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败阵而归

                  这几天，阿福得意极了，因为他真的能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市少年象棋比赛了。

                  王小秋见了阿福,显出一副谄媚的样子恳求道：“阿福，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两下子。能不能也教教我啊？”

                  阿福白了白眼睛说：“学下棋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你想学就能学会啊！”

                  李克杨也嘿嘿地笑着说：“咱们都是哥们儿，你就把你的家传棋艺传给我们几招，我们不就……”

                  阿福一点他的脑门儿说：“家传就是家传，岂有把家传的东西随便传给别人的？”

                  还是顾超会来事儿，他打着圆场说：“算了算了。人家阿福跟爷爷学棋也不是说学会就学会的，学啥得有个悟性和韧性是吧。就你们两个，一个丢三落四，没心没肺，一个做事儿三分钟热乎，我看都不是学棋的料。要想跟阿福学棋啊，我看我还差不多。阿福，你说是不是啊！”

                  阿福笑了，他说：“你也不怎么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学下棋也是个没主意的主儿。”三个人听了很不高兴地走开了。

                  这一天，全市少年象棋赛正式比赛。一大早儿，阿福便跟着棋队来到市少年宫。

                  阿福高兴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群从没见过面的人下棋，而且很多大人见到他这么小的棋手，都用充满了好奇的眼神瞧他。有的人听说他是“平三镇”的孙子，就过来摸摸他那充满奇思妙想的脑瓜。

                  第一轮下来，阿福所在的低年组便被淘汰了一半，阿福顺利进入了第二轮。

                  第二轮结束，阿福又赢了，把个陈校长和带队去的沈老师和马老师高兴得不得了。如果阿福再把第三轮拿下来，便可以进入决赛。不过从眼下参赛棋手的表现来看，阿福是发挥得最好的一个，估计进入决赛不会有问题。

                  第三轮开始了，和阿福对阵的是位在市一级棋手中小有名气的家伙，曾经拿过全市的第二和全省的第六。陈校长和沈老师、马老师都为阿福捏了一把汗。他们坐在赛场外焦急地看着组委会公布的比赛进程。因为从第三轮开始采用三盘两胜制。

                  几个人正着急的时候，第一盘结果出来了，阿福与对方战和各得1分。陈校长和沈老师、马老师的心立刻拎到嗓子眼儿了。沈老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大厅里团团乱转。

                  第二盘结果出来了，阿福赢了。几个人总算透过口气来，心想，还有希望。

                  第三盘结果也出来了，阿福又赢了，沈老师高兴得把从赛场出来的阿福抱起来，一下子举过了头顶。陈校长也高兴地说：“好啊，阿福，赢了棋是值得高兴的事。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在场的其他队员们不管是赢的还是输的，都高兴得欢呼起来。

                  阿福想了想，笑呵呵地说：“什么好吃就吃什么呗！”

                  “吃肯德基！”有人提议。

                  “垃圾食品，外国人都不吃，咱中国人吃？”有个学生说。

                  陈校长见意见难统一，于是说：“这样吧，咱们去吃圆笼包子怎么样？”

                  “好啊！”多数人都表示赞同。

                  饭桌上，由于阿福赢了棋，心里高兴，再加上肚子也有点饿了，陈校长点的圆笼包子味道也很美，吃到嘴里回味无穷，阿福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好吃的包子，于是他便放开了肚量大吃特吃起来。

                  沈老师在一旁提醒说：“阿福，吃饱就可以了，不要撑坏肚子啊！”

                  阿福逞能似地说：“没关系，我还没吃饱呢。”

                  因为在座的几位老师平时谁也不了解阿福，加上出于对小家伙的偏爱，怕他真的没吃饱而饿着肚子影响比赛，所以，都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陈校长发话叫停了阿福的暴吃。

                  稍事休息，棋队一行人便往赛场走。走着走着阿福突然说肚子疼，想要上厕所。沈老师说：“坏了，一定是吃多撑着了。”马老师也有点慌了神儿。陈校长蹲下身一摸阿福的小肚子，好家伙，小肚子撑得鼓鼓的。陈校长果断地说：“马上送医院！”于是，陈校长让马老师带着其他选手去比赛，他和沈老师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阿福送到附近的一家医院。进来医院，他们先是急急忙忙地奔了厕所，阿福往大便器上一蹲，扑嚓嚓，拉了泡长长的稀屎。他一边拉还一边哎呦哎呦地**着。

