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备受重用的来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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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一脸禽兽的走了,王承恩进了内殿,却见那宫女衣衫褴褛,白嫩的肌肤上遍布红印,姑娘哭的梨花带雨,娇羞不能承受。
“哎呦,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得恭喜小主呀!这宫里上万的宫女,很多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有谁有你的福气,才进宫,就能雨露加身?”
“皇上,他是皇上?”宫女一惊,止住了哭声,一脸惊讶。
王承恩见状,噗嗤一乐,感情这姑娘刚才以为自己被非礼了。
“好了,以后你就不要回浣衣局了,就在这里踏实住下,我叫王承恩,是司礼秉笔太监,你的用度一律按照嫔来,有什么要求,跟小的们说。”
“有劳公公了。”宫女千恩万谢。
安抚了宫女,王承恩急忙去办朱由检交代的事情。
话分两头,皇帝登基草草结束,一帮大臣各自回府。在天启一朝被压制的文官,见朱由检果断了处置了魏忠贤,都对这位年轻的天子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礼部尚书来宗此时正在内阁等待着天子第一道恩旨意。
来宗道深得明熹宗朱由校重用,虽然名义上是阉党,可私底下又是东林党,不过在后世看来,来宗道厌恶党争,更像做点实事。
天启七年(1627年)八月,熹宗驾崩,身为顾命大臣的来宗道在拥立信王朱由检的过程中,起过相当作用。
不一会儿,王承恩迈着小碎步,进了内阁,笑盈盈的说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对于王承恩这位天子近侍,来宗道丝毫不敢怠慢,已经五十六岁的来宗道腾地一下站起来,赶紧还礼,笑得一脸褶子,“是不是陛下准了?”
“可不。”王承恩喜盈盈的将奏折还给了来宗道,打开,上面有天子朱批,一个繁体的“准”。
当然,这不是朱由检写的,而是王承恩代笔,替皇帝代笔朱批,也是朱明王朝,司礼监掌印一个职责。
可别小看这一职责。若是洪武皇帝那种勤政严苛的皇帝在位,太监自然循规蹈矩,可是明朝大多数皇帝并不勤政,这代笔就成了代批,代批就意味着可以将自己的意志通过合法的途径变成圣旨,比如官员升迁,款项支出、甚至战争、外交。
一个小小的内侍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站皇帝”。
“不仅如此,皇帝说来大人劳苦功高,任命您为内阁首辅,内阁组成,您尽快拿个章程吧!”
“陛下的意思是让我来组阁?”来宗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为了防止宰相权力过大,直接废除了宰相,权分六部,可是朱元璋很快发现,没有了宰相给自己过滤掉不重要的政务,自己龙案之上很快的奏折堆积如山,很多诸如“陛下早上好“”陛下吃了吗”的奏折占据了皇帝大多数时间。
最重要的是这帮文官文笔极好,一句简单的“皇帝吃了吗?”能从三皇五帝扯到胡同芝麻,等你看了半个时辰才明白,这货就是想打个招呼。
气的朱元璋有一次直接把废话连篇的大臣打了屁股。
后来,朱元璋也受不了,于是就从选拔一些新科进士,任命大学士,帮着皇帝看奏折,其实就是贴身秘书,级别很低,几乎跟秉笔太监一样,随着皇帝的懒政,这些负责给皇帝处理奏折的秘书权力逐渐增大,到了明朝中后期,成为了实际的宰相,称为“内阁首辅”。其中比较出名的就是张居正。
不过内阁首辅虽然是实际的宰相,可毕竟不是宰相,他对于六部尚书没有上下级隶属关系,对于他们工作,很多只能以私人名义写信安排,权力受到很大限制。
有些皇帝为了限制内阁首辅的权力,会同时选入七八个大臣担任内阁大学士,彼此分工,分散权力。
自明朝开国二百多年,还没有让内阁首辅自己选阁臣的,这倒不是朱由检有多信任来宗道,其实完全是因为朱由检不懂里边的花花绕,而且还懒政,昏君呀!
“臣不敢僭越。”虽然心里很激动,可是还是要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然你这么开心,居心何在?是不是有谋朝篡位,搞小团体之嫌疑?来宗道跪地口称不敢。
王承恩赶紧上前将来宗道扶起来,安慰道:“咱们这位主子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大人,您就大胆组阁吧!”
三天后,来宗道组阁名单就送到了朱由检龙案上,此时朱由检正在——嗯,调戏宫女。
“皇上不要嘛!”宫女一脸娇羞的捂着一对白嫩,欲拒还迎。
再看朱由检,一脸猥琐的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一脸奸笑道:“皇上要呀!不要被我抓到哦。”
辣眼睛,昏君!
“陛下,王公公求见。”小太监通禀。
“什么求见不求见得,让他赶紧进来。”
王承恩一路小跑,进门撞上朱由检正在咸猪手,一脸尴尬赶紧跪地,不敢抬头,“陛下,来宗道的奏折。”
“扫兴,你这老货,没看朕正在运动吗?拿来吧?老夫子又说什么?”朱由检悻悻的接过奏折。
“陛下让他草拟内阁名单,来阁老下午就送来了。”
朱由检扫了一眼,丢给王承恩,道:“这都什么呀?只有官名和职位,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批?去跟来宗道说,让他下面附录个人简历,要包括籍贯、家庭关系、主要社会关系、财产情况、任职履历,嗯,还有述职述廉报告,一人一份,再交过来,对了,让写清楚,哪年中举、中进士、恩师、座师、六品以上的同年、同窗都要写清楚。”
“陛下,这是不是有些太——”
“太什么?你要是觉得行,你批?”朱由检不耐烦的扫了一眼王承恩,怼道。
“奴才万死不敢僭越!”王承恩吓得噗通跪地,汗如雨下。
朱由检也不想扶他,挥了挥手,道:“还跪着干嘛?赶紧办差去。”
王承恩连滚带爬出了宫殿大门,只听的里面传来猥琐之声,“小美人,我们继续——”
“皇上,不要嘛!”
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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