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话  湿雨天X少年=好心情！  其六，“被当做哥哥，可真好啊！~”（下）

  木之坂高等学校学生会的风纪委员，在对于学生们违反风纪行为的执法方面，通常是“男管男，女管女”的；这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便于同为学生的风纪委员们“执法”的便利；对于通常意义上的违反风纪行为，这样的动员对策也是最为合适不过了。

  对于这一次针对“少年少女”的风纪委员们的“执法行动”来说，虽然在“涉案”的构成和人员上有着比较通常情况下存在的特殊性，但仍然不能影响见多识广的风纪委员们对于“案件”性质的判断：虽然说构成对于校园风纪存在危害性为主的是“神采激扬毫不掩饰”的少女，但对于一直忍受证据难寻任由其“逍遥法外”的“惯犯”少年，风纪委员们“施展才华”所针对的矛头则是更进一步的。

  而在这个层面上，一些“深受少年影响”的资历较老的风纪委员们之间甚至暗地里还达成了：

  “之所以这些善良纯洁的学生们会在本应该在忙碌的学业课程之中安静休憩，补充能量的午休时光享受珍贵的宁静，却是在‘泼洒激情’‘自由散乱’地高声喧哗，浪费了本该拥有的‘宝贵的青春时光’的‘悲惨现象’，都是少年的一手指使！”

  “甚至其魔爪连低年级的，可爱甜美的学妹也不放过，拉其至身边，用‘邪恶的淫威’威逼（纵容）其行使恶的行为……”

  般的默识。

  额，这两句话中前一句姑且说是“逻辑正常”的话，而后一句就……其实是出于风纪委员们中一个过去和少年“少有过节”的男生，在关于“漆黑”的话题上曾有过立场分明的“朋党之争”……额……在这里我们就先不深究他们之间……的往事了，而这一次的“执法行动”，风纪委员们为首的也是这名男生。

  まあ、ちなみにだけど、この男子は『如月飒夜』という、主人公の少年と同じ学级で、Ｂクラスに『次の风纪员长』と认められていた威望の高い生徒のようだ。

  “那个……请问你们是……”

  就在被风纪委员们团团围住，在他们的严令呵责下才知道现在状况的，和少年对坐的四个小伙伴相互翘楚惊愕不已之时，身处正中的少女打破了这本该是“悉听尊便判罚时刻”的安静氛围，站起了身来。

  少女的这一出乎众人常理的举动，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如果作为一般人的话，大家肯定会有“你在干什么啊，风纪委员们来了你还不知道吗？！”这般对其行为震惊慌张的反应；然而虽然同样是让大家惊讶，但在意味上却毫不相同的少女，并不是一般人：

  是双腿合拢，笔直地挺立着腰板，在众人周身孓孓独立的少女，光是在眼神的视线上，就高出了绝大多数将其包围其中的风纪委员们（男生）；平时都是一副自由澜漫姿态，遇到和自己亲昵的人就俯身呵腰有说有笑的少女，站直了身子竟然丝毫不比以“人高马大”着称的少年们逊色。

  硬要打比方的话，应该和学校二年级里的名人，也是少年同班的友人，正是在场的中村的个头是不相上下的吧！

  一直摆着副笑眯眯的脸蛋，以甜蜜为着称的少女，习惯于她亲亲昵昵的轻松样态，没想到她站直身子，婀娜的少女身姿，竟然会有这一般“让人感到压迫十足”的气场；不光是为少女直面的风纪委员们，身处其中的少年的友人们，还是在场外围观，亦或对于少女熟知的学生们，对于这一个场面都是震惊不已。

  当然，少女奈奈像是这样的一面，是对于在她左右两边的，少年和久美，是再也熟知不过的了……

  “（看到这个标志还不知道吗，我们是学生会的风纪委员！）”

  本来想要如是说道的，对于少女的“明知故问”而心生怒气的为首的男生，在将要侧身高耸起自己的右肩，展示着他以及他的同僚都引以为豪的“风纪委员袖带”之时，竟然一时间惊讶得只把话语说了个开头，甚至差点语塞起来。

