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团内，股东元老崔东灿再一次来到总裁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老人诧异不已，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找不到秦胜男的人影。

他连忙打给了俞秋曼。

——

“是，是，总裁现在不在公司。”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总裁交代不要惊动公司高层。”

“他去哪了？！”

“他回京眠市了。”

“京眠市？！”崔东灿心头一沉，说道：“快，咱们快去京眠市！拦住他！”

放下电话后，崔东灿瘫坐在总裁室的沙发上，思绪又回到了当年。

——

“主抓生产、提高效率......”九十年代工厂的喇叭里的广播员循环播报着最新的指示精神，夏日炎炎，只有夏蝉还在声嘶力竭地回应着喇叭里的声音。

循着声音寻去，播报人正是厂里的厂花董烟，董烟生了一双含水丹凤眼，水蛇腰。因为声音条件优渥，被调到厂广播站负责每日的新闻播报。

每到中午，厂里的每个角落都会响起董烟的声音。那甜美温柔而又不失飒爽的声音成了厂里许多男职工的魂牵梦萦。

这其中就包括秦国生、秦庆生兄弟俩和崔东灿。因为两人在国庆前后出生，所以哥哥叫秦国生，弟弟叫秦庆生。

董烟和两兄弟是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如今关系也十分的好，厂子里的人常常看见他们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九十年代的工厂大多黄的黄，卖的卖。秦家两兄弟所在的厂子也效益也日益低迷，没过多久厂子就倒闭转卖，剩余的工人也树倒猢狲散。拿着少量的买断金，又管亲戚朋友借了一些，两兄弟打算先干点小买卖。

开始的时候，生意很不好，庆生很着急，国生倒是每天乐颠颠的没露出什么愁容。

这一天，庆生又是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看见国庆正在高兴地和朋友们喝酒，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掀翻了桌子。

旁人见状各个散去，只留满地破碎的玻璃残片和站在原地的仍一脸笑嘻嘻的秦国生。秦国生拉过仍在气头上的秦庆生开口说道：“兄弟，消消气，消消气。”

“哥，咱店的生意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啊！”秦庆生想到自己起早贪黑这么辛苦气不过地说道。

“兄弟，哥知道你辛苦，哥看着也心疼，哥给你说个好差事。”秦国生一脸神秘地在秦庆生耳旁说道。

“...”

“这，这能行吗？”秦庆生听完秦国生的话冷汗直冒。

秦国生所谓的好差事，就是倒卖军火。九十年代，枪支的管控力度还没有那么大，两人又在边境城市，地理上比较便利，实在不行，跑路也方便。

秦庆生听完连连摇头说道：“哥，这要是被抓到了可是杀头的大事。”

“诶，成了之后我们就发了财了。”秦国生比划着说道。

秦庆生盯着哥哥国生，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拒绝了。

最后，不知谁走漏了消息，在警察的审问下，秦庆生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出意外，秦国生等人被抓，法院以走私军火罪判刑，秦国生被判刑二十年,之后秦国生便再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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