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凶案再添见玉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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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向来是富人聚集区,连排高楼墅鳞次栉比,当中高低错落地中点缀着数十栋别墅。放眼望去,建筑群落掩映在葱茏的秋山园林里,彷如一群或雍容华贵或清丽出尘的贵族,在此热闹地聚会,相互谈论着财经、时事,亦或是奢侈品的话题。
帝景阁的一栋别墅内,愁云惨雾笼罩了每个人的心。
若不是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这座可以欣赏到海景的两层小楼,应是以它别致的姿态,大气傲然地迎接着来客们。
然而现在,现场早已被军装警员拉上了警戒线,线内,是俯身趴地的死者,和他身子下尚未凝固的、脉脉流淌的鲜红血液。
卢天恒有些无力地安慰着梨花带雨的玉如萱,说着说着已经语带哽咽,仿佛刚刚失去亲人的不是面前这位小姐,反倒是自己。
“唉~~~~~来迟一步~~~~~~~”
三尺之遥的草坪里,钟立文斜倚墙角,不住感叹:“今天的五级季风,刮得实在太恶毒。”
第一位发现死者的是玉家老仆,霍老太,她声称刚从外面买菜回宅,便远远地看到老爷从二楼纵身跃下。
“我们老爷虽然平时凶了一点,但是人不坏,身体一向很好。虽然最近总是失眠,但是没见到他在工作和生活上有什么槽心事啊,不知道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要自杀。几位阿sir,我觉得这不太正常,请你们一定查出真相。”
正在做笔录的何礼贤猛然抬起头来:“你是怎么确定你们老爷是自杀的?”
“因为这个宅子除了我和老爷,根本没有别的下人住。我看到老爷掉下来后就吓坏了,大叫了几声,周围的邻居帮我报了警。然后我就去了上面那间屋子,根本没看到;从我回来开始,也没看到其他的人影啊。我只是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那你们小姐呢?当时不在吗?”
霍老太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阿sir,你有所不知,小姐很独立,她不希望公司的人对她另眼相待、觉得她是靠关系才上位的,所以根本没住在这里,只是偶尔回来看一下老爷的。今天是工作日,小姐在上班,是我打电话给她,她才急匆匆赶回来的。”
“好的,谢谢你霍老太,你先过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找你。”
按照他们的对话内容,以往这样的案件,报案人恐怕会被当成头号嫌犯来对待。然而不久前听过头儿分析凶手犯案手法玄机的何礼贤,却彻底抛弃了对霍老太的怀疑。
他迅速完成笔下最后一个字,而后跨步到韦世乐身边,正欲汇报情报,却被突然闪出的钟立文插了足。
“头儿,我问过周围的居民,他们表示在案发前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由于这里是半山,周围都是有钱人,又住的别墅,所以左邻右舍关系并不太熟,其他的他们表示不太了解。”
他黝黑的面庞在何礼贤眼里幻化成一个邪恶的影像,在被何礼贤于心里默默凌迟了十八遍之后,他明智的选择了走为上计。
“什么料?”迅速靠向许文诗,钟立文把头摊在了她的肩膀上。
许文诗费了一些力气把他推起,伸手于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小声点,小心吓到婠月,待会儿不告诉你死因。”
正认真工作的验尸官转过头,面带微笑地启齿:“放心吧madam诗,我还没那么脆弱。死因显然是摔破了脾脏,失血过多。不过从内脏的破损程度和方式来看,在死者跳下楼之前,他的体内器官已经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了。”
两位听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许文诗猛然侧头巡视:“长腰暮鼓,长腰暮鼓在那里?”
“Madam是不是在找这个?”清冽的声音传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凌佳颜扬起的右手,和手上戴着的洁白手套。
手套下面,一只熟悉的金属器物,在透明的自封袋里微略荡漾着。
钟立文耷拉下脑袋,完全泄气的模样:“咍~~~~~~~前——功——尽——弃——”
许文诗并非因此丧失斗志和思考能力,反而周详地问道:“这个在哪里发现的?”
“二楼的书桌上,死者跳下来的那间房。”
“跟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吗?”