  因为，愤怒的矛头不为外界所动直指着少年的他，就在这时，因不得不注意到的站立起的少女的举动而震惊，坚定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原本只是以为站起身的少女只是在单单的明知故问而不以为意，谁知在瞩目向她的时候，她竟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什么？！刚还是喜笑颜开毫不掩饰地说笑着的少女，竟然会表现出如此担惊受怕的无助之感，真是难以置信！你看，她因紧张而交互捂住胸口的双手，手指都嵌入了洁白的手背之上，光洁的指甲盖下，手指的尖端都泛出了如她已然花容失色的脸蛋上两腮的红晕的颜色。

  嘛，通常来说，第一眼注视他人的，如果在没有“特殊癖好”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首先就是注视对方的手指吧；为何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大概是因为：一是少女高于常人的个子，在通常人们直目又相下的视线对视下，首先看到的会是胸口附近高度的位置吧；二是表现得害怕紧张的姿态，瑟瑟发抖的上半身，似乎是在喘息的气息下，激荡起伏的胸口相对于表现得较为静态的整体，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吧。

  “先声夺人，以静衬动。”便是少女首先使出的“应对招式”。

  原本是想要拿少年兴师问责的男生，看到这样一个超乎意料的场面自然是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更何况此刻的少年则是表现得“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样子，纵使是想拿他开刀，也怎么都转移不到仇恨点上的额……

  现在的少年内心则是兴致满满地观摩着少女声情并茂的演出呢，虽然对于少年的友人们来说，则是内心不安又是不明所以的内心忐忑着。

  本来就作为“讨伐对象”之一，也是备受其他风纪委员们瞩目的少女，现在则完全成为了风纪委员们注目的对象；作为“完全是由男生组成的讨伐队”，由多数为二年级组成其余由一年级的新晋作补充的，要么身强体壮要么精神昂扬的风纪委员们，在这个状况下，就像是猜拳中“石头遇到布”那样的尴尬，要么无法招架少女的气场，要么无法抗拒少女的神色，心中的境遇顿时就像食堂窗外那灰蒙蒙的雨天一样。

  作为领队的男生感受到了周身同僚们的气氛，意识到了这个对于己方不利的状况，心生的焦急马上就让自己振作起精神来——“作为同僚们的榜样，校园风纪的维护者，像这样意料之外的状况可绝不能够成为自己贯彻正义的存在！”男生如是激励着自己，在“上进心”上，确实是一个值得他人学习的榜样。

  “我们是学生会的风纪委员，你们刚才的行为违反了学生守则里‘在公众场合不得大声喧哗’的规定，我们要依照规定予以你们警告和处分！”

  男生神情严肃，意志坚定，字句清晰地发表着自己的宣告；从自己对少年的矛盾集中点转移到了少女身上的他清楚地意识到，要想把这件事顺利地完成，只针对“作恶为首”的少年“擒贼先擒王”般传统的思路是不完全可行的；要让同僚们和自己团结一致，让光明的呼声高过邪恶的气焰才是实行正义的正确手段。

  “啊，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啊！”

  不少围观的学生，对于如是的场面纷纷，不禁发出了如是窃窃私语的感叹；没错，像这般规章套路样式“自报家门、有理可循、条理分明、当机立断”的风纪委员的执行，是在学生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惯例事项”；几乎从来没有人，能够在风纪委员们下达的这般无可辩驳的“死亡判决”下逃脱的。

  学生们像是这般感叹着，也是在惋惜着少年少女众人的命运；像是违反学生手册中这一类规章条例的学生，在风纪委员命令下达处罚的情况下，通常是要被判罚“记过处分”以及“千字以上反省书”的；虽然后者将在学校校内公告栏上公示至少两周，成为“众所周知”的话题，但比起后者，前者却更是让人畏惧的存在。