                  沈老师和陈校长忙出了一身汗。沈老师问陈校长说：“怎么办？这比赛等不得人啊！”

                  陈校长眼睛一瞪说：“孩子都这样了，是我们没照顾好，应该考虑怎么向家长交代，还比个什么赛啊！现在给阿福看病是第一紧要的！通知组委会，阿福不比了。我在这儿陪着他，你赶快也去赛场为其他选手鼓鼓气儿，尽最大的努力争取好成绩吧！”

                  阿福听了，知道自己因为贪嘴吃坏了肚子而影响了比赛，便急得哭了起来。陈校长送走沈老师，回头劝阿福说：“好孩子，不要着急，咱这次比不上也不要紧，你第一次就进入了决赛，已经很了不起了。再说，将来还有很多机会的，到那时再争取个好成绩不一样吗！现在我们看医生要紧啊。”

                  陈校长连哄带蒙地把阿福带到医务室。大夫先是询问了一下病情，又认真地给阿福做了检查说：“问题不大，小孩子贪嘴吃多了点儿，便几次，再多活动活动就会好的。不过，这小家伙的肠胃已经受了一定的损伤，要吃段时间的药调养调养才能恢复。”他又和蔼地摸了摸阿福的小脑瓜说：“小家伙，记住，以后可不要再贪嘴多吃东西啊！”阿福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陈校长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他取了药，又买来矿泉水喂阿福吃了药，陪着他回到少年宫。沈老师和马老师见阿福没什么大问题，就按照医生嘱咐的轮班带着他在院子里玩耍。期间，阿福又上了两次厕所，等到傍晚赛事结束时，阿福那不争气的肚子才算消停了。

                  阿福的肚子没事儿了，可耽误了参加决赛，影响了全校的成绩，新城小学只得了个团体第四，个人最好成绩也只有李大林进入了前八。而老师和同学们寄予厚望的阿福什么也没得到，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灰溜溜地回到学校。从此再也不敢贪嘴暴吃东西了。

                  事后，爸爸偶尔开玩笑地问阿福：“阿福，吃坏肚子的滋味好受吗？”

                  每当这时，阿福都不好意思地说：“不好受。”

                  20、“秘密武器”

                  周末，学校要去郊外植物园植树。这次植树是把春季植树节期间栽的没有成活的树先挖掉，然后再补种新树。各班按照年级的高低，人员的多少接受了任务。

                  一年三班40多人，分到了50棵任务，平均每人1棵多一点儿。在商定劳动方案的时候，同学们一致提出要自由组合小组。考虑到同学们的性别、体质、体力等情况，方老师提出阿福、王小秋、李克杨、顾超和佟立奇等几个体质又好又能干的男同学不能都在一个组。于是，阿福、王小秋、李克杨自由组合在一个组，而顾超和佟立奇被另外的小组组合去了。

                  方老师又根据各个小组的人员情况把任务摊派了一下，哪个小组的男孩子多，身体壮，哪个组就多承担一两棵，而哪个组男孩子少女孩子多就少分配一两棵。并告诉大家，学校要给完成任务又快又好的小组成员授予“植树小能手”称号，同时还嘱咐大家带好手套和必要的物品等，至于植树用的锹镐等工具，则由植物园准备。

                  被阿福他们组合在一个组的有两位女生，一位是王萍萍，一位是肖晓晓。王萍萍和肖晓晓都属于那种身材纤弱的女孩，劳动上阿福他们三个可不是白给的主儿，所以，他们谁也没指望这两个女孩能干什么。可任务总是要完成的啊，更何况还要争当“植树小能手”呢。

                  李克杨担心地问阿福怎么办，阿福拍着胸脯说：“放心，不就是种几棵树吗！小事儿一桩，何况我有‘秘密武器’呢！到时候只要你们听我的，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出发，王小秋见阿福身后背着一个长形的背包，便问阿福：“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啊？”说着就要动手拉开拉链儿看一看，阿福说：“不行！”并把他推到一边儿。王小秋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连看都不让看一眼！”

                  李克杨说：“阿福不让看当然有道理，你嘟囔什么呀！要保密，知道吗？”

                  王小秋做着鬼脸儿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错了！”

                  同学们乘车来到郊外的植物园，又呼呼啦啦地来到了林地。这里种的是一片只有小孩儿手腕粗细的白桦树，长的并不茂盛，而且由于有一些树春季种下去后没有成活，掺杂其中，更显得参差不齐。

