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木玄倾他娘
木玄倾一大早做的事情就是去六皇子府要斑鱼,六皇子见木玄倾妻管严的模样忍不住打趣说:“木玄倾,这女人啊也不能总惯着你知道吗?总惯着你以后就不能翻身了!”
木玄倾白了六皇子一眼说:“连娘子都没有的人懂什么?”
六皇子差点没被茶给呛死说:“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要不是我帮你出谋划策,阿若现在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木玄倾不服气的轻哼了一声说:“别废话,我没工夫跟你闲扯,把鱼给我就行了!”
“你这要东西的人还真是不知道客气!”六皇子无奈的说。
将军府,林梦若觉得今天天气不错,外边不冷还阳光明媚,所以悠闲的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可是恬淡的生活总是短暂的,她这还没舒服多一会儿呢,就有人上门找茬了。
“别拦着我!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让我进去!!”
林梦若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个尖酸刻薄的主儿,不过她也正是闲着无聊呢,可以会一会这泼妇!
“绿蝶,你让人放她进来!”林梦若斜笑着说。
绿蝶也是无语了,她家小姐这种好战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过来啊!真是个爱惹事的!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去门口请人去了。
片刻的功夫,一个有些干瘦,一头金首饰的夫人出现在了林梦若面前,其实这夫人长的不赖,可是面相看着就刻薄,让人生不出好感来。
“你是谁啊?跑到我这来撒野是没打听明白我是个什么性子吗?”林梦若吊儿郎当的说。
“我是谁?我是木玄倾得娘!你见婆婆就是这么说话的吗?”张氏见林梦若太过于轻狂了,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林梦若柳眉一条,说:“我夫君有娘?我怎么没听说?他可从未与我提起过!你莫要骗我!”
张氏一说其实林梦若就信了,毕竟木玄倾得身世她还是知道的,可是她是不会认这张氏是她婆婆的,一个对自己儿子如此心狠的人,她怎么会给好脸色?!
张氏斜了林梦若一眼,随后说:“真是个没家教的!玄倾怎么就娶了你呢!”
“这婚事是皇上定的,有什么疑问你可以去找皇上去说,你要是身份低贱进不了皇宫,我可以带着你去!”林梦若讽刺的说。
张氏被林梦若给噎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对付林梦若了,只是冷哼一声说:“算了,我现在懒得与你计较,我等我儿子回来,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你!”
林梦若不雅的翻了个大白眼说:“我说这位大婶,你到底是谁啊?可是京里的?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是皇上封的公主吧?你见本公主不行礼也就算了,还要收拾我?你是要造反吗?”
现在局势如此紧张,造反两个字可不是随意能说的,张氏本来就怕事,这会儿听见这两个字更是心惊肉跳的,赶紧反驳说:“你可不要乱说话!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林梦若无奈的哼了一声说:“行了,我也没空陪你吵架,也懒得看你这张克夫的脸!你有事就说事,没事就走!绿蝶,送客!”她可不想木玄倾回来看见张氏,不然他定然是会心里不舒服的。
“我不走!你凭什么赶我走?!这是我儿子的府宅!”张氏尖着嗓子喊道。
林梦若讥笑一声说:“若是你真是我夫君的那个没良心的逼死自己爹又抛弃自己儿子的娘,那你还是快些从我这里滚出去比较好,不然我怕是要对你不客气了,本公主脾气不好,你可是应该听说过的!”
张氏可是听张颖说过林梦若打她的事的,所以有些犯怵,可是一想她怎么也算是长辈,林梦若应该是不敢的,底气又硬了一些说:“你少和我来混的,我看你这般性情也不是什么体贴的人儿,还是颖儿更能知心一些,我今天就做主了,让我儿子纳了颖儿!”
“你会不会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夫君凭什么听你的?”林梦若的话里已经隐约有了火气。
张氏得意一笑说:“就凭我是他的娘!”一朝天子一朝臣,京里眼看着就要变天了,他们这世袭的爵位一个弄不好就会被新帝收回,而木玄倾这会儿在七皇子和六皇子两边都算吃的开,所以张氏才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儿子,然后再一想自己娘家也破落了,如果能让木玄倾纳张颖为妾,张家也就能够再次的翻身,张颖也能吹吹枕边风,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灰!出来!”林梦若决定关门放狼吓唬死张氏,敢当着她的面说给木玄倾纳妾?好啊!老虎不发威以为她是病猫?