  在木之坂高等学校，如果拥有“记过处分”这般处罚的话，在不“将功补过”之前，学校中诸如“各类评优、奖学金、推荐名额”之类的待遇享受不到不说，更甚者还有危及到顺利毕业的风险；然而一旦被“记过处分”，想要“将功补过”的机会则比起一般学生，是要微乎其微了，因为绝大多数能够给予“功绩”的活动机会，不管在学生会的管理上，还是学校各个部门机构的舆论制约或是学生们之间相互传颂的风评里，都是很难便于其方便的……

  可能对于如是领域从来没有深入过的藤和、宫内、久美来说，像是这一方面的概念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比起对其似乎还没有引起重视的藤和，宫内和久美脸上的神情已然是紧张得扭曲了起来。

  像是这般“全员处罚”的情况，在情节和定性上已经是属于非常严重的了；在已经长久保持着风平浪静的校园里，这无疑是重大的事件；而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会成为这重大事件的当事人，对于向来是“安分守己、从不张扬”的两人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噩耗啊！

  如果硬要说的话，其实将这三人归纳于判罚的行列也太过强横，毕竟在通常的情况下，她们并没有做出过于违反如是规定的行为；只不过因为此刻形势所致，加上“知法不止，违法同坐”的普遍社会常识，少女三人也被牵连入了其中……可怜的宫内，甚至都快要紧张焦急得憋出了眼泪。

  “喂，你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啊！我们只不过是聊天说笑，可能是有些不注意过激了一点，给点警告也就行了吧！再怎么说下达处分什么的，也和她们无关吧！”

  于是乎，看到这般情形的，就坐在为首风纪委员身前的中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站起转过身来，用她高大的身板俯视着他发表着内心的不满；在在场众人都紧张得就快要屏住呼吸的状况下挺身而出，道出众人的心声，中村就是这般能够为友人两肋插刀的性情中人。

  嘛，这样的情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是值得感激让人感动，只不过对于少女奈奈来说，却似乎感到了一丝麻烦的烦躁；虽然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楚楚可怜的神情中有一瞬之间表露出了“啧”的咋舌；但当然，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人高马大气势强劲的中村身上之时，是没有人会发现奈奈的这般性情流露的。

  对于风纪委员们来说，二年级A班的中村，是个狠角色，想要对付她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在学生间的人气和威望很高，说出的话都非常的有信服力，不管是在班级里还是在校内都有数量可观的“追随者”；况且像现在的状况，她所说的话也并不是全无道理，可真不好办啊……

  “那么，就算如此，不去追究她们的责任也可以，但你这是说这就可以成为你们在学校公众场合扰乱校园秩序，给大家带来麻烦的理由吗？！”

  这个时候，风纪委员“因事而异”出动人员，人多势众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在为首男生的示意下，其余的人员包围住了中村，隔断了其与其他人的连接，将她挺身而出的行为孤立起来的效果在这“正是以公众场合为由而下达的严厉判罚”情况下是立竿见影起来。

  “可，可是……”

  面对众多的男生将自己包围，和其名正言顺的道理，强势的中村也不禁弱势起来，原本挺直的身板也不禁削减，渐渐退回了自己的座位……风纪委员一向严肃不容辩驳的权威是没有人能够否认的。

  就在众人不禁为这来自中村似乎能够兴起的希望破灭而悲伤失望之时，少女奈奈似乎对这般严峻状况毫不在意地发表自己的言论，继续着被打断的计划。

  “那，那个……我们真的犯错了吗，我们……很坏吗？……”

  模仿着身旁，也被引起重视的宫内悲痛害怕的模样，少女奈奈用着一惊一乍的语调诉说着内心的恐惧和愧疚；而此时，不为状况所动，依旧是高身直立的少女，在风纪委员们将中村包围隔绝的情况下，却是更加地在众人的视线中凸显出来。

  相比起风纪委员们的冷酷严厉，似乎少女抑扬顿挫的哭腔，话音中带有大阪腔的婉转语调是要更加的有吸引力；在少女奈奈这般的演绎下，加上刚才那出风纪委员与中村之间的口角碰撞，现在的状况简直就像“强权男子霸凌弱势少女”一般。