                  任务分派完了，植物园提供的工具是一把把长柄的尖锹，工作人员把挖树和补种的要求和大家交代清楚后，方老师要求各小组内部也做一下分工，接着大家就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

                  挖树和种树的事儿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就难了。因为埋在地下的树根纵横交错，很难挖。作为从山里出来的孩子，阿福再明白不过了。他叫王萍萍和肖晓晓拿着植物园提供的小水桶去打水，并嘱咐她们如果路远就不要着急，每次只打半捅，两个人用一根棍儿抬着走，既省力又不会洒。剩下挖树、补种的重活儿，王小秋和李克杨当然是逃不掉的。

                  阿福从背包里先拿出几副太阳镜，发给每人一副，说预防太阳光刺伤眼睛。然后他亮出了所谓的“秘密武器”，原来是一把多功能小铁锨。小铁锨前头尖尖的能挖土，锨底下边有一个弯钩，一搬可以立起来当锄头，锨头侧面还有一排雪亮的锯齿可以锯东西，真是一件植树用的好家什。王小秋高兴地说：“真是好东西啊！哪里弄来的？”

                  阿福说：“我进城时爷爷送我的礼物，说没准儿会派上用场的。”

                  “这回不就派上用场了吗？”王小秋伸手抢过去小铁锨就要挖，可李克杨也跟见了宝贝似的抢着要先来。没办法阿福就让他们两个石头剪子布猜先，谁赢了谁先来。李克杨猜到了先，高兴地抢过小铁锨，按照阿福的交代沿着要挖的枯树根部嚓嚓几锨便清掉了一圈土，接着一会儿的工夫就又是一圈。阿福说：“可以了！”三个人合力一拔，就把枯树拔了出来，同时也带松了周围的土。李克杨再就着松土十锨八锨就挖出一符合要求的树坑。他们把要栽的新树苗放进去，填土，转圈踩实，再填土，再转圈踩实，干得井井有条，连续填几次土，小树苗就牢牢地栽好了。等王萍萍和肖晓晓打水回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挖倒了第三棵，正准备栽新树呢。王萍萍说：“你们怎么这么快？让我们赶不上啊！”

                  阿福说：“不要紧，你们慢慢来，只要到最后把我们栽的所有树都浇上点儿水就可以了。”

                  方老师见别的小组两棵还没有弄完，而鬼子阿福他们已经开始弄第四棵了，感到很奇怪，以为他们又在使什么鬼点子糊弄人，就过来瞧。当她发现阿福他们挥着“秘密武器”见了树根就锯两下，见了石块或土块就刨两下，干得又轻巧又快捷灵便，开心地笑了。

                  王小秋向方老师炫耀说：“老师，你看我们的‘秘密武器’，多厉害！不是吹，这点任务不用一会儿保证完事儿！”

                  阿福也嘿嘿地笑着说：“‘植树小能手’我们一定要抢到手！”

                  方老师说：“好样的，加油！希望你们第一个完成任务。”

                  快到中午，阿福他们分担的6棵树就完成了，他们欢呼着第一个报了捷，让其他小组羡慕不已，纷纷要求借他们的“秘密武器”用一用。

                  阿福说：“就是借给你们你们也得不到第一喽！”

                  这时，方老师正帮着李静她们挖树，她说：“阿福，李静她们组虽然6个人，但是女生多男生少，组合得不理想。我建议你们帮帮她们！”

                  阿福和王小秋、李克杨一边坐在树荫下喝水，一边商量怎么办。

                  李克杨说：“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把‘秘密武器’借给她们用就行了。你看这太阳火辣辣的，怪晒人的，我们该休息休息了。”

                  王小秋说：“那怎么成？方老师都建议了，咱们就支援她们一下吧！”

                  阿福说：“我是组长，我说了算。我先问你们累不累？”

                  王小秋十分干脆地说：“不累！”

                  李克杨说：“我还行吧！”

                  阿福对王萍萍和肖晓晓说：“你们慢慢抬水浇树，我们去支援李静她们。”说着，他让王小秋和李克杨学着他的样子，把小褂脱下来当毛巾系在头上遮住阳光，喊了声：“弟兄们，我们来了！”一个冲刺，便加入了李静她们的小组中。

