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弈棋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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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恰恰纳兰祈换好了衣服,一掀帘子走出来,对叶蓝道:“谢统领,你赶紧去换吧,你身上还有伤,冻着了可不好!”
叶蓝淡扫楚风月一眼,但见他笼在阴影里的侧脸罩着一层冰冻的寒霜,喜怒不辨,只觉心下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胸口被撕裂开一个口子,一把拽出了心脏,只剩下空洞和茫然。但,继续纠缠只能意味着更加决绝的别离。她终是狠下了心肠,一转脸应了纳兰祈一声,疾步快走进了里屋。
他和她的宿命原本就应是一场没有交集的际遇。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不属于她,他更不会属于她。
如果早知道,这里没有谢云从,只有楚风月,她应还是会来。这样的选择,于她而言,根本没有选择。在日复一日永无止境的期待和失望交错之中,在一次又一次昧着良心违背意愿的拒绝和反抗之间,时间老去了容颜,淡化了心情,让她原本很是执着的心蒙了尘,模糊了视线:她已经不知道,是成了楚烬的谢云从在改变,还是成了叶蓝的她自己在改变?在身为叶男的那个时代,从15岁到25岁,整整10年,无论是煎熬还是等待,她一片芳心可可,稳如泰山。她只当自己是情根深种,至死方休,不曾料,那只是她为一叶障了目。只可惜,种种的种种,她知之甚晚,而他,将永生不知。
纳兰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觉尴尬时,听楚风月道:“过来陪我下棋!”
纳兰祈一听他命令式的口气便觉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鬼才陪你下棋呢,不如去看谢统领换衣服!”
楚风月执起一枚黑子,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让你10手如何。。。20或30也行!”
听得此话,纳兰祈更觉怒不可遏,她的棋力在青衣社可是数一数二的,何曾被人如此小觑?她一屁股坐到楚风月面前,执起白子道:“你若输了,如何处置?”
楚风月薄唇一勾,淡淡道:“娶你如何?”
纳兰祈的心骤然漏跳一拍,脸上亦是一路狂烧,口中却道:“谁稀罕!”
“不稀罕?”楚风月微微一笑,蓦然抬眼看她,“看着我,半盏茶的工夫,你敢么?”
“有何不敢?”纳兰祈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兀自乱跳的心,直直对上他的眼,他姽婳的脸上很快显现了潮红,仿佛有一条温暖的小虫慢慢蠕动,渐渐地纳兰祈有了点上当受骗的感觉,已经过了多久?他的肩膀似乎有点微微的颤,但她看不太明晰,她的目光正对着他的眼睛,深潭一般,一眼望不见底,却深深,深深地吸引了她。恍然之间,清凉凉的寂静提醒她,这双眼,似乎,似曾相似,在哪里?在哪里?是不是她前世的记忆?他是她前世想画而没有画成的一幅画?时间又过去了分分钟,纳兰祈越发的感受到那一双深寂的眸子里所蕴藏的波澜。他的嘴角动了一下,细微微地笑,可足以令轻云避月,流雪回风。他笑出了声,将她从迷醉中摇醒,手中的棋子骤然滑下。
楚风月躬身一挽,棋子恰如其分地落在他的掌中,他一挑眉,戏谑道:“这半盏茶的工夫还没到呢,你就败下阵来了?”
“谁说我败下阵来?”纳兰祈胡乱抓起一枚白子,随手按在棋盘之上,“你赢了我再说吧!”
楚风月敛眉笑笑,也不细究,略一思索,将手中黑子落下。
初时纳兰祈还存着几许轻敌之心,但没多久,她的心里就升起了久违的新奇和兴奋,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愉悦,心情由起初的浮躁渐渐转化为难得一见的好兴致,既惊讶于楚风月能够轻松自若不着痕迹的化去自己棋中的玄机,也欢喜于自己可以巧妙的破解他苦心设置的步步为营。
纳兰祈见楚风月手中执了一子却迟迟未落,忍不住得意一笑,道:“你要是赢了,我便学小狗,倒爬三圈!”
楚风月瞅着纳兰祈一脸的喜色,漫不经心道:“我赢了,不让你学狗,也让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何?”
纳兰祈面皮一烫,顺手抓起一把棋子掷到他的身上,嗔道:“谁喜欢你这个臭脾气的死瘸子啊?”
楚风月的眉心一拧,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痛苦,纳兰祈又惊又急,弃了棋局匆匆绕到他的身侧,攥着他的手一迭声地追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楚风月眼一翻,痛呼:“我的手被你捏断了!”说着,反掌将她的手按住,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身后轻轻一带,她的身子便如同失重一般向前倒去,扑进他的怀里。她微一挣扎,却感到他的手臂揽的更紧,将她压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心跳,他的声音柔软的像一滩水:“这么紧张,还说不喜欢我?”
纳兰祈瞪他一眼,张口便道:“你个死瘸子就知道吓人,谁会喜欢。。。”
楚风月眼角一瞥身后那一抹早已呆如木石的身影,心思刹那恍惚,但嘴上却犹自说着刻薄无情的话:“你国色天香,她丑若厉鬼,我岂会好坏不分?我对她不过是责任而已,对你才是一片真心!在我眼里,你从不是谁的影子,你只是我的小傻瓜!”他抓起她的手,裹在他的掌中,轻轻地摩挲,“小傻瓜,雪地那时,我一眼便看见了你!后来只是恼你弃我而去,又背了我和风夕在一起,才一时不愿相认!莫非,你是嫌弃我身有残疾?若。。。”
“没有什么若。。。没有。。。”纳兰祈心中一痛,倾下身来,一吻吻上,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风月,莫说你只是瘸了,就算你死了,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我那时对你下毒,实乃情非得已,事后我一直很后悔,但我却再也不敢去雪谷,我只当你还活着,直到我在中直馆见到你,我开心的要死。至于风夕。。。他。。。只是朋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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