  少女所说的前半句“我们真的犯错了吗？”的疑问，虽然是少女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在众人顺着其声势的引导下，情不自禁开始思考：“公众场合高声喧哗确实不至于受到处分才对，况且她们则是稍微有点夸张般引人注目地说笑聊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危害校园稳定和谐氛围’的行为……”建立在开始产生这般认识的基础上，少女奈奈的后半句“我们，很坏吗？”的疑问，自然是进入了众人着重关注的注意点上。

  在众男生包围之中，孓孓独立形单影只的少女自然是“无助和弱势”的代言词，而且表现出的是完全害怕畏惧、愧疚悲伤的样态，让身材姣好、外表甜美靓丽的少女的“纯真可怜”是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看着她惊魂不定，眼含泪波充满柔弱神情的神态，惊惧不止，每一次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脯都像是勉强着自己极限的痛苦，颤抖不已，在室内大灯和窗外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孤单，不论对于男女都想要伸出援手帮助她的“保护弱者”的同情心油然而生；少女奈奈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众人的内心。

  像这样“纯真可怜”的少女，无论给了哪一个有着一般而又普遍良知的人来说，都绝对不会把她和人人畏惧的“恶”所相关联的吧！

  这出于少女对于表明出和风纪委员们贯彻的宣言立场相反的反问，引得众人情不自禁思考后，产生的舆论动向，自然是倾倒向了“否认少女是恶”的少女一方；更何况，这给大家带来烦闷校园生活中自己所体会不能的乐趣，带来枯燥校园生活中自己所目睹难得的“让人欲望激昂”的画面，带来平淡校园生活中自己所感受稀少的美好向往的少女，从刚开始就不是大家厌恶的存在啊！

  于是乎，在少女表达出发人深省的感言之后，就已经有不少围观的学生，开始小声议论起，关于强权的风纪委员们，以及其风评相关的话题了；而且诸如此类的现象，是接踵而至，就像是风气的浪潮一般；毕竟在围观学生其中，不乏有饱受风纪委员之苦的人众，即便是在这本该“安分守己，不再惹出更多事端招致是非”的情况下，也难以遏制作为青少年的他们抒发内心情感的浪潮。

  对于风纪委员不利的呼声越来越大，自然是传到了将少年众人包围，却是立场尴尬的人众耳中；就连是风纪委员们的内部，也不禁开始产生了动摇之心：“当初跟随着领队决定执行这一行动的立场确实是正确无误的，然而就像她们所说的那样，这没有经过事先商量的判罚是不是又太重了？又或许像这般并没有造成过大影响的违纪行为，还不至于像我们如是声势浩大地执行正确？”

  而作为众风纪委员的决策者，为首的男生除了要面对同僚们开始动摇的内心，产生的困惑，更要面对的，则是和他正面相对的，神色悲伤却丝毫没有动摇之意到令自己感到违和纳闷的，被自己认定是“首要案犯”的少女。

  况且，对于这自己还不像是少年那般“了若指掌”，尚且是有过几面之缘，在听闻中是派生感慨的，低年级的少女，正用着楚楚可怜含情脉脉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虽然说，被算是自己的后辈用高自己一头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是有点奇怪，但确实是被外表甜美可爱，纯真无暇的异性目光注视着，作为“内心也种满各种欲望”的青少年来说，即便是再怎么“意志坚定”，也是会产生动摇的无力之感。

  虽然身陷此般囹圄之中，但却将周身的状况用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观察收集成自身的情报，时刻分析着做出符合自己目的判断的行为，这发生的一切都在演技高超的少女的预料之中。

  特别是从为首男生的神情，那下意识里暗示着困苦难堪而不停颤抖的眼皮中，少女奈奈感受到“必要要素收集完毕”“已是时机成熟”的“绝佳自信”。

  “那个……如果是奈奈错了的话，让‘哥哥’对奈奈生气，引来整个食堂的学生们都心烦意乱不能安心的话，奈奈……奈奈甘心受罚！”

