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冥冥中的注定
什么?周围这四个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是齐刷刷地看向展铭:“你好好解释解释!话可不能乱说!”
接下来的时间,四个人围在楚子风周围,或者瞪眼或者皱眉或者窃笑或者同情地望着楚子风,却都是同样地觉得不可置信。
“所以,”碧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是说,芸芸还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楚子风点点头,碧螺声音忽然高了八度:“楚子风你给我讲清楚!立刻带我去找芸芸,鬼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楚子风一副旷世唯我孤独的样子,委屈极了:“你以为单身的我愿意找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后妈啊!”
碧螺说着就要急着去找芸芸问问去,楚子风却是无奈地一摊手:“诺。这是她给你的信。她说了过些日子回来找你的。这阵子,王爷有事情要处理,应该是带着芸芸出京城了已经。”
这无疑让碧螺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看着一脸郁闷的楚子风,碧螺也无奈了。又不知道人家王爷的行踪,碧螺只好先把这口气咽下。
“王爷也真是,这么老了还这么风流。”碧螺恨恨地。
“哎呀怎么老?王爷才四十多岁!正是精壮着呢!”楚子风摇头叹气道:“再说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不过像我这样的,一辈子只为等待一个人的帅哥,却是少见。”说完还自顾自地砸吧砸吧嘴。也好在楚子风性格向来如此、苦中作乐,等了非烟这么多年,今朝又被拒绝,他还承受得来。
楚子风这话说得是好笑,雪见倒是知道他一直喜欢非烟、苦等着非烟的,想打趣他,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后来还是原鸿影过去拍了拍楚子风的肩膀:“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还放心些。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守护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你就接着慢慢等吧!”
楚子风一见原鸿影这个态度,以为有了转机,倒是眼中一亮;又盯着原鸿影“任重而道远”的样子思索了了半晌,眉头终于慢慢沉了下来:“这么说,我也只是拉拢到了你这个小舅子的心。唉!一听到关于非烟的事儿,我就容易判断失真。她的心,我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啊!”
“没事儿!舅舅我就支持你小子!我偏是看不上展铭,你好好努力便是了!”原鸿影煞有其事地拍拍楚子风的肩。
“吓!都称上舅舅了?你会不会算啊?这下子也不管什么小姨娘了!”雪见拍着手笑道。
一看众人都在望着楚子风的背影傻笑、并比划着加油的手势,原鸿影便咳了两声,指示着大家各忙各的去了。
碧螺却是悄悄地收起微笑,走到一处柳树荫里,看起了芸芸写给她的信。
跟楚子风的不正经相比,芸芸讲的结果倒也跟楚子风差不多,却是说了一个细节。大意是说那天晚上她发了高烧,一夜里痛苦至极,只是一声声呼唤着碧螺她们的名字,说了好多胡话。而王爷,就那么一直守在她的床榻旁边,递水送药。
第二天芸芸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伏在案上的王爷,熟睡中他的凤目似乎还在溢着悲伤,芸芸看到他手边的一封信,是他派出去搜寻风蔷薇下落的人传来的消息,风蔷薇那天一个人上山采集草药的时候,已经不幸遇难了。
芸芸说,在那一刻,沐风王棱角依旧分明的脸、衬得鬓角那几根白发格外刺眼,刺得她的心竟是狠狠一疼。那个时刻,她忽然很想帮他拔掉鬓角的白发,那都是这几日为寻觅风蔷薇催白的。
碧螺闭了眼睛。不用再往下看,芸芸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被沐风王触动,恋上了那个痴情的男人。
也罢!正如芸芸所说,这自是她的选择,别人体会不到,也分担不了。
展开信件继续往下看,芸芸说是要跟随沐风王前去风蔷薇居住的地方一走,不管王爷接不接受她,她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追随那个男人一辈子,让他一辈子不再孤独蹙眉。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命定。不是么?”走过来的,竟是雪见。
“就像你我、展铭、楚子风、原鸿影和非烟,我们这一群人全部都是因为当年的一场政变,改换了各自的身份、隐姓埋名,渡尽劫难……这都是命中注定让我们渡过这样的劫难,不是么?我们应该感谢命运,不然我们几个如今怎么会碰到这样的姻缘?”
