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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青竹的目的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花月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侍卫已经举着灯笼走进了未央宫的院子。

来不及多想,花月满先对着擅玉打了个手势。

擅玉点了点头,揽进肩膀上昏迷的刘然,不过是脚尖点地,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那些走进院子的侍卫,虽是没有看见擅玉,但却见花月满站在院子里,先是一愣,随后在副统领的带领下,齐齐的跪下了身子。

“属下给太子妃请安。”

花月满一边整理的自己的衣衫,一边淡淡的开了口:“起吧。”

侍卫门自然是不会多说多想什么,倒是副统领,在站起了身子之后,狐疑的扫了花月满一眼。

“深更半夜,太子妃怎么会在院子里吹凉风?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副统领姓阮名清风,其实也是才刚上任。

想当初擅玉不过是才刚被皇上提点成了统领,皇后便趁热打铁的跟皇上吹耳边风,推荐阮清风当副统领。

当然,推荐的理由无不是说什么阮清风心思缜密,又武功高强。

但实则,花月满却心知肚明,皇后老妖弄这么一出,无疑不是想要在擅玉的身边安插一个理直气壮的眼线罢了。

“做了个噩梦,本是想来院子里透透气,不想竟惹来了这么多人。”花月满假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

她看似很是漫不经心,实则恨不得往这些侍卫每个人的屁股上插上一个二踢脚,一个一个的赶紧把他们都崩出院子。

阮清风既是皇后的人,自然对花月满就格外留心:“太子妃当真没有什么事情么?”

这人是有病?就算有事还能和他说是怎地?!

花月满皱了皱眉:“怎么?难道阮副将特别希望我出事?还是说阮副将巴不得我有个什么意外?”

阮清风见花月满的脸色沉了,不敢再多问:“太子妃严重了,属下也是担忧太子妃的安危。”

花月满皮笑肉不笑:“阮副统领有心了。”她说着,对着身边的七巧使了个眼色。

七巧了然,上前一步,从怀里的荷包里,掏出了几粒碎银子:“这些银子是我们娘娘赏阮副统领的。”

阮清风不过就是小小的五品官员,每个月的俸禄还不够他自己吃喝嫖赌,如今见了银子,自然是两眼放光。

不过他哪怕是心里再痒痒,也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笑着又道:“这……不好吧?”

皇后一直交代他,说这个太子妃滑头的很,他可不想被反咬了一口,所以凡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花月满看着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就有一种想要打死他的冲动,忍着抡巴掌的冲动,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好的,这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阮清风如此一听,不再推辞,接过了银子:“属下谢太子妃赏赐,属下还要带着侍卫去其他地方巡视,就不打搅太子妃的清净了。”

他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将银子揣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其他的侍卫们,浩浩荡荡的走出了院子。

七巧看着阮清风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嫌恶的不得了:“娘娘干嘛要给他银子?像他这种人,就应该直接赏赐一顿巴掌。”

花月满笑着摇了摇头:“七巧你不懂,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像阮清风这种人,能不撕破脸的时候,还是相敬如宾的好,不然若是被他记了仇,他就会不动声色地等待报复的时机,在你完全忘记这些微小的细节之后,突然出手,打你措手不及。”

她说着,轻拍了一下七巧的脑门:“如果是你的话,死都不会想到是他在捣鬼,而他却在暗处看你倒霉偷着笑。”

七巧虽然听得不是很懂,但却知道,花月满所说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

此时的青竹还在地上坐着,眼看着阮清风就这么好打发的离开了,心里忍不住阵阵讥讽: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根本就没看见擅玉扛着八王爷进屋,真是难为她刚刚特意引他过来的苦心。

八王爷刘然是在太子爷身边长大的,说白了,八王爷是太子爷的人,这在后宫里并不是个秘密。

而她之所以想要阻挠,就是不想让花月满频频为刘默着想办事。

司慕冉那么喜欢花月满,为了花月满不惜动用任何的手段,花月满应该领情,更应该和司慕冉在一起才对。

虽然司慕冉说过,把他送到花月满的身边,只是为了有个信得过的人照顾花月满,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帮着传递一些书信。

但她却认为,她既然受到了司慕冉的信赖,就有权利和义务看着花月满,然后用尽一切的手段,防止任何人对花月满趁人之危。

这个祈天的太子妃是司慕冉的,只能是司慕冉的!

