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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那就双规吧


  后半夜的时候,一条消息悄然传开:方语身边人爆猛料,揭露方语贪腐内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惊讶,有人质疑,有人效仿。

于是市政府宾馆五楼更忙了,电话更频繁了,信件更多了,而且全都是一个主题,揭露方语及其党羽贪腐行径。

这就是人性,趋利避害,落井下石。

短短一天时间,口述证明,纸质材料,电话内容记录爆棚。

尽管内容千篇一律,尽管没有实质证据,但架不住人多呀。

俗话说,十个人说你不好,也许是十个人的事,千人说你不好,那你就肯定有问题了。

众口铄金。

“往日光鲜亮丽的女市长,已经被盯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据传这是涂力东原话。

手里有了这么多东西后,涂力东亲自见了方语,在边上陪着的是高个男女。

相比两天前,方语的状态明显差了好多。

尽管方语仪表依旧端庄,尽管神情依然平静,但面部的疲态已很明显,精神头也差了好多。

这里面固然有心理因素,更主要的是调查组的频繁问话,尤其是深夜讯问,分明就是变相折磨的结果。

“方语同志,我是省纪检委副书记涂力东,代表组织和你谈话。”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珍惜。”

涂力东开门见山,点出了利害。

最后一次?

仅凭目前状况,就想对我采取进一步措施?太儿戏了吧?

方语不信涂力东的恐吓。

涂力东当然清楚方语的心思,继续说道:“方语同志,真没想到,你上任市长仅十个月,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方语不由得一愣:这是要先扬后抑吗?

然而,在高个女人摔出一尺多高文档时,方语知道自己想多了。

哪有什么扬?

一尺多厚的检举记录,基本上两三张一份,得有上千份,也就是至少上千人举报了。

尽管方语还没看具体内容,但在滑落散开的纸张中,方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再配合“我举报方语”字样,是那样的刺眼。

“看看这些,都是政府委办局的,还有市党政口这些。”涂力东挑出两沓纸张,让人递到了方语面前。

“方语任人唯亲,宠幸前秘书丁赫。”

“方语假借文体兴市,大做表面工程,中饱私囊。”

“女市长权利太大了,太得难以容人,自她上任以来,市直机关调整了四百三十七人的岗位,其中副处级以上一百零二人,闻所未闻,触目惊心。”

“……”

尽管方语暗道“都是造谣”,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但看着纸上这么多诬陷,怎能完全心平气和呢?

“基层的反映更多,没想到积怨这么重。”

涂力东又挑出一厚沓纸张,然后拿过一个档案盒,“竟然对驻市企业也下手了,太急迫了吧,吃相太难看。”

方语拿过来看了看,心头不由得刺痛。

“女市长说是给孩子早餐加蛋,鸡蛋咬着就跟胶布似的,不知道放多长时间了。她这不是给孩子补营养,纯粹就是害命,在里面吃回扣了。”

“体育进校园什么玩意?免费送运动衣,你倒送点好的呀,全是一二十块的东西,没穿两天坏窟窿了。”

“说是给补贴化肥钱,到现在已没拿到手,指定被女市长贪污了。女市长养着小白脸秘书,不靠贪污的话,拿什么钱给男秘买化妆品?”

“太不注意影响了,大半天跟男秘书在车里干那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要溜车,等到跟前才发现,两人光着,女市长把男秘书……哎呀,都没法说。”

这,这,一看就是假的,偏偏还给自己看,分明是恶心人呀。

方语不由得鼻翼煽动,脸颊肌肉狂跳,整个脸都变形了。

注意到方语扭曲的脸颊,高个女人不禁腹诽:还是涂书记厉害,这还没怎么说话呢,方语倒受不住了,指定戳到了短处。

涂力东也不禁暗自冷哼:全省最年轻的厅级干部,也不过如此吧?

再给你来点刺激的。

涂力东恶作剧地冲身旁眨眨眼,抽出一份材料,递了过去:“方语同志,不要硬扛着了,大家都是工作,都不容易,你也体谅一下我们。”

方语很惊讶于涂力东的态度,与之前想比,简直就是和风细雨。

于是她客气地接过了纸页:“涂副书记,我根本不是硬扛,实在是……”

话到半截,她说不下去了,她看到纸上签名竟是傅稀强。

方语到合原市工作后,其中有几个副市长表示靠拢,傅稀强是最早的一个,也是最积极的一个。

虽然丁赫曾委婉的提醒,需对傅稀强长期考察,但方语还是予以了一定重用,在资金批复、权力外放上给了很多便利。

甚至方语还曾考虑,如果傅稀强再做出些成绩,可以考虑推荐进市委班子。

都把你傅稀强当自己人培养了,你堂堂一个副厅级,竟然连是非都分辨不出来?

