来小半个月了！”

二位专家跟许大茂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派人从后面运走了一批，地面也清空了了出来。

一个锅盖头小瘦子跟着一个大胖小子抱着一个大碗就过来了。

“我卖这个！”

“小孩子还玩儿这个？”

“小都不小了，都快成年了！就是个子矮了点！”

“这个东西你们俩谁的？”

“小都的，他不太爱说话，我来帮他。”

“好，清道光的民窑大碗，这青花和底款儿是后上的，也可以叫后加彩。”

“卖多少钱啊？”

“先不说多少钱，这碗本身是真东西啊，品相还不错你们是不是得付鉴定费啊？”

“那我们先卖你再给你鉴定费行不？”

“真东西也值不了这个价，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白碗，后加彩蒙你们的！”

“那个人明明说是乾隆官窑的！花了我十二块五毛三呢！那可是我全部的钱！这卖出去鉴定费都不够！还得倒贴钱！”

“小都！你先别着急！”

“我把它给cei了！”

“小都！小都！你冷静点！”

“我！等等，你说真品残器不收鉴定费不是？”

“对！”

叫小都的孩子拿起碗在窗口边缘沿着碗边磕了一下，掉了一个小齿儿。

“现在是残器了吧？”

“对！”

“那就不用给你鉴定费了吧？”

“小都都，你还挺机灵？”

“谁告诉你叫我小都都的？我跟他急！”

“这玩意儿不值钱，最多给你们五毛，你们可以出门买两瓶汽水去。”

“不行！我花了十...那个多少钱来？”

“家里偷拿出来的吧？”

“才不是！我就是跟我爷打赌我能把它卖出去！”

“行，你成功了，小都都！”

“谁再叫我小都都我跟他急眼！！！”

“过去吧，五毛钱。”

“诶！走啊小胖！”

小都一听有钱马上喜笑颜开，在于莉这哪碗换了钱走了。

“马小都！你真厉害！说卖东西就卖出去了！”

“那是！我以后可是要成为神眼枭一样的人物！”

“咱们去买汽水喝吧！”

“走！”

叫小都的男孩子因为卖出去一个家里的普通碗得到了五毛钱，这在一群孩子里产生了不小的震动。这个时候五毛钱买几分钱的糖可以买一兜子，汽水也能买两瓶，他的跟班小胖到处去给他吹牛，小都一时间成了孩子们眼里的风云人物。

这边到了中午了，休息一个小时，景文送过来春风饭庄的四菜一汤。

“于莉！来吃饭吧！”

“那个，好。”

“上午账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十七块五毛。”

“哎呀，下午再不来点真东西，我得自掏腰包了！”

许大茂大口吃菜也不让着她，吃饱喝足就去旁边把三个凳子并一块儿当个床休息。于莉看剩下这么多菜也不敢多吃。

“剩下的一会儿都拿出去倒了，留在屋子里味道太大了。”

“这么多都倒了？”

“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反正剩菜我们家是不吃的！”

“真奢侈...”

于莉小声嘟囔了一句，许大茂也没听到。

“他们家一直都是这么吃才会这样吧？嫁个有钱人生活真是好啊！”

于莉大口大口的吃菜，时不时看许大茂一眼，在发现他根本不在意这边以后，干脆拿起盘子往嘴里划拉。一桌子菜她一口都不剩全吃了，汤她实在喝不了了就把干的捞了。

“这么多年可算吃饱了一回啊，嘿嘿！”

于莉摸着肚子靠着椅子背休息，后来就睡着了，还时不时傻笑，嘴角一直用舌头去舔仿佛做梦都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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