  带着“驾轻就熟”的哭腔，少女奈奈施展出了自己最为得意的，作为少女是最为得力的招式。

  在这整句话都让人内心不能平静的话语中，少女奈奈格外地巧妙用词了几分：

  一是，自称自己是“奈奈”；这表示着自己内心“天真”，和“欲望繁杂”社会中尚未染尘的称谓，对于兴师问责的男生们，可谓是直击内心的“反问责”。

  二是，对于表达内心话语中指明对象的第二人称“哥哥”的使用；坦白着自己的过错而低下头，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目光而表露出柔弱可怜，称呼着“哥哥”的少女，无疑是“妹”的角色；更让人情不自禁地，不管是在实际生活中有没有妹妹，都会在脑海中联想出小时候诸如“在暑假和妹妹玩耍的时光里，和因为淘气弄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带着歉意既害怕内疚又慌张不已，主动向自己赔礼道歉的，让人怎么都生不起气的妹妹相处”的场面。

  额，真是真挚传神的深情场面额！

  在这罕见的“自我称呼”和“指代称呼”之间，其实就连在场的和少女是相处最久的少年也是第一次听到；虽然已是亲身体会了，但在脑海里想象着，把回忆中一贯是我行我素惟我独尊的奈奈和自己的对话里，称呼都替换成“奈奈”和“哥哥”，少年不禁鸡皮疙瘩立竿见影地竖了起来。

  虽然像这般“在冷静的状态下理智的思考的话，着实是非常肉麻甚至是‘造作’的说辞”实际上能够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不在实践之后是不得而知，但是如果是出自那个奈奈之口的话，宁可放弃“骄横跋扈”而选择如此“让人心动”的演绎路线的话，其“真实目的”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的额……

  一直是处变不惊默不作声，不引人耳目的少年；因为少女的“本色演出”而不禁动摇的，少年的这一突然间虽然并没有引得他人瞩目的违和举动，那琢磨着少女心思的神色，引得了观察细致入微的少女内心的不满：趁着自己是低着头的姿势，默不作声毫不声张地，迅速地移起了自己脚尖，对着少年的白布室内鞋就是一脚踩踏。

  额，受到如此待遇的少年，此刻却不得不佩服少女的技艺高超起来：像身处这般自己都不曾想象亦或是不曾营造的“绝体绝命”的状况下，还能有心和自己继续着“分出技斗亦或是‘立场’的高下”……对于奈奈这般只有像少年这般的“同道中人”才会知道的表现而感叹不已的少年，情不自禁地忍住这突如其来一击的疼痛，面不改色不露声色地继续配合着少女的演出。

  “（嘛，这才像样嘛，哥、哥~）”

  “（你，你真是不赖啊，奈奈……）”

  于是乎，在这只有这深喑演技之道的两兄妹能够揣摩的神色交流的瞬间，被“摩擦着脚背”的少年和“充满柔情”的少女交通了彼此的心境。

  “如月，这一次就先算了吧，给他们处罚什么的实在也是……”而就在众人踌躇在少女的言表而无法回应的尴尬之中，一个真真正正人高马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一边拍着风纪委员为首男生的肩头，用着充满中气带着语重心长劝诫“还有山田，你们也是，身为校园内的‘知名人物’就该有所自觉，下次注意就不要再随意地在公众场合太引人注目了啊！”

  既道出了众人的心声，化解了风纪委员们“骑‘虎’难下”的困境，又大义凛然地做出了劝诫，让风纪委员们挽留了“出行正确”的颜面；众望所归地扮演着调解者角色的，是现任学生会书记，被学生们尊称为“不动石佛”的，下一届学生会长候选人之一的，大道寺贤人。

  “啊，书记！”

  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召所惊讶，被大道寺拍着肩头的男生实则内心感到了无比的轻松，也随着他的这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个高大的身影之上。

  乍一看去，先不论内在为人，光是近乎一米九的个子，挺拔壮硕的身板则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一股难以撼动的权威感；更何况在他中气十足磁性深沉的话语感召下，是没有人不会为他的话语所动情的。

