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一个人,一场梦,一桩事,一次离别。
在这陌生的路口,跌跌撞撞的行走,以为自己走得忒稳了些,才发现,其实自己只是掉进了一个忒深的坑里,爬不出来罢了。
梦,是什么?是想,是做,是离现实有一定距离的一个地方,是人们希望与失望、欲望与淡然、爱与恨相交错的地方,这里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只是看你敢不敢再走下一步罢了。
我记得炎天说过,他做了一场梦,梦见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衣衫在他的身边。
他说那人是我,我们在结婚,不过我记得那时他的样子却是害怕极了,我还安慰他说只是一场梦而已,如今想来,与我结婚,为何害怕成如此模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像血一般的颜色,忒慎人了些,让我全然找不到什么喜庆的感觉,倒是能感觉到浓浓的悲伤熏得眼睛极不舒服了些,怕是差一点泪水就要流了下来,不过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这泪水终究还是留不下来。
而我,近日却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
醒来其实零零续续的还能记着个什么,等看见人想与他们讲讲时便算算忘了,于是最近我忘成了一个习惯,在醒来的时候把我所能记着的梦的情节写在本子上。
说来也奇怪,自从如此做了,我记忆力好像变好了许多,不仅所有的梦都能清楚的记在脑海里,就连平时发生的事情印象好像也比平时深了不少,只是有的时候会让我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这个问题还是很让我头疼的。
我记录的第一场梦是一个古代的场景。
其实……我大多数的梦好像都是在古代,景致好像也无差,连起来或许可能串成一个故事也说不定。
巨龙飞天之时,苍穹万物渐渐现出了颜色,霞光间的云朵像鱼肚子一般忽上忽下,世间呈现一片繁华景象。
繁华的尘世,也必然喧嚣,想找一处安静的栖身之所委实不容易了些,我拉着一个小孩子的手,这个孩子唤我一声“娘亲”。
这个时候的自然定是没有遭到破坏,树林嘛……茂密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着什么,总之就是很着急的模样,一路向这林子深处奔去,这孩子拼命的叫着:“娘亲,娘亲,跑慢些,咱腿短。”
身后好像还有个男子的声音:“再往前跑,可能你就迷路出不来了。”
也不知为何,我心下害怕,一直往前,孩子走着走着哭了起来。
这个哭……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轻轻的摸着他的头道:“怎么了?”
“娘亲,爹爹不要咱飞上天了,咱也走不动了,这可如何是好?”
“爹爹?嗯,可如何是好?”
“娘亲说咱会不会也能像爹爹一样飞上天去,这样就不会跑这么慢了。”
飞上天?我是疯了吗?还是看神话剧看多了?
这娃的声音挺萌的,只可惜这梦境里我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模样,于是我大胆猜想这会不会是我在带着我未来的儿子寻找回家的路呢?
不过……他爹爹是条龙,这我可敢好惹。
世界一片漆黑,黑得有些过分了。什么伸手不见五指什么的,我现在的状态是不知道手在哪儿,该如何伸。
我闻到了金银花的香味,我最喜欢这淡淡的香味了,而且我知道这金银花又名鸳鸯藤,这样美的名字又怎么能不让还在做公主梦的我动心呢?
“嘿,看,喜欢吗?”
好像是谁把我眼睛上的东西取了下来,眼前的景物……确实非平常所能做到。
这竹亭子简约得有些过分,冬不遮雨,夏不遮阳,唯一的作用大约就是让这些藤蔓有所依靠,盘旋上升,不过如此一来效果倒也不错,藤蔓依着柱子攀得高了,藤蔓的叶子却填上了这竹子的空隙,亭子下还有个极应景的摇椅,倒真真是悠闲得有些不像话了些。
不过啊,鄙人虽然不才,也没见过世面,但是这种悠闲场景,夸赞一番也就可以,而这非平常所能做到呢,便真真才是它的独特之处。
它的藤蔓竟是这金银花与葡萄的藤蔓交织上升,过得却还和谐,相扶相依着开着花接着果,如此和谐的非自然场景才是我所惊吓的原因。
能想出这样浪漫做法的人委实忒有才了了些,不过夸赞了许久之后我才想起,这只是一场梦,而我便是这场梦的主人,也就是说这梦中场景算是由我所绘,这个有才的人不就是我自己吗,唉,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自己如此优秀。
天地间太平得有些久了,若不生一些劫难出来只怕这天也觉得委实不好过了些。
万千火球从天而降,若不打在身上,远远望去,确是一番壮观景象。只是这无处可逃的大地之上,需要有一个人来接受这火的洗礼和炼狱,五行随之降生,只是,谁又愿意来做这天下的牺牲者呢?