蓦地,青竹感觉到一道犀利的视线朝着自己直直的投掷而来,下意识的,她缓缓扬起面颊,在对视花月满那带着穿透性的目光时,浑身的汗毛止不住的根根倒竖了起来。

“太,太子妃……”

这样的花月满,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冰冷而又犀利。

花月满静静的看着她半晌,才淡淡的开了口:“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摔倒?”

青竹咽了咽口水,很是委屈的指了指自己因为畏惧而红起来的眼睛:“回,回太子妃的话,奴,奴婢迷了眼睛,脚下便没了分寸。”

她是真的害怕了花月满的目光,顿了顿又道:“奴婢该死,奴婢并不知道太子妃不想让人知道擅统领和八王爷在未央宫的事情,太子妃您责罚奴婢吧,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

她说着,猛地抱住了花月满的小腿,泪如雨下。

在一边的七巧有些心软了,小声道:“娘娘……”

花月满垂眼看着一味讨罚却不求饶的青竹,眸色交织不定。

现在青竹所有的举动,确实是符合在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子,如此的想着,心头的疑惑渐渐减少了许多。

也许,青竹刚刚那一下摔得确实是太巧了,不过现在看来,可能真是只是个巧合。

“擅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点本王的穴道!”

正厅里,忽然响起了刘然炸毛的声音,声音大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此刻被擅玉抗进了未央宫。

想着屋子里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刘然,花月满便懒得再去追究地上跪着的青竹。

“起来吧,你和七巧也下去休息吧,今儿晚上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语落,她直接转身进了正厅,然后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七巧见花月满离开了,赶紧伸手将青竹搀扶了起来,感觉到她还有些颤抖,不禁安慰道:“你别害怕,娘娘其实人很好的。”

青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只是太子妃刚刚的表情太吓人了,我从来都没见过。”

七巧拉着青竹往偏院走去,小嘴忍不住的巴巴:“你没见过的还有好多,不过你放心,娘娘平常都不是这样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以后做事小心一些……”

七巧的话,不停的在耳边絮絮叨叨,青竹却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她一边缓着自己刚刚的紧张,一边忍不住叮嘱自己,看样子以后办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花月满这个女人并不似表面看着的那般纯良。

花月满刚一走进正厅,便看见刘然抓着擅玉的脖领子使劲儿的摇晃着,那抽风的程度完全不亚于癫痫性精神病发作。

擅玉倒是好脾气,任由刘然疯了似的摇晃着,平静的面颊愣是没有一丝的起伏。

不过刘然见花月满进来了,果断松开了擅玉,朝着花月满走了过来:“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将本王弄回来的?”

花月满倒是也不打算隐瞒,看着冲到自己面前,怎么看都是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刘然,点了点头:“为了防止后宫之中多出一具枉死的尸体,确实是我把你弄回来的。”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刘然怒,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花月满的脖领子,却猛地想起她是个女人,高举在半空中的手臂慢慢握成了拳头,“这事怎么看都是皇兄被人陷害了,你这个女人不但不帮忙想办法,竟然还跟着添乱,你到底是何居心?”

花月满在救刘然的路上,就不停的告诉自己,面对刘然一定要淡定,一定要蛋定……

他还是个孩子,虽然看似早熟,但思想什么的还不是那么的健全。

但是……

眼下看着这个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刘然,她发现她所有的好脾气真的要消失殆尽了。

忍着一巴掌把他给乎墙里的冲动,她咬牙道:“如果我这么做是跟着添乱的话,那你夜闯沐华宫的行为又是什么?”

刘然拧眉,满眼的信誓旦旦:“我要先见到皇兄,然后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再去求父皇,让父皇放了皇兄,父皇要是不同意,我就在龙吟殿门前长跪不起,若是父皇还不容易,我不惜以死相逼。”

这一通完全完的自我肯定式,彻底让花月满暴走了,她终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刘然的脑门上。

“啪!”的一声,刘然被打的脚下一个趔趄,不敢置信的捂着额头:“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本王?”

“打的就是你!”花月满忍着心里‘嗖嗖’窜起的小火苗,狠狠咬着自己的后牙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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