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全院大会照常开启。林浩作为一个非大爷人员主持了全场。

  “轧钢厂在我的指导之下效益提升了两成，另外我下一个改造计划已经提交了厂里，不久以后的人员精简也是箭在弦上。你们还有一段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哄！现场一片哗然，有的人已经按耐不住要骂林浩了。

  “好你个生孩子没屁眼的林浩！我贾家不就是跟你借了几斤粮食吗？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就是，他贾嫂子说的对！”

  “我们今天都支持贾张氏！”

  林浩不慌不忙拿出一个小本本。

  “几斤粮食？随便拿一个月来说，五号借了三斤粮票和两斤棒子面，八号借了一斤白面和五斤粮票...”

  林浩一口气读完，贾张氏低下头不再说话。

  “贾家在我说的这一个月里粮食借了二十斤，粮票有十五斤，这还仅仅是一个月的，其他的时间加起来总共六十二斤粮食和八十四斤粮票。你们一个个的跟贾家一样，看我父母不在家就欺负我一个孩子，得知我父母出意外那直接上门明着抢，要吃绝户吗？

  今天我一是宣布厂里的改造消息，二是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把你们抢走的粮食全部给我吐出来！你们知道人员精简的大权在我手里，今天还是最后一天我们做邻居，明天我就搬走了到时候你们想见我都见不到了！我劝你们好自为之！”

  全场鸦雀无声，易中海摸了摸鼻子，计算他家拿了多少。二大爷刘海中一脑袋浆糊，他自个儿都忘了欠多少了。三大爷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算数。其他的龙套们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抓耳挠腮的。

  “梁姐，你借了吗？”

  “你要不给我粮票我恐怕也顶不住去借了！”

  “那就好！”

  林浩左右看了一圈，若无其事地搬来一大爷原来位置的闲置椅子自己坐下，手托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周围的众生相。有眉头紧锁的，有装傻充愣的，有闭目养神的，有交头接耳的，不一而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没有人拉的下来脸面当面去退，一个个硬着头皮等待审判。

  “这个林工啊，都是一个院子的乡里乡亲，你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那些个粮食大家伙儿都吃了用了的，怎么可能再拿出来！”

  “前一大爷易中海，你早就不是院子里一大爷了，还想发号施令呢？今儿个晚上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要是我搬走了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那粮食粮票都没了，用钱行不？”

  “行啊！我给你们算算！这一斤本地粮票黑市是两块五，一斤全国粮票三块五，一斤面粉票是四块五，而且时常有价无市。棒子面黑市现在六毛一斤，白面一块二一斤，你们算吧！”

  “真不是东西！我们拿你市价粮食你跟我们要高价！”

  “就是，那黑市的东西谁吃的起啊！”

  “傻子才去黑市！鸽子市便宜不少！”

  看着现场乌烟瘴气的，林浩也不着急，他拿准了这帮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吐出来的。

  “我手底下技术科研究了一套新的翻砂机器，用电机带动节省了不少人力，平时五个人干的活现在两个人就能干了，剩下的人正好可以休息了。”

  “林浩，我艹尼玛！你他妈一个自学的监生出身，搁古代连个正经的功名都没有！你今天碰巧考了个工程师，你凭什么耀武扬威的！要钱没有！要粮食，你自个儿从我肚子里挖出来！”

  “好！”

  “小柱子好样的！没给我们95号丢份儿！”

  “还是傻柱硬气！”

  林浩看着暴起的何雨柱笑了出来。

  “你二叔才搬走几个月你就敢这么野？正好，我就觉着小灶班的饭不好吃，我这就从机修厂调过来一个人，明天就把你踢回去原来的食堂啃白菜梆子！”

  这回轮到何雨柱傻眼了，这一段时间吃的饭盒都是从小灶班拿回来的，这要是回去做大锅饭，不能开小灶另说，拿回来的东西差了不少。

  众人看傻柱哑火了，没人再敢开口了。林浩端起来茶水喝了一口，随后放下。

  “就一个晚上了！过时不候！”

  林浩拍拍衣服起身回家。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着何雨柱快速跑回家翻箱倒柜开始找钱，其他人也一哄而散，纷纷效仿何雨柱。