                  其他小组的男孩子们也都学着阿福头名的样子，把小褂脱下来当毛巾系在头上遮挡阳光，生龙活虎地干起来。各小组学着阿福他们的窍门儿，有的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干得快的小组一完活，马上就帮助干得慢的小组。

                  一年三班虽然都是一些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却抢在其他班级的前面首先完成了任务。劳动虽然苦点儿累点儿，但是他们赢得了胜利，为集体赢得了荣誉，个个高兴得一跳老高。

                  方老师在后来的总结会上说：“这次植树，多亏有阿福他们小组的表率作用，我们班才得了集体奖。因此我们推荐他们组参加学校‘植树小能手’的评选，毫悬念地通过了！”

                  阿福望着方老师那阳光灿烂的笑脸，别提有多开心了。他心想，为讨老师喜欢用了好多办法都不管用，偏偏我不怎么看好的植树却起了作用。这一年怎么就植一回树啊！要是多植几回，那我不就可以总叫方老师开心，总叫方老师注意我了吗？

                  21、班长竞选

                  阿福他们上学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原来的班干部都是临时代理的。方老师觉得，应该让孩子们通过民主选举的办法，自己选择那些愿意为同学们服务的小伙伴来当班干部，这样才能更好地搞好班级的各项工作，有利于班级的和谐氛围。

                  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在班会上说了。这一下教室里像炸开的油锅一样热闹起来。因为同学们对老师过去任命的几位班干部中的个别人不太满意，所以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心直口快的王小秋第一个跳起来说：“我选阿福当班长！”

                  “对！”李克杨也随声附和着。

                  方老师见他们对民主选举这么热心，开心地笑了。她说：“选谁当班干部是大家的权利。但是老师觉得，大家应该把那些愿意为大家服务的同学选出来，今后不管工作多么的苦和累，多么的困难，他们都会无怨无悔，尽职尽责地为同学做事，有这样心理准备的人才有资格出任班干部。现在，各个小组先充分考虑一下准备推荐的候选人，并说明为什么要推荐这个人？明天我们正式选举。”

                  其实，阿福心里是很想当班长的。班长多威风啊！让谁做什么谁就得做什么，而且还讨老师的喜欢和偏爱。阿福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不能和别人说。刚才，王小秋和李克杨两个死党提议让他当班长，正中他的下怀。

                  下课了，各小组按方老师的要求讨论推荐竞选班长、学***、体育委员和生活委员的人选。阿福他们组理所当然地推荐阿福参加班长竞选，推荐身强力壮的李克杨当体育委员，推荐顾超当学***，李静为生活委员。虽然这两个人不在他们小组，因为他们的学习和其他表现还不错，过去又代理过班干部，也为了让其他小组看看他们的大度风范，所以推荐了他们。

                  王小秋说：“阿福学习好，人又聪明，而且还为班级争取过不少的荣誉，我看这次选班长非他莫属了。”

                  李克杨也说：“依我看，别的组不管推荐谁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王萍萍和肖晓晓也在这个组，她们两个也都表示坚决支持阿福当班长。

                  阿福眨巴眨巴眼睛说：“咱们别光顾着高兴，应该看看别的组都推荐了谁，有没有和咱们组不一样的？”

                  几个人马上明白了阿福的意思，立刻分头四下去打探消息，并想方设法说服大家投阿福的票。

                  临放学，王小秋和李克杨他们给阿福带回了消息。

                  王小秋说：“顾超真不够哥们儿意思，他们组推荐他参加班长竞选，他就答应了。”

                  李克杨说：“走，咱们找他谈谈去！”说着，扯着阿福就去找顾超。

                  这会儿，顾超正在整理收上来的作业准备送到方老师办公室去。因为他是代理学***。他见阿福他们几个气势汹汹地把自己团团围住，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儿。可那是大家的意思，我不能不给了大家面子嘛！”

                  王小秋说：“少来这一套！大家推荐你，我们怎么没推荐你啊？你要是够哥们儿意思的话，就把机会让给阿福，否则别怪我们不够哥们儿意思。”

                  李静见了，便挤过来把王小秋推开说：“你们想干吗，威胁人是不是？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破坏选举！”

                  阿福听了，拉了瞪着眼睛要撒野的王小秋一把，说：“好男不和女斗。走吧！他愿意选就让他参加吧！”

