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旱鸭子水中大战
就在碧螺心里好奇得即将冒出泡泡来的时候,脸上却依旧是认真而又严肃。玉子忆摇摇头,很迷茫地看着碧螺,那神情似乎是“我实在开不了口”。
不过既然玉子忆并没有鼓起勇气说出来,而是用表情在暗示着碧螺;碧螺索性当做压根儿没有看出来玉子忆的这种暗示,一张可爱的小脸儿绷满了严肃的样子,杏眼儿眨巴眨巴地看着玉子忆期待着回答。
“好吧。是王月歌这样说我的。”玉子忆颓废了,碧螺这死丫头,认输不行么?
终于,一脸紧绷的小脸儿立刻像是摸了胭脂一般,立刻便红了。玉子忆可以肯定,李碧螺此刻红扑扑的小脸儿绝不是什么害羞,而是挖到了大的八卦,激动得仿佛要脑充血了。
“喂!你看够了没有!”玉子忆扛不住碧螺那看得直让人发毛的眼神儿了。
“哈哈哈——”李碧螺此刻的笑容终于迸发而出,通红的小脸儿却因此缓了一缓,看来这是憋得不轻。
从碧螺断断续续的话中,玉子忆听到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感觉有何不妥的言论:“玉子忆啊,你何止是花心,简直是十分花心!你何止是不成熟,简直是青瓜蛋蛋儿!你就是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样儿,有什么怀疑的!”
就是在长辈恨铁不成钢地叹息着自己照镜子没出息的时候,玉子忆都没有觉得这么低落。
吃力地转了转头,玉子忆艰难地问道:“我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么?”
“千真万确。”碧螺点点头之后,又强调地加了这么一句。
好吧。玉子忆彻底被打击了。一脸若有所思地颓废,一步一挪地往王府的方向移动去了。
“喂……”玉子忆抗击打能力一向很强的,今晚却貌似有些脆弱,碧螺一时间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是有些过分了。碧螺本想叫住她认真询问一番的,玉子忆却是若有所思地走开了。
留下碧螺又是惊讶又是抑制不住地发笑。
“那你喜欢的类型是什么?”一个温润尔雅的声音在柳树后面响起,碧螺微微一怔,一身白衣的玉子辰从大柳树后走出,一把竹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大公子?碧螺一时间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听见了自己打击玉子忆,他可是要来给自己弟弟报仇了?
“额……”碧螺微微向后退了两步。
玉子辰胸前的竹扇微微顿了一顿,却是轻轻一点头,好笑地看着碧螺:“你觉得靠近河堤是不是比靠近我更安全?”
碧螺有些迷惘,身子却是下意识地停住了,玉子辰有种奇特的矛盾气质,那种风轻云淡的飘然,加上山雨欲摧一般的压迫感,让碧螺一时间找不到应对待这个人该有的态度。
那就,远离吧!看着玉子辰微眯起的眼睛,像是渐渐靠过来的样子,下午那会儿展铭的动作一下子映射在自己脑海中。碧螺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胀,只听“啊——”的一声,偏移的身子已经是重心不稳地歪向不高不矮的河堤。
玉子辰没有料到碧螺一瞬间会有这样的惊吓,一时间忙丢了扇子伸手去拉,无奈衣袂飘飘,玉子辰手法再快,留在他手里的却只是一块儿撕裂了的湖水绿绫。
“碧螺姑娘!”玉子辰的脸色已经变得很是急切,却是眼睁睁地看着落水的碧螺如一只慌乱的蝴蝶一般,挣扎着落下水中。
“妈呀,楚子风快来救我啊……”这是我们的李碧螺姑娘落水前很不诗意地狂吼出来的一句话。
这下,玉子辰真是内疚加不解,怎么这个李碧螺,一见自己就自己靠到水里去了?
却又是干着急地看着宽阔的水面里,李碧螺两只手扑腾腾地在努力着往上面撺动。
该死!玉子辰暗自骂道,自己怎么不会游泳!眼看着碧螺可怜巴巴地就要沉没下去,玉子辰在做着最后的抉择,自己到底要不要丢下身份下去试着救那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李碧螺?
就在玉子辰终于下定决心还是人命要紧,何况这李碧螺还不是一般的女子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声“普通——”。震惊中,玉子辰已经是呆呆地看着河面上那复又溅起的水花,一抹暗沉的颜色向碧螺靠近而去。
煞那间玉子辰的心一阵抽紧,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下情况可不一样了,玉子辰立刻着急着回去找人搬救兵。
河面上,不安稳的水花似乎渐渐扩散得更大。李碧螺惊讶地慢慢看清楚了跳下来的人,一身玄衣,脸紧绷得如同一只绝世大冰块儿,嘴却是紧紧地抿着。
就在碧螺纠结着自己是淹死算了,还是抓紧这个卑鄙小人往岸上游去的时候,碧螺惊讶地发现,这个人竟然也是在乱扑腾!