  许大茂看跟自个儿没关系就拉着梁拉娣往家里走了。

  “今儿晚上别过来了。”

  “我姨妈刚走！你不想要了吗？”

  “想啊！”

  “那你干嘛不让我过来？是不是腻了开始嫌弃我了？”

  “那怎么可能！我要是有力气恨不得累死在梁姐的肚皮上！”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看这么多人欠着林浩的粮食和钱，他们找到了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过去让别人看见！那跟一个小孩子抢东西传出去多丢人啊！”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欠林浩东西啊！他们来找我让我代替他们去还。找我开口怎么也比自己硬着头皮去要好！”

  “怎么都来麻烦我们家大茂！你就拒绝他们不就得了！”

  “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了不能让我白跑，不拿东西不带钱他们都不好意思开口！”

  “好吧，那今晚我自个儿睡！”

  “我后半夜过去补偿你！”

  “不要，我明天还要上班！休息不好要出事的！”

  “好，那就明天晚上！”

  “你自己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

  许大茂回到家倒上一杯咖啡，等着邻居们上门。

  过了两个小时，第一个上门的居然是何雨水。

  “大茂哥哥，我哥让我来退粮食！”

  “傻柱子拿了他多少啊？”

  “我哥拿了五斤白面和十二斤全国粮票。”

  “嚯啊！他也知道挑好的拿！”

  “全国粮票我们家也没多少，我爸爸搬出去和那个老女人住一起就不怎么过来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那不会，你看你也长大了，这上着学也没饿着没冻着的，他也不用天天盯着你了，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他还会回来吗？”

  “当然了，过年过节他会把你叫去的或者自个儿过来！”

  “那就好！这是三斤白面，还有两斤全国粮票，剩下的都是钱。”

  “哎呦呵，这傻柱没少挣钱啊！”

  “我哥说了自从到了小灶班不仅不用花钱吃饭，时不时还能从李厂长那得到些奖赏，所以家里还不错”

  “嗯，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那个，你别跟于海棠来往啊！她心思太多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那次在百货商场她就知道你有钱，还怂恿我跟你要钱去买冰棍！我没同意。”

  “为什么啊？怕我没钱吗？”

  “没有，我就是怕你讨厌不清不楚的女人，就像她姐姐于莉似的！”

  “有道理，我确实拒绝了她姐姐的媒婆！”

  “你看，我说的多准！”

  “于海棠还干什么坏事儿了，让你觉得她心思重？”

  “她呀在学校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最后跟杨厂长的儿子杨为民天天凑一起，我看他们早恋！”

  “哎呦，你看的蛮准的吗！”

  “是吧，嘿嘿嘿！我就是个小天才！”

  “你是！”

  “我走了大茂哥哥！”

  “好回去跟柱子说吧！”

  许大茂接过来钱点了一遍，还多了十块。

  “这柱子也算是开窍了！”

  许大茂又等了半个小时，三大爷悄悄地进屋了。

  “这个大茂啊，我们家你也知道，这么多人就指着我一个人干活吃饭呢，粮食不够也是正常的！你看我这有半块腊肉还有一个兔子干，另外粮票和粮食实在是没有了，钱也不多，你看能不能跟他讲讲价？我这肉可是好东西，一般人吃不上呢还！”

  ”林浩一个月快二百块钱了！你这点肉他看不上赶紧拿回去吧！”

  “那怎么办啊，我们家也没别的东西了！”

  “有古董吗？或者金子银子的？”

  “没有”

  “不过你也没必要怕他，你们家跟轧钢厂没有多大交集啊！”

  “这个解成不是回来没事情做吗，我就给花了点钱把他送进了一车间做翻砂工学徒了”

  “那你可惨了，人家刚要精简翻砂工！”

  “这赶的也太巧了！怎么这么倒霉！”

  “有钱吗？”

  “这个也没有！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帮我们垫上，我们家解成上班了一个月给你五块”

  “呵，那请回吧！我不管了！”

  “再谈谈吗！”

  三大爷再想说话许大茂把他一把推了出去不谈了，没办法三大爷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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