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最近咱们好像只挖到从大鱼口中吐出来的小鱼。也是鱼！只是少了很多鱼。”

  “会聊天了，我们有劲没使全出来，还是因为证据不足，只有证据才能说话。”

  “当警察这么难？我们明明解开谜团，知道是谁指使作案，却还不能调查幕后人。”

  “别恢心，这是再做数学解题，知道方法，还需要耐心地一步步解题。”

  张文喻被余得水师傅告知要放走李凯复，在副大队长办公室连连发问。余得水生怕徒弟的侦查能力上升势头受到冲击，连连安慰他，还拿出自己当午饭的烤猪蹄招待他。

  “这是你喜欢的那一家“胡记酱猪蹄”，入味，好味道需要好料，更需要时间的打磨，还要象我这样的耐心烤，才能让人吃过后忘不了。”

  在小电炉上不断翻烤，让香味弥散在两师傅周围。

  “嗯嗯！”

  胡呱呱在门外干出声，引起两师徒的注意。

  “唉哟！这味道把神探给引来了，一直以来就数你鼻子最灵，这第一口就让胡神探来尝尝。”

  余得水说完，抓起一只猪蹄，也不顾手被烫得痛，硬塞到胡呱呱的嘴边，想堵住他的嘴。胡呱呱从前的脾气，被他发现上班还在偷闲，一定给你耳朵边“呱呱呱”半天。

  “我不喜欢这个，真心要请我，抖音上的胡辣羊头给我整上一个。”

  胡呱呱不是来查余得水的岗，是来给他送礼的，递过来一听茶叶，回报刚才马有才来时，征用余得水的春茶待客。

  “这是什么茶叶？鸭屎香！这能吃吗？”

  余得水平日习惯喝绿，红，黑三类茶，不知道这是那里产的茶叶。

  “你已经奥特了，这茶叶制作出来的奶茶特别受欢迎。茶叶是我出差时尝过后觉得第三口喝下去还可以，这才买过来慰问最近连续带徒弟破案辛苦了余神探。”

  胡呱呱说完，将茶叶硬塞进余得水的手里。

  “小伙子！继续努力，如鱼得水师傅可是十五年来收徒弟，教得最长的一位，多学点别！别为了这件事影响情绪。”

  胡呱呱“还礼”还给余得水后，转身又跟余得水身边的徒弟张文喻讲话。

  张文喻经过半年的被师傅们磨炼，也看明白，胡大队长来余得水师傅办公室的主要目的是安慰他，这是由他主办的案件。

  “我会好好学习。”张文喻简单明了地回答。

  余得水师傅俩心里有疙瘩，尤其是张文喻心里不服气，事情还是由张文喻主办的李凯复案件引起的。

  东江第一律师事务所所所长刑案律师马有才来到刑警大队，他这次是作为昊乾机车俱乐部的法律代理人到刑警大队。

  昊乾机车俱乐部老总陆昊乾为他的员工李凯复聘请的省内最好的刑案律师马有才。

  余得水在胡呱呱的办公室听到马有才是来为陆昊乾代理李凯复的刑案，陆昊乾认为李凯复没有罪，他并没有想到移动安全木板来制造意外谋杀陆昊乾，这是一次意外，李凯复是昊乾机车俱乐部保安部员工，他当晚上的行为是例行的安全检查，只不过遇上张文喻后被当作凶手，心里慌张，加上最近工作不顺利，这才因为害怕逃离。

  余得水听了，知道原本是逻辑站不住脚的，经不起推理，只是这李凯复要行凶的对象是陆昊乾，陆昊乾出面来为他作证，说明是一场误会，这就说得过去了，

  “余副大队长！这是当晚两位昊乾机车俱乐部保安的证词，他们也证明保安部员工李凯复是参与当晚的安检工作，只是因为最近被公司人事部绝迹后，情绪不稳定，这才有了不正常的举动，但是没有看到他参与行凶。”

  在刑警大队长办公室，马有才律师递给余得水一个档案袋，那里面有两份昊乾机车俱乐部当晚值班保安的证词。

  余得水接过后仔细翻看，不经意地看了胡呱呱一眼，他看到胡呱呱严肃的样子，就知道胡呱呱也是没办法了，方才找自己上来做决定，他只能反复看这两份保安的证词。

  这两份证词里面提到当晚在环形比赛跑道训练的张文喻，两个保安都说，张文喻让他俩先追击那个黑衣人（李凯复），张文喻说自己留在后面恢复木板，但是木板具体有没有被移动并没有看到，只是听到张文喻的一面之词。

  “这两人作证时，知道证人应当承认的责任与义务吗？”余得水问话律师马有才。

  “档案袋里有他们两人的承诺书，都是成年人了，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马有才微笑着回答。

  “马律师可以见见李凯复，知道他认了什么，和这两份证词说得不一样。”余得水知道马有才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李凯复知道，有人保他，不追究他的责任。

  “是的，我来这里主要是履行代理李凯复的法律权利。”马有才收起微笑，他读出这位自己曾经的徒弟心里的无奈和不甘心露出在脸上的微表情。

  “让张文喻陪马律师去？”余得水看向大队长胡呱呱。

  “可以安排，他是这一起案件的主办人，他去最合适。”胡呱呱点头同意。

  很快，履行完法律手续后，余得水安排张文喻陪同马有才律师会见李凯复。

  马有才走后，余得水眼睛盯着胡呱呱看，想看他如何解释。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昊乾机车俱乐部会出来保李凯复。”胡呱呱表示无奈。

  “昊乾机车俱乐部是想跟刘星家和解吧！”余得水在两人在场情况下单独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啊！没想到遥控指挥李凯复行凶陆昊乾，会被在场地训练的张文喻抓个正着。这下，刘星家肯定慌张起来，陆昊乾请马有才出面代理，是为保李凯复出来，缓解两家的战争状态。”

  胡呱呱分析出余得水心里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陆家的人雇人对刘星行凶，那是不用这样来和解的，可能这里面有一些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的细节。”

  余得水分析出自己的想法，认为抓了对刘星行凶的嫌疑人吴天华，可能会有是吴天华单独作案，没有人后面指使的一种新推理。

  “这也是有可能的，让你徒弟张文喻去练练，这是一个练习他的好机会！”

  胡呱呱想到余得水最关心的让徒弟张文喻成长的好机会。

  “让他练练？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他灰心失望，他亲手抓的人，现在又要以证据不足放了，换成我当年像他一样，我能高兴吗？”

  余得水师傅终于可以发泄心里的不满。

  “这不用担心，我也过来安慰他，不能让年轻人心里产生阴影。”胡呱呱赞同余得水的想法。

  “我这里也安排张文喻到刘家去探底，让他观察刘家的动静，我们再做进一步的研判。”余得水想了解刘家的想法。

  “对！继续交锋，让他们误以为警察不会深入调查下去。”胡呱呱再次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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