梦境中的面容总是模糊的,不过大约是因为在做梦的缘故,情感什么的很是到位,也就没有觉得没看见这面容内心有什么焦急的了。
这位男子之身跳入了这烈火之中,没有声响。
“这便是你们新的主人!”
前方的炼狱还未结束,身后便是无数百姓跪拜着一个新的国君,改朝换代了吗?
“找到那个孩子和那个女人者重重有赏,切记要活的,若是谁敢伤他们一根汗毛,我便把谁也生送进这火球之中!”
“是!”
万人跪拜的场景委实宏伟了些,再加上所有人的瑟瑟发动,这满城的氛围都低沉得有些可怕。
没有人敢多说一语,连嚼舌根也不敢。
百姓的生活便是吃饭睡觉干活,不说话就不怕被抓,不怕被打,如此下去,这个族的人怕是不会说话了吧。
想得长远一点,没有交流,没有思维的碰撞,怎么能产生出火花,没有这火花,时代怎么进步,文明怎么传承,子孙怎么繁衍?这个名族,终究是要没落了吧。
我自觉我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人,怎么在这梦境中无谓伤感了起来,倒也真真奇怪了些,不过终究是梦,梦中情感或许不是我的,而是有人托的,既是托,我便帮你好好感受一下这心系天下的寂寞与疼痛吧。
“丫头,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呢?”
炎天边帮着启心布置早餐边与我道。
“我梦见世界有一场浩劫。”
细细想来,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啊。
女主是个能够预知未来的人,她所做的梦便与未来相同,然后他们就组成了一个团队,去阻止这场梦的发生。
好巧啊,我们连团队都有了。
不过有个问题,便是,我这场梦好像不是关于未来的,而且过去,那个君臣关系的社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封建统治时期,这是历史书上讲的,不过历史书上也没讲过哪个国君用生命祭祀了火球,迎接来了下一任君主,所以,这大约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丫头,丫头,又发呆了?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
炎天就着手上的筷子轻轻敲了敲我的头。
“嗯嗯,你说!”
炎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算了,等会儿你和我出去吧。”
“去哪儿?”
“不告诉你。”
他挑了挑眉,许久没看见这副戏谑模样,心下不知为何竟还有些小欢喜。
“你说是不说?”
我从后面跳在他背上,他往前踉跄了下,终究是站稳了。
“不说,你还下不来,如何?”
好像真的把我威胁到了。
“不下就不下,你我从此便是一体,合为了这个模样。”
“这也是难得,你知道四大神兽吗?”
炎天也不着急放我下来,准备着与我唠唠嗑了。
“知道啊,浩浩原来喜欢,我也就跟着耳濡目染的有些了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吧。”
“不错不错,我丫头还不算太笨。”
炎天又戏谑的笑道。
“什么叫不算笨,我本来就不笨好伐,你笨,你笨!”
我在他背上左哄右哄就是不下来,不过我也蛮佩服他的力气的,承了我这么久也没叫过累。
“哈,我记得啊,玄武的模样便是一个乌龟身上缠了一条蛇,你说这古神兽如此定然是在暗示我们修炼之术也可以以着这样一种方式你说有没有道理?”
“我竟认真听了你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放我下来,吃饭!”
炎天轻笑道,也没多说什么,大伙儿大约也见我们打闹完了这才很自觉的都出了门来。
“你们觉不觉得,许久没见过魔灵的踪迹了,嗯……自从启心来了之后吧,就再没见过了。”
“哈,小允这是想见着魔灵的意思吗?”
启心开着玩笑的言语让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当回事儿,如此说是因为我总是觉得……她是个深不可测的大人物,所以,其实,我蛮注意她平日的举动言语的,无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说教的。
但转念一想,她是个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小姑娘,又能做出什么样的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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