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五章


  唐棠不在同雀儿交谈,雀儿也知趣的让人送来午膳后也不在打扰唐棠。

吃完午膳后,唐棠实在撑不住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这一睡,再次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唐棠这段时间疲乏的厉害,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休息一晚,再次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

她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门喊了两声:“冬霜夏荷。”

“夫人您醒了。”

门外传来冬霜的声音,冬霜推门而入,顺便将房间里的蜡烛点气。

昏黄的烛光顷刻间驱逐了黑暗。

长期适应了黑暗环境,唐棠不适的眨眨眼睛,才发现门外面灯火通明,却静的厉害。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冬霜:“沈家大爷来了,在屋子里和沈夫人说了好一会话。”

沈家大爷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唐棠问。

冬霜:“就在夫人您睡着后一个时辰后来的,那会儿沈夫人刚醒。”

“夏荷呢?”

唐棠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夏荷的影子。

冬霜解释:“夏荷和雀儿在一起呢,屋子里没伺候的下人,只有沈家大爷和沈夫人,郎中和下人都在院子里厚着呢。”

说完后冬霜叹息一声。

也是起了怪了,从没见过哪家人家,夫妻见面还要郎中在门外候着。

唐棠神色微凝。

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沈长风这个时间找张宛月是为了谈什么,她有一些无语,合着她苦口婆心的和沈长风说了一上午时间,就是为了让这人晚上来气张宛月?

唐棠快速起身穿好衣服到外面去。

雀儿和唐棠今天上午看到跟在沈长风的婢女一同守在门外。

雀儿看到唐棠后上前询问:“二姑娘您醒了。”

“姐夫和姐姐谈了多久?”

雀儿:“有三个时辰了。”

“里面情况怎么样?”

雀儿摇头:“目前尚可,沈大爷在里面应当不会放着夫人出事。”

已经三个时辰了,折合现代时间,两个人谈了快六个小时。

张宛月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两人这事能成。

唐棠让冬霜搬来一张椅子,也在门口坐下。

她大致的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有婢女,有郎中,还有药童,额角抽搐了两下。

还真是大费周章。

雀儿上前询问:“二姑娘,我们姑娘现在没事,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小厨房里一直热着饭食。

其实唐棠这会儿并没有什么胃口,不过肚子也的确是饿了,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两扇门点点头:“清淡一点。”

雀儿应是,不一会儿便带着人端了一方小桌子,小桌子上也的确摆着几道比较开胃的小菜,以及一碗用鸡汤熬制的米粥。

唐棠也不客气的继续吃,一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奈何沈府这门隔音效果不错,什么也听不到,

她无奈叹气。

卧房内。

沈长风将这些年的缘由从头到尾通通说给张宛月听后,目光踌躇的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女子。

“月儿,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以前我冷落你,是想放你自由,可如今我们都有了孩子,我不能让你和孩子分离,更重要的是……”

沈长风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唐棠之前说的过。

他凭什么会觉得其他男人比他更爱张宛月?

“更重要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等等,你先让我缓缓。”

张宛月打住沈长风后面想说的话。

她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了一阵。

沈长风神色焦急的看向她:“月儿你没事,要不要喊郎中?”

“不用。”

张宛月捂着胸口,她现在脑子里很乱,不是身体的问题。

这算什么?

自己怨了四年的夫君竟然转过头来说爱她入骨?

更告诉她这四年来的冷落都是为她好?

这也太可笑了。

自己这四年来被上京贵妇嘲笑到体无完肤又是为了什么?

张宛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确信的反问沈长风:“你确定你是爱我的?当年画舫上对我一见倾心?”

沈长风十分笃定的点头,“在画舫上初次见你,我便已然沦陷,只是当时的沈家并不足以匹配张家,我想要通过考取功名后,堂堂正正的带你聘礼到你家中提亲,没想到你已经定了亲事……”

为此,沈长风还消沉了一阵子。

不过后来他想通了,虽然不能娶到心上人,却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守护心上人。

张宛月喘息几口气,满脸震惊,可笑道:“这太荒谬了,沈长风这太荒谬了。”

不论沈长风口中所说的真爱是真是假,她都无法再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张宛月觉得他脏。

一个长期浸淫在青楼楚馆的浪荡子,张宛月的精神不允许自己和这种人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她心绪浮动了片刻后恢复平静,她眸光平静的看向沈长风,“沈长风,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孩子我会生下来,不久的以后我也会按照你所预想的那样提出和离。”

“不是的月儿,没有孩子前我是希望你能同我和离,但是有了孩子后,我不在这么想了,我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家。”沈长风急切的说出口。

他既然已经碰了张宛月,就会对张宛月负责。

他甚至无法想象,张宛月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那只会让他嫉妒的想要发疯。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相比沈长风的激动,张宛月的神色十分平静。

仿佛是伺常年盘在心口的死结豁然打开,眼神中除了平静,还有一份释然。

幸好,幸好沈长风于她不是仇人。

曾经的张宛月不止一次怀疑,沈长风是不是和张家有仇?为何将自己娶进门四年不闻不问,现在终于豁然开朗了。

张宛月平静的笑了笑:“沈长风,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怀疑过张家,我想啊,张家是不是得罪了你,让你将我娶进门四年不闻不问,现在我明白了。”

或许沈长风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是沈长风自以为是的好罢了。

“月儿……”

沈长风已经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想开口挽留,奈何直到今日才幡然悔悟,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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