他这个神经病!他不往岸上游,他下来拉着自己做什么?难道是他还怕自己淹不死,要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么?!
碧螺一时气急,直直地一脚朝展铭踹过去。
展铭显然没有料到碧螺会是如此深仇大恨的反应,愤怒间,却也只有死死拉着碧螺的胳膊试图往水面上挣扎。
却是越挣扎,陷得越深。
就像有种感情,你挣扎不得,只有乖乖认命。
这就是展铭这段时间的领悟。
然而,此时不是谈领悟的时候,碧螺一脚踹过去,虽然是用尽了力气,但在水中有阻碍力,脚到了展铭身上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多少力度,只是觉得一股子水流压迫而来,但他和碧螺的距离不由得又远了几分。
碧螺一直不停的挣扎,再加上水里滑滑的抓不紧,展铭握着碧螺的手腕儿终究是松脱了去。
展铭拼命地想抓紧碧螺,却只有看着她从自己手里一寸一寸地脱离,一点一点地挣脱。脱离的那一霎那,有种深深的绝望弥漫上展铭已经浑浊的眼睛。
就在碧螺挣脱展铭之后,想要拼尽力气往上面扒,却是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气。在水里面的一番挣扎,已经让她累的酸软疲累,今天一天下来,要不是自我疏导、意志苦苦支撑,她怕是早已倒下了。
现在,她终于达到了极限。
任由自己往下沉落的展铭,一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上面那个渐渐看不清晰的身影,绝望中,他却惊讶地发现碧螺如同一枚绿色的树叶,再无依托地飘落而下。
碧螺简单的绿绫纱衣在刚才的一番挣扎过后,衣带已经松了,此时往下落的时候衣服又被水浸得漫开,碧螺十七岁如同小桃树般的身子几乎是只剩亵衣地展现在展铭面前,展铭几乎是在绝望中发觉了自己可耻的反应。
就在碧螺惊慌地要伸手去拉拢了自己的衣服时候,人已经是落到了展铭的展开的怀里,碧螺艰难地要挣开,却是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气。惊恐间,却已经感觉到展铭摸向自己腰间衣服的手。
“禽 兽!”碧螺刚要张嘴怒吼,声音没有发出来,水却是已经灌了一嘴。碧螺心里急得冒火,终于攥足劲儿挣了一下,却不料展铭早已经把她牢牢抱稳,慌乱的错位中,碧螺明显地感受到了展铭不该出现的反应。
“禽 兽不如!”此刻碧螺已经是在心里又羞又恼着,情急之下抽下自己头上的钗子,反手朝展铭的肩上狠狠地刺了下去。
展铭身子一时间有些僵硬,他不敢相信碧螺已经对他恨至入骨。然而碧螺终于没力气在水里挣扎了,展铭总算有了空隙把碧螺泡开的纱衣收拢在她的腰间,又艰苦地拽出缠绕在衣袂上的束腰抽出,认真地帮碧螺系好。
碧螺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想到展铭竟是在帮她理衣服。可是,这种微妙的感动没一会儿,展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碰了她一下的前胸时,碧螺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立刻又是怒火中烧,烈烈火光之中,展铭的冰块儿脸在碧螺心里面直烧得黑炭一般。
“混蛋!”碧螺看着周围弥漫而起的红黄颜色,那正是从展铭肩膀溢出的鲜血,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一些歉疚瞬间又被愤怒代替,此时她心中简直是恨透了这个疯子神经病。
就在碧螺将要绝望的时候,上面的水层又泛起一阵剧烈的晃动,转眼,一个模模糊糊的青色衣衫似乎是向下游了进来。
会是来救人的么?碧螺不顾眼睛的酸涩,几乎是目不转睛地期待着。
眼看着来人就要游过来,期待中,碧螺只觉得身子被展铭一抓,碧螺心惊,这个疯子,不会是要把自己死死地拉下去吧?正要拼足了劲儿狠命一挣,身子却是被展铭用劲儿往上一推,终于,碧螺往上伸着的双手够到了来人递过来的手掌。
就在碧螺被来人拉上去的时候,碧螺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眼睁睁地看着展铭受到那一推的反作用力,一点点的在河底沉落。
像一只断了翅的鹰,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蓝天,展铭,就那样悲伤地在碧螺的视线中再也看不清晰。
当青衣人抱着碧螺游上岸的时候,玉子辰已经是带了家丁赶过来,看见有人已经把碧螺救上岸去,便组织着人下去救展铭。
一身水湿的衣服全部贴在青衣人的身子上,黑玉般的头发也不飘逸了,只是湿湿地沾了一脸。
当碧螺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救醒之后,又狂吐了一大口水之后,她有些发晕地想在人群中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青衣,墨玉一般的头发,曾经含着歪笑如今却写尽悲伤的凤目,碧螺曾经最为熟悉的东西,是不会看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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