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我是想要娶你做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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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反问:“我为何要想做皇帝?”
谢安生还真被问住了。
这需要问为什么么?
她以为,男人都喜欢权力,而在这样的背景下,生在皇室的男人,哪个不想要皇位?
燕回无奈道:“你以为皇位是什么好东西啊?”
谢安生道:“我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指点江山,掌握生杀大权的么?那可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尊位权柄啊,你竟然会不喜欢。”
燕回笑笑,不置可否。
谢安生想了想,小心道:“还是说,其实你不是不喜欢,只是因为你的身世,所以你自以为……所以不想去要?”
燕回诧异的看向她,抿嘴不语。
她应该是猜对了?
谢安生道:“若是如此,大可不必吧,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都是皇子,是燕氏皇族的血脉,只要是你想要,你都有资格去争的啊,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燕回叹气道:“安生,我不争,是因为我真的觉得皇位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他原因都是其次。”
谢安生道:“为什么?你不想要权力?可我感觉你挺喜欢权力的啊。”
燕回好笑道:“谁说想要权力就必须得做皇帝?皇位和权力,看似是一样东西,实则是两样,不是么?”
谢安生歪头想了想,似乎是这样。
想到他有意除掉太子和端王,又把九皇子交给她教养,谢安生福至心灵,眯起眼来。
“你是想做摄政王?”
燕回挑挑眉,旋即笑了。
谢安生道:“果然,你想扶持九皇子,自己做摄政王,才将九皇子给我养,但是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养?反而把他交给我?不该是你自己养更靠谱?”
燕回道:“我不会养孩子,也太明显,对九皇子不好,交给你还算顺理成章,而且,你养他,于你百利无害。”
谢安生道:“是百利无害,若你当真这样想,并且成了,教养过未来的帝王,我以后又多了一层保障。”
她眉眼一弯,笑眯眯道:“多谢皇叔为我考虑哈。”
燕回深深地看着她道:“我自然是要为你考虑的。”
谢安生心头一跳。
燕回道:“不过,有我在,你其实不需要他这层保障,不论如何我总能护着你的,我只是觉得,你挺喜欢他,他也依赖你,或许在你身边,能教他一些先生们教不了的东西,于他将来的路,会很有助益。”
谢安生好似没听到他前面的话,逮着后面的得意道:“那是,先生们只会教他那些书上的道理 ,可我教他的,是民生百态,是世人疾苦,是以民为本,而不是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
“如今我会经常带他出去看看,再等他大一些,我还打算带他离开京城出去游历看看,他只有亲眼看过外面的山河子民,才能真正做一个好皇帝。”
燕回意外道:“你打算带他游历?”
谢安生道:“当然啊,我打算等以后京城稳定下来了,我就出去游历行医,看看这大好河山世间百态,不然我总不能一辈子困在京城到老到死吧?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
燕回静默片刻,点头:“是该出去走走的。”
她才十八九岁的年纪,确实不能一辈子耗在京城这四方的天里。
可她这样不好荣华富贵的心性,出去见识过了外面的天地广阔,只怕就不想回来了。
心里顾虑着,他便说出来了:“只是,你若有一日出去了,还会回来么?”
谢安生别开眼去,眼神闪烁着,微微笑道:“若是要带九皇子出去,肯定是要回的啊,我总不能把他拐走不是?不过,也不会总带着他,等他见识够了,该教的都教了,就不带了,他有他自己的路,哪日是自己出去的,可能就算要回来,也难说归期了。”
燕回静静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谢安生当做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好了,皇叔我还要忙,你没什么要紧事儿就回去吧,回去好好拍休息,缓两日还得继续解毒。”
“谢安生。”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谢安生动作一顿,却没看他。
他轻声道:“有些事既然知道了,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迟早要面对。”
谢安生呼吸停顿了一下。
燕回点到为止,道:“ 你忙吧,我先走了,有些事,来日方长吧。”
他叫来一边候着缩小存在感的任息,让推他走。
可他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谢安生的声音。
很轻,像是在轻喃:“可是皇叔,且不论我是不是也喜欢你,你觉得以你我的关系,你我之间能有什么可能?我又需要面对什么?”
谢安生起身,看着门口停下转过来看着她的燕回,平静而苦涩。
“陛下会杀了我的,尤其是你有这样的身世,陛下绝对不会容许你再有一个与侄媳妇乱来苟且的污名,一旦知道你对我有心思,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他绝不会让我活。”
燕回深深地凝视着她,轻声道:“我会护着你。”
谢安生道:“皇叔应该知道,皇帝真正要杀一个人,是护不住的。”
燕回道:“不,我想护着你,就一定会护着的。”
谢安生苦笑。
她不知道是他太过狂妄了,还是她想的太复杂了。
燕回又望着她,郑重道:“还有,我不是要和你乱来苟且,我是想要娶你,娶你做我的王妃,于你朝夕相伴,共度一生。”
谢安生轻嘲道:“我是你侄媳妇,众所周知的献王妃,你怎么娶? 你觉得可能么?”
燕回不赞同道:“为何不可能?你和献王连堂都没拜,新婚夜他就死了,你们算什么夫妻?说你是献王妃你可以是,说你不是,你也可以不是,这不是什么不可扭转的事情。”
而且其实,他也不在乎这所谓的污名。
谢安生有些讽刺:“皇叔的话,好生轻巧,可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说的么?”
燕回被问住。
他当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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