                  第二天，第一节课是方老师专门腾出来的时间，就用这节课选举班干部。她让各小组把推荐的人员名单交上来，逐个看了一遍说：“同学们，经过各小组的推荐，8个小组中推荐李克杨同学当体育委员的有6票，推荐李静当生活委员的有5票。我宣布李克杨同学当选为体育委员，李静同学当选为生活委员。”方老师稍稍停了停接着说：“麻烦的是推荐顾超同学和阿福同学当班长都是4票，推荐他们当学***的也是4票，旗鼓相当。看来我们只好通过投票的方式来决定谁当班长谁当学***了。”

                  “老师，”李静站起来说：“我不同意阿福当班长，虽然他学习很好，但他鬼心眼儿太多，动不动就给班里惹麻烦，还给同学起外号。昨天他和王小秋、李克杨还围着顾超威胁顾超，让顾超退出竞选。”

                  王小秋蹭地站起来辩解说：“老师，她胡说！我们没有威胁顾超，是我们不同意他参加竞选班长才找他谈话对。”

                  李克杨也说：“是呀！顾超是个老好人，乖宝贝。虽然他学习好，可他从来没给班级得过什么荣誉！阿福郊游爬山得了第一，象棋比赛也为班级争了光。和‘坦克’他们班两次智力比拼都赢了，这样的人不当班长谁来当？”

                  方老师示意他们坐下，然后问顾超：“李静同学说的是事实吗？”

                  顾超左右为难地说：“他们是找我谈过，说我不够朋友。至于威胁吗，我也没觉出来。反正大家推荐我竞选就是信得过我。我不能辜负同学们的希望，我决定参加竞选！”

                  方老师又问阿福：“阿福，你怎么解释？”

                  阿福站起来说：“其实我和他的想法一样，就是……我想，我们最好只有一个参加竞选……”他说到这里儿方老师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如果只有一个人参加，那怎么能叫民主选举呢？”

                  阿福知道自己心切说走了嘴，忙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我想我们各有优势吧！”说到这里他郑重其事地说：“假如我选上了，我会好好为同学们做事的，相信我！”

                  方老师说：“看来两个人都非常有信心。老师希望他们无论谁当选，都要很好为同学们服务。现在我们就来投票。每个人拿出一张纸，把你想选的人名写在上面，然后交给我们的新体委李克杨同学。李静同学和王萍萍同学来监票，佟立奇同学来唱票。”

                  方老师把顾超和秦阿福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李克杨把选票收齐后又核对了一下人数。选票和人数正好相符。于是，佟立奇在监票人李静和王萍萍的监督下开始唱票。李克杨往黑板上得票人名下画“正”号。

                  “秦阿福。”

                  “秦阿福。”

                  “秦阿福。”

                  连着四票都是阿福的，阿福心里很高兴。

                  “顾超。”

                  “顾超。”

                  接着两票都是顾超的，阿福心里打起了小鼓。

                  就这样，只要佟立奇喊顾超的名字时，阿福的心就扑腾扑腾的，喊他的名字，他就喜滋滋的。两个人的得票交替上升，阿福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板上的“正”号。此时，他已经得了4个“正”号，而顾超才得了3个多一点。眼看着佟立奇手里的选票已经没几张了，阿福开始暗暗高兴起来。他想，只要那几张中再有一半写的是我，我就赢定了！这时，他恨不能变成长颈鹿，只要把脖子一伸就能看清佟立奇手里的选票了。

                  谁成想，接下来一连二三个喊的都是顾超的名字，顾超的“正”号一下子和阿福的“正”号一样多了。阿福的心都拱到嗓子眼儿了，他偷偷看看顾超，顾超的脸兴奋得红红的，看上去也很紧张。

                  “顾超。”又是顾超一票。阿福知道顾超现在比自己多一票了，这会儿他连看都不敢看佟立奇手里还有几张选票，把眼睛一闭，心想，完了！

                  “秦阿福。”

                  阿福像被针扎了似的冷不丁又来了精神，刚要睁开眼睛瞧一瞧，可接着佟立奇的声音又响起来，“顾超。选票全部完了。”

                  阿福像被自己割破了的足球一样，一下泄了气，有气无力地爬在书桌上轻声地对自己说：“完了！”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片模糊。

                  至于方老师是如何宣布结果的，同学们鼓没鼓掌，他什么也没听进去。直到方老师请他说几句话，他才身不由己地站起来，说了些什么祝贺顾超当选呀，既然让我当学***我就当呀等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这一天对阿福来说，简直是乌云遮顶，没有一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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