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剪猫
(这些天我做梦太多了,这个剪猫的故事就是我百分之二百做梦梦见的。)
过度的紧张让岳阳的喘息极其不匀,他担心那种意念控制还存在于石室里,抱起沈湘兰一口气又跑到了那个岔路口才停下来。
“喂,沈湘兰,你醒醒!”岳阳对着昏迷的沈湘兰又摇又晃。
沈湘兰缓缓睁开了眼睛,“岳阳,咱们不是说好要到那祭台上看看吗,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就下来了?”
“我的姑奶奶,谁不让你看了,你一看到那祭台比见到我都亲,我拉都拉不住你,你是一个劲儿想往里面跳直接和它来个亲密接触啊,我是看情况不对劲儿才把你拉下来的。”
“有这回事,我一开始不过只想看看和那壁画上所画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咦,你额头那是什么?”
“什么?”岳阳伸手向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有点粘,他突然想起来这正是刚才沈湘兰给他盖得那个印章,想到这儿他往沈湘兰脖子里一瞧,她自己盖得那印章也好端端的还在那儿,为了不引起她的恐慌他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了,“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在哪蹭的吧,咱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还是快点走吧。”
沈湘兰觉得岳阳好像有事情故意瞒着她,话到了嘴边又暗暗咽了下去,低头整了整身上那件有些褶皱的碎花棉袄。她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岳阳既然不想说看在他几次容让自己的分上,她准备饶了岳阳这次不跟他计较了。
“你看什么,我脸上难道还有东西吗?”岳阳被沈湘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沈湘兰不知道为什么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 “什么,是啊,你脸上那是什么?”她愣了几秒,伸手往岳阳脸上一抹,“好了。”说完,她放慢了脚步在后面偷偷地笑了笑。原来岳阳的脸上根本没有东西,沈湘兰只是觉得岳阳脸的轮廓实在很可爱,没有棱角,如果形容女人的脸的话,应该叫作鸭蛋脸吧!
岳阳觉出沈湘兰是故意作弄自己来,倒有些不大自在,只好找了个话题,“我说湘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故事可是发生在我们村的,不信等咱们见了卓飞龙你问问他,那小姑娘是他一个表妹,这故事还有个名字,叫‘剪猫’说得是我们村有一个小姑娘剪纸手艺特别好……”
“岳阳,什么小姑娘不小姑娘,是不是你看上人家了吧?”
“你别打岔,那女的早死了,你就放心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湘兰,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你现在一闭上眼睛是不是就浮现我高大的身影,你就是怕我跟人家私奔了吧,你放心,咱们在巫墓的这些时日里我岳阳都是你的人,你要踢要打都随便,不过别的服务可就不包括了。”
“岳阳你得了吧,别的服务怎么不包括了,好了,我不跟你打岔了,快讲吧。”
“我们村那个小姑娘叫五月,她从小就特别会剪纸,简直就是剪什么像什么啊。大一点她更是出了名气,过年过节的时候上她家剪纸的人都得排号,她十四岁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头去她家借钱,那小姑娘给他端了一碗茶,老头就恰好看到了她那双手,问她小时候是不是种过一株越兰花?小姑娘很奇怪,因为她小时候确实在自家院子里种了好几十株那样的越兰,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全都死了,就对那老头点了点头。老头说这就对了,越人爱兰,你种得又是越兰,机缘巧合啊,小姑娘你要是信得过我呢,以后给人家剪纸的时候千万不要剪一模一样的,免得惹来祸端啊。你说这个老头奇不奇怪,他对五月说完这些话钱也没借就走了。”
湘兰摇摇头,“不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个老头根本就是在胡说,你根本就是在胡诌。”
岳阳又接着讲道:“五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并没把这老头的话当回事,但她以后每每剪纸的时候都是十分注意,不管是自己剪纸还是给别人的剪纸的时候都不曾剪过一个重样的,这也真是难为她了,你说是不是。”
“我看这也没什么难的,我也能剪许多不一样的东西。”沈湘兰不屑的说道。
“有一天这五月邻居的张大娘要她剪一只花猫,五月平时挺喜欢大娘的,没多想就答应了她,按大娘告诉她的样式动手不一会儿就给大娘剪好了,她刚想给大娘送去时恰好水开了,她妹妹这时候进屋来看五月新剪的猫挺好玩,趁五月去灌开水不注意,就把那刚剪好的猫偷偷拿走了。五月回来突然发现那刚剪好的猫不见了,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只好动手跟张大娘重新剪了一只,因为张大娘提前说好了样式,她只能小小的改变了一下给张大娘送了去。
第二天中午五月在打扫院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只小母鸡死在了角落里。看那伤口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她心里奇怪以前从没有鸡被咬死的现象发生,抬头向周围扫了几眼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刚想回屋告诉母亲,一回身突然发现一个全身血红的猫站在身后正瞧着她,她活这么大从没见过全身血红的猫,大叫一声奔进屋内死死关上了门。她喘息未定趴在门上抠着门上的烂木头,家里的门是木门,因为年数久了,木屑很容易脱落,此刻就被她刮了下来,她又奇怪又害怕,好奇心引诱她从门缝里又看了出去,什么都没有,这才转过了身向里屋走去。
没找到母亲,她就想先回自己屋里去做做那些还没干完的活计,推开自己的门她突然看见那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和那身油亮的皮毛,她尖叫着拿起门边的一条扫帚打了起来,猫竟然没有闪躲,五月更害怕了因为她发现这只猫跟她第二次剪得那只猫很相像,尾巴的形状,身上少有的几条杂色花纹,甚至猫的眼神。
五月的母亲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抱着一只被她掐死的小母鸡,神神叨叨的在那儿说着‘猫,红猫,我剪的,快赶出去。’五月的母亲发现怎么问她她都没办法和人正常交流了,请大夫来看只说是疯了,至于是怎么疯的大夫也不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五月突然在屋里乱掀起被子来,嘴里还大喊着‘猫,我的猫呢?’她把床单一条条拉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 突然觉得自己屁股上有东西,伸手一摸,毛茸茸的,是那只剪猫,它正在啃着五月的肉,五月大叫一声被吓死了。”
“岳阳,你讲得什么,故事吗,真没意思!”沈湘兰撇撇嘴说道。
“我也知道有些无聊啊,可是咱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在这石室里,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对你做出什么有失礼数的事来,才讲这么个故事解解闷。”
“你敢,要不你试试。”
“这可是你诱惑我的,我可不客气了。”岳阳突然扑过去抱住了沈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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