  就连实际上已经感到自己的计划大功告成，对于风纪委员的众人开始松懈大意，开始专注于“踩踏少年的鞋背”的少女也是大为一惊，被这突然出现的权威人物差点动摇了自己毫无破绽的“完美演出”的神情举止。

  似乎和“如月”交情很深的大道寺语重心长地劝诫着他，这场面就像是大哥对待跟班的小弟那般；虽然两人同是二年级学生，但给人体会出的气场相较一比，就显得格外分明起来。

  “书记说的是，这件事就这么办吧！”

  “诶，都说了，在学生会室外不要称呼我书记，我们都是同级生罢了。”

  “是的，书记！”

  感染在两人情深义重的对话之间，几乎都快让众人遗忘了这场骚乱的主人公到底是谁了；对于这般现状内心搞到稍不愉快的少女，一如既往本性难改地开始强调起了“无论何时何地都得备受瞩目”的自我起来：

  “那真是太好了呢，哥~哥~奈奈的话，保证下次会注意的呢！”

  向着大道寺的方向，直面地娇嗔道，少女奈奈此刻反转了自我的神情，表露出了甜美撒娇的模样。

  嘛，又是像这样指代暧昧的发言，这似乎已经成为少女奈奈不需要自降身份可以随意滥用的伎俩了呢……

  “……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呢！”

  虽然在这样的立场上要是直接回应着少女的话，会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就如同他被学生们冠以的称号那样，大道寺对于少女表现的娇嗔并不太为所动；像这样对于奈奈来说是“除了只有少年会这样”“让自己火大”的反应，让奈奈高傲的自尊心不禁受到了“会心的一击”。

  对于这般状况，深切体会着少女的内心动向，看着依旧是喜笑颜开的奈奈，在被因为感到惊讶而忘却了踩踏自己脚背的这点“直接表现”下，少年内心不禁一阵窃喜。

  偷偷地，不禁用“充满滑稽”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虽然依旧是在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的前提下，不过要是被他人发觉了，也只道是非常的开心的样子吧！

  当然，在这本该享受着“计划成功的胜利喜悦时刻”的，奈奈的内心是因为各种原因正“火冒三丈”的吧！然而，却也正是因为她自己所营造的场合状况，少女奈奈却不能像往常那样随心所欲，自我发作。

  “谢谢你，哥~哥~”

  无论是哪个风华正茂，有着正常欲求的青少年，被可爱甜美的年若少女感谢的话，内心都会感到高兴的吧；在这气氛由紧张而缓和，变得温馨欢快的氛围里，在座的众人，甚至包括之前还是敌对关系的风纪委员们，也都因为少女的甜言蜜语而露出了欢快的表情。

  嘛，其中当然不乏充满了脸红心跳的激动啦~因为少女奈奈用着惯用的“讨好人的招术”，奉送出了“男性限定”的“杀必死”啦~

  想要让众人沉醉在自我的魅力之中则是少女奈奈意图搬回“用来让少年屈服”的演技之斗一城的最主要意图。

  而对于少女演技乐在其中的少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在这众人为奈奈的表现而兴致高涨的时候，少年用自己传神的表情道出了整出闹剧“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

  “被当做哥哥，可真好啊！~”

  包含着“得意”“欣慰”“喜悦”“激动”等多重情感，单单只凭借一句话，是道明了在场所有男生，甚至连大多数女生也包括的心声。

  这从来都是被飞扬跋扈的少女直呼其名的少年，一语双关地击中了少女自恃得意之处。

  “（谁叫你一直暧昧不清地把‘哥哥’挂在嘴边呢，以后，不如就乖乖称呼我‘哥哥’怎样~）”

  “（武信，你！……）”

  虽然在两人神采的交流之中，正坐位置之上的少年又被高高站起的少女狠狠地踩了一脚，白花花的室内布鞋落魄到了不得不洗的地步，但是在少年的心中，已是回荡着充满愉悦的快乐心情。

  “被当做哥哥，可真好啊！~”

  这句话，也在日后也成为有着把奈奈擅定为“妹”或是对于“妹”角色有美好期望的男学生们经常挂在口头相互调侃的口头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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