“初步看来完全一样,内壁也有凹凸的触感。”
钟立文与许文诗相对一望,彼此心照不宣。
然后他们的双耳即被李柏翘闯进来时强烈的喘气声充满。
“Ha……Happy sir,那个……我们这边……刚刚查到……本案中涉及的另一个关键人物,Daniel,他……在几年前就死了。”
唐婠月从容不迫地脱下尸检手套,有条不紊地装进回收袋,而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自若地开包,抽出一张,递到因急速奔跑而双颊潮红的小督察面前:“擦擦汗,不用谢。”
李柏翘转头相向,而后露出可爱的笑容,伸手取了纸巾。
唐婠月一怔,又翛然恢复了惯常神色,在心里默了一句:卖萌可耻啊喂。
韦世乐跨过来,关怀备至:“不着急,歇会儿再说。”他向门边张望片刻,又问,“小橙子呢?没跟你一起?”
李柏翘哭丧着脸,满是忧郁:“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在关心我,整个心都扑在小雨身上了。”
正凑过来欲听情况的卢天恒拍了拍柏翘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气馁。”而后意料之中地接收到了一双凌迟的目光。
可惜这目光的关注度太弱,甚至比不过刚刚撞进来的身影。
“小萱!玉总他……”
是殷雨霁,风驰电掣般奔入人群里,一把就抱住了玉如萱。“听到消息我也惊讶坏了,猜你也不会好过。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惊讶。别太伤心,伤坏了身子。凡事有我,我在这里。”
玉如萱的泪花沾湿了殷雨霁的印花雪纺上衣,然而她毫不在乎;不远处地上的鲜血刺眼,对她也全无刺激。她只是紧紧地抱住玉如萱,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怀抱里,仿若只要稍稍松手,玉如萱就会离她而去。
韦世乐约略歪了一下头,望着面前的连理相绕,姊妹相依。不止他,几乎所有人都把重心转移,注视着面前两位气质各异却同样美丽的女子。
许文诗与钟立文默契地转头相向,挑挑眉交换了眼神。
“殷小姐怎么来了,玉姑娘告诉你的?”
玉如萱从好姐妹怀中抽身,无辜的双眸清晰地倒影在发问的钟立文瞳子里。她摇摇头,一瞬不眨地凝视殷雨霁的脸,同样无辜的神色。
一丝怔愣流过殷雨霁脸庞,转瞬即逝。她露出娇俏的笑容,柔声解释:“我是听同事说了玉总的惨事,想着小萱怕是会伤心过度的,所以就赶过来看看。”
许文诗微微颔首,礼貌性地开口:“那请殷小姐去那边歇歇吧,我们想单独跟玉姑娘聊聊。”
殷雨霁微莞着,识趣地退到一边,眼睁睁看两位警员将玉如萱请进内堂。
“玉小姐,令尊的事我们也感到很难过,请节哀顺变。”
玉如萱伸手拭去眼角未干的余泪,稍稍平复了心情:“Madam有心了。虽然daddy他有很多做法我并不赞同,但最初是他给了我生活下去的权利。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许文诗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瘦弱实则坚强的女子,若不是从小雨那里听来她的故事,现在大概不会生出一份异样的怜悯。有人把女性按味觉的酸甜苦辣分类,其中提到咸味的女子,每个都曾有一个其他人无法企及的过往,却在这样的际遇里偏偏长成了与琼瑶奶奶的八点档剧集女主角绝然相反的性儿,丝毫不做作,未伤春悲秋、顾影自怜,反自有一份别致。小雨如是,自己如是,眼前的玉如萱,亦如是。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受,许文诗在甫恢复记忆、听闻自己的亲生父母早在垂髫之年已被仇大虎杀死时便深刻地体会到,以至于速来大气开朗的她,也会无法接受、独自离家出走,任养母Lily姐与家姐劝慰阻拦无力,在清冷的夜空下踢石子,最后被当时尚在特别行动组执行任务的钟立文发现,默默跟随一夜却并未出言打扰之后,两人彻底成了友达以上。所以此刻,她对玉如萱的心情简直感同身受。
钟立文的父母同样在早年离异,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即使依旧怀着对生活的积极信念,也常常会异于常人般倔强,又或者叛逆。如同他最初投考警校,并不是为了服务人命,反而是为了与PTS的教官李文昇叫板,岂料后来,他却成为了李sir最得意的门生,也在受训过程中结识了一班好兄弟。然而,玉如萱似乎并无他少年时的一身刺,反而乖巧得像个公仔,娃娃气的脸上仍显清秀。
于是他也心恸了,开口的语气俨然一个大哥哥:“玉……小姐,令尊遇难的事,你是跟公司的同事都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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