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次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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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见林晓捣着碗里的菜,没有再吃,便靠近林晓,低声说:“小林子,你也要做好准备,晚上不可睡的太实。”说着掏出一包东西递给林晓。
林晓不解地看着他,小四嘿嘿一笑,“拿着,这是软筋散,说不定能有用处。”
林晓微怔,拿过江湖必备药物,怪异地笑起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四挺了挺胸脯,得意地说道:“上次同吴国交战的时候,我在他们的军营中拿的。”
林晓笑了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小四更是得意。
林晓说:“小四哥,你可要小心啊,别白白送了性命。”
小四又转回憨厚的样子,点了点头。
吃完饭,部队开始集合,林晓站在一旁,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她找了一块高地站上去,只见一片乌压压的脑袋。中间有一人穿着白色的铠甲,煞是显眼,林晓料想那定是李师傅口中的将军,他们离将军的大营甚远,因此她从未知道这人长得是肥是瘦。
军队终于开始移动,林晓揉揉发酸的眼,跳下高地,跑去李师傅处。
李师傅正在收拾厨具,林晓拽着李师傅的袖子,问道:“李师傅,咱们一共有多少人马?”
李师傅说:“咱们有步兵五万,骑兵三万,一共八万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晓忽闪忽闪大眼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随便问问呗,我刚才看到那么多的人,一眼望不到头。”
李师傅哈哈大笑,“那是,咱们齐国有的是猛兵强将。”
“是啊,是啊。”林晓附和着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那八万人有一半是被抓来的壮丁,还未经过训练,就拉去上战场,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林晓眨眨眼睛,又问:“李师傅,那咱们营中还剩多少人啊?”
“不多了,就剩点老弱残兵。”
林晓啊了一声,李师傅瞄了她一眼,“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我是想啊,万一吴国也同咱们一样,派了一个军队来袭营怎么办?”林晓将自己的担心告诉李师傅,哪知李师傅拍了拍她的头说:“杞人忧天,哪里会这么巧。快点去睡吧,天不早了,别在这里瞎担心了。”
林晓只得回到自己的营帐,和衣躺在床上,暗想,怎么就不可能呢?人家也不是傻子,既然这一仗这么关键,人家也会料想的到啊。
林晓越想越不对,她把小四给她的软筋散塞到腰间,把匕首藏到靴子里,又拿了一支长矛,跑到外面巡逻。她想,万一情况不对,可以早做打算。
林晓沿着营帐走,忽然见到一团白乎乎的影子,正在朝她的方向飘来。林晓紧张地攥紧长矛,双眼紧紧盯着那团影子。待到了近前才长舒一口气,原来那是一个女子。
女子身姿婀娜,颇有几分姿色,只是神情凄婉,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未干,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她看了看林晓,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绕过她便走了。
林晓觉得她些面熟,忽地眼前一亮,追了上去。那女子有些畏惧地看着林晓,林晓露出善意的笑容,将嘴咧得不能再大,“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的人。”
女子被她说地一头雾水,林晓一拍脑袋,想起那天她被抓并没有看到自己,又不好意思说明,想了想说:“我叫林子,你呢?”
那女子见林晓一脸诚意,没有似别人般露出淫笑,福了一福,“我叫小悠。”
林晓呵呵笑道:“小悠好,你要去哪里啊?”
小悠愣了愣,戒备地看着林晓,说:“不去哪儿,随便走走。”
林晓看了看四周,只有营火在燃烧,兵士大多歇息了,她想提醒小悠,让她不要乱跑小心吴国的军队。但是又不敢声张,据她估计,小悠可能是想趁营里没人趁机逃跑。她并不点穿她,只说了一句:“你要当心些。”
小悠笑了笑,仍是满脸的戒备,说:“多谢。”言罢,又朝外面走去。
林晓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生得漂亮也是过错。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她现在小,没有人认出她是女子,不然也难以摆脱相同的命运。
林晓握紧手中长矛,看了看四周,守卫的兵士大多坐在地上打瞌睡。她看看天空,估摸了一下时间,大约到了二更天,又歪着脑袋听了听,周围异常安静,只有营火燃烧的哔剥声,林晓笑了笑,也许她真的是杞人忧天,哪里会有双方军队同时偷袭的。
林晓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打算回去睡觉。刚到营帐还未脱衣,便听到了喊杀声,急忙跑出营帐,看到火光四起,吴国的军队杀人如切菜,他们本就是老弱残兵,几个回合就将大部分兵士斩落马下。
林晓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看到头颅到处滚,入目全是红色的鲜血,她紧咬牙关,脸色铁青,吓得抖如筛糠,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林晓对自己说别怕,越怕就越容易丢掉性命,几乎是爬着往前走,她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马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还有喊杀声。林晓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多想,要冷静。
突然脖子一凉,林晓吓得一个激灵,缓缓转过头,一个满身是血的军士用剑指着她。林晓的脖子僵硬吓得瘫倒在地,直直望着他。林晓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只看到那个军士怔了一下,张口便喊:“将军,这里有个活的。”
林晓见到一双黑色的军靴停到面前,抬起头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那所谓的将军提起她的衣领,林晓的身体整个悬空。她并不反抗,因她知道反抗无用,只会更快的丢掉性命。双手双脚同时垂下,像极一条等着宰杀的鱼,但她的眼睛却直视司马晴空。林晓想笑,来到这里不到半月,被抓两次,难不成老天就是来让她受这苦难?
司马晴空眼睛微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同他对视,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小子居然敢笑,他冷哼一声,吐出一堆冰碴,“你笑什么?”
林晓一愣,她有笑吗?摸了摸脸,大概是心中所想显露出来了吧,她还没有修炼到家,不知道如何掩饰情绪,她翘起嘴角呵呵笑起来,“我笑将军难道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兵?吴国不是号称仁义之师吗?难不成都是用来哄骗世人的?”
司马晴空被她脸上的嘲讽激怒,双手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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