“哎,我很心痛呀,没想到方语同志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在涂力东说话的时候,高个女人播放起了傅稀强录音。

“表面光鲜靓丽,知性文雅,没想到竟然贪腐成性,风流放荡。”

“她对丁赫的好,完全超出了上司与下属,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我这人不怕得罪人,就爱讲实话,有五件事需要说一说。”

“在给杨飞的代言费中,我发现……”

方语听着这些指控,胸腔激荡难平,眼中不由得蓄满泪水。但她双手握拳,尽量控制着泪水,指甲在掌心上刺出了道道深痕。

她怎么也想不到,副厅级副市长,竟然可以无中生有,信口胡言,这哪是思维的问题?分明是思想的问题,是在故意栽赃。

涂力东冷脸旁观着,不禁暗自得意:心里防线崩溃了吧?

“方语同志,交待了吧,争取个好态度。”涂力东觉得时机已到,再次开口。

方语抬起头来,盘起的秀发已然垂下一绺,眼中满是晶莹,整个人狼狈了好多。

她看看涂力东,瞅了瞅墙边桌上录音机,目光缓缓扫过屋里景物。

涂力东心中淡定:看来这次是真要配合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方语接下来的话:“你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来吧,拿这些捏造罪名定罪吧。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违心地承认这些污蔑之词。”

怎么个情况?

涂力东有些懵了:“方语,你可想好了。”

方语站起身来,双臂一齐伸了出去,意思再明显不过——戴手铐吧!

“你可不要后悔。”涂力东放下狠话,带着随从出屋而去。

方语踉跄着后退两步,一下子摔倒在沙发上,忍不住仰天长叹:“哎!我本将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呀。”

饶是如此,方语也没让眼泪掉下来,就那样噙着再噙着。

涂力东回到专用房间后,向省纪检书记“客观”地汇报了情况,建议对方语采取进一步措施。

对面沉吟了好大一会儿,缓缓地给出了意见:“如果情况属实,证据确凿,就双规吧。”

“是。”涂力东顿时神情大振。

结束通话后,涂力东看了看时间,十八点零八分。

“真是个吉利的时间。”

……

同样是这个时间点,但对丁赫来说,却不太吉利。

本来他一直在高处丛林里待着,也能瞅着汽车,不承想汽车却被村民发现了,怀疑车子有问题,嚷嚷着要报警处理。

怎么办?

如果一报警的话,车子肯定要被调查,自己也可能被发现。

可这天还大亮着,又不可能偷摸地开车硬闯吧。

“保根儿,在这看着,哪也别去,爹回去叫人。”成年村民吩咐儿子留下,自己大步流星走了。

丁赫意识到,机会来了,必须抓紧。

可自己也不能硬来呀,万一孩子轴得不让开,总不能把人弄晕吧。

快速盘算之后,丁赫从山谷一侧,到了坡底,隐在树从后,学起了猫叫。

小男孩听到声音,转身走了两步,又返回去了,继续盯着汽车。

丁赫再次转动脑筋,然后悄悄到了小路边,每隔二十米左右,放一张十元钞票,一共放了十张。

然后丁赫隐到先前的草丛后,学起了鸟叫:“布谷,布谷。”

果然男孩再次转头,向着叫声处走去。

不等男孩反悔,丁赫投出了刚捡的石子。

骨碌碌,石子滚到了第一张钞票处,钞票跟着跳了一下。

“钱?”男孩眼前一亮,跑着奔向钞票。

丁赫再次投出石子,打到了第二张纸币。

“那也有。”男孩捡起第一张时,正好又看到了第二张。

丁赫瞅准时机,迅速翻到沟里,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轰!”汽车冲出山谷,右拐而去。

男孩只顾着捡钱,根本没有回头。

一连捡了十张钞票,男孩还不罢休,又走出好几百米,再没捡到钱,才想起来看汽车的事。

男孩回到山谷处,发现汽车不见了,正好父亲也带着村民来了。

就在这些人奇怪地分析时,丁赫早就经过两个村子,进了另一个山凹,趁机再次换了车牌号,车上的白腻子也只剩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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