淡然地笑了一笑,雪见又说:“或许,不经过那样一场变故,后来我们也会彼此见面、甚至走在一起。但是,在我们的生命中,这些又跟其他的政治婚姻有什么区别呢?那样的话我们或许天天见面,却心在别处,不喜、不爱。所以,不要太伤感了;或者,现在这样状况,依旧是上天给非烟、子风、给展铭给我们的安排。”
碧螺听得竟是痴了。她没有想到,雪见平时看着嘻嘻哈哈、侠女风范的,发出的感叹,竟是如此深刻。就像自己,穿越千年而来,不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场缘分么?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但她还有那么一丝的顾虑,这个顾虑不是展铭选择夺回江山的选择,因为,那是他的使命,他背负了那么多人的期望和性命。
若是非烟始终不能完全地放下心结,碧螺便打算一直守护下去,决不逾越雷池半步。因为这是一种千年的信任,足以媲美爱情。
“我现在不能回去皇宫、不能展示我公主的身份儿,不然会给母亲这么多年的隐忍招来大祸;碧螺,你却是为何不愿恢复了你林碧落的身份。任由我来冒领?”雪见打断碧螺的思绪,她在这一点儿上有些不明白。
“那是因为,”碧螺浅浅一笑:“我喜欢现在这样的位置,我喜欢李碧螺这个小乐娘所拥有的东西。也许将来我会因为我李碧螺的身份而更自由。”
这么些年以来,雪见认识上得到的最大收获就是,每个人追求的并不一样。或者是你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根本就是贱如草芥。看碧螺这番态度,雪见也就笑笑不再追问。
在林府陪着雪见过了些日子,碧螺也就重新回到了上和园,跟着茉莉和茉香练琴。好在,练琴既不是她为了消遣时光,也不是为了求生锻炼技能,她只是前世带到这一世的爱好,是一种停不下来的事业。
此时展铭楚子风等人在朝堂上的部署,也是到了关键时刻,整日介也是忙得各个势力范围地来回跑,碧螺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再见到他们几个了。这样也好,非烟和她这段时间谁也不去提起这些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日子忽然间进入到十月份了,瑟瑟的秋意很是有些干冷,却也清爽。这天碧螺练完琴,看着园子的落叶,感觉似乎是回到了在洛阳的时候,那些辛劳而又安逸的日子,碧螺下意识地拿起了扫帚想要去扫落叶。
“哟!我当是跟了展大乐师之后,打杂妹的待遇有了不一样呢!啧啧!这不还是在这里扫地打杂么!”远远地传来一声尖酸刻薄,碧螺心中一叹,好好的一个安宁下午,看来又要被宁玉如搅混了。
自从上次韩翠山、洛青前辈回归之后,公开澄清根本不存在“得曲谱者得天下”一说,宁玉如那要挟碧螺跟她一起同流合污、编造龙凤共舞曲目来蒙骗荣贵妃的计谋,也随之付诸东流,宁玉如自然是恨死流云园之前的这些人了。
但是恨归恨,宁玉如也觉得碧螺没什么用处了,也就没有再过来刁难。今日却不知是什么风竟然把她给吹过来了。
“宁姑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碧螺也不想跟她这样胡搅蛮缠的讲道理,也自知讲不过她,便也就自动忽略了宁玉如的咄咄逼人。
“也没什么。听说你最近过得挺安闲,我便过来瞧瞧你究竟混得怎么样。如此看来,呵呵,倒是不错嘛!”
碧螺不明白宁玉如今天找她会不会又有什么事端,但是又一点儿可以确定,太子很忙,把她给忽略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无聊地来嘲讽自己。
也难怪,上个月的时候皇帝生了一场风寒,来势凶猛,躺了快要一个月虽然是缓过来了,却也是一下子老态尽显。于是,朝中各个势力自然是紧锣密鼓地布置。太子一方、各怀政见的朝臣、再加上其他皇子也有不死心的明里暗中各种交战,的确倒是无瑕顾忌她们这些可有可无的人了。
就连荣贵妃之前对碧螺的威胁,也最终被碧螺的一段话给化解了:“给宁玉如服药,使之不能怀有子嗣,也就同其他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影响娘娘日后部署。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不能让太子分心,不管是人意还是天意。”当时荣妃盯了碧螺许久,反复权衡之后,终于放了碧螺一马。
碧螺依然记得当时自己走出皇宫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
事后碧螺问展铭:“你怎么知道那样一句话就可以?你就不怕荣妃把我扣留了,再也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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