张氏一见阿灰,瞬间脸就白了,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哆嗦这唇说:“你,你,敢放狗咬我?”
林梦若邪魅一笑说:“狗?把太师咬成重伤的会是狗吗?夫人你看好了,我的阿灰是狼!”
“你怎能养这种凶狠之物!”张氏一脸惊惧的说。
林梦若冷哼一声说:“不要脸的人那么多,狠毒的人那么多,没有阿灰我还不被欺负死了?”然后温柔的摸了摸阿灰的头说:“阿灰你说是也不是?”
阿灰很配合的狼嚎了两声,张氏被吓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一点形象也不顾的喊上了救命,看的绿蝶有点发傻,就这反应还不如当初的铁柱娘呢!
张氏连滚带爬的往林梦若的院门口爬,爬着爬着,正好摸上了一双黑靴,抬头一看,就见木玄倾正阴鸷的看着她。
一见木玄倾回来了,张氏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十足的说:“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你看看她哪有大家小姐的样子?就这德行,连山野村妇都不如!”
木玄倾面若冰霜,声音冷的能把人瞬间冻成冰说:“永定侯夫人管的可是真宽!手伸的也是够长的了!”
张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一抹厌恶从眼眸深处闪过,蹙眉说道:“木玄倾!我是你娘!你怎么和我说话呢?你这是不孝!”
木玄倾唇角微扯,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讽刺的说:“你是我娘?永定侯夫人可真会开玩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与我再无干系,以前你弃我于不顾,今日我必不会高攀!”
“你是我生的,你便是欠了我!”张氏歇斯底里的喊道。
木玄倾讥讽道:“我外祖父还生了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是你杀了他!!”
张氏冷哼一声,振振有词的说:“我有什么错?我还不是为了保全永定侯府?南通侯当时盯我们盯的多紧你知道吗?真正害了你外祖父的是南通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林梦若被张氏强势夺理的样子给刷新了三观,嗤笑了一声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只能说永定侯夫人你的心有点虚,而且当真是会审时度势,形式不利于自己时,真的是什么都豁的出去,这点我林梦若还真是自愧不如。三年前我娘为了护我,真是平白遭了不少罪,还真是不如永定侯夫人你聪明呢!”
张氏被讽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她也根本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所以马上就缓过神来了,直接切入主题说:“玄倾,我今天来也不为别的,就是告诉你一声,挑个好日子把颖儿纳进门来,颖儿是个温柔贤惠的,伺候起人来,必然比某些人舒心!”
“你们张家人有温柔贤惠的?我可不希望关键时刻被人审时度势的给出卖了!”木玄倾冷哼一声说。
张氏张氏听不懂木玄倾得讥讽一样,只是义正言辞的说:“长辈赐,不可辞,这事就这么定了!”
“永定侯夫人是想看永定侯府垮在你面前吗?如果不想,就赶紧从我这滚出去!”木玄倾说话一点情面都不留,他对张氏除了恨意之外就没有别的感情了。
张氏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木玄倾,发现他与她印象中的样子相差极大,完全不是她能拿捏得了的,而且不仅不能拿捏,还强大的让她害怕。
“木玄倾,难道你真的一点骨肉亲情都不念吗?”张氏在做最后的努力。
木玄倾邪笑了一声说:“永定侯夫人可曾对我讲我骨肉亲情?”
林梦若觉得此刻木玄倾心里必定不会好受,他心里可能不再对自己的亲人抱有期望,可一定是会有悲凉之感的,她当初对林瑞煊就是这样的。
“永定侯夫人,我夫君和我都不欢迎你,所以你是不是可以识趣一些自己离开呢?”林梦若开口撵人。
张氏冷冷的看着林梦若,像是要把林梦若冷冻成冰一样,木玄倾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林梦若面前,说:“阿若说的便是我想说的,永定侯夫人下次不要不请自来,不然我不舒服,永定侯府就也得跟着遭罪!”
“木将军放心,你与我非亲非故,我自是不会再来!”张氏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走。
林梦若见木玄倾得目光一直盯着张氏的背影看,叹了口气说:“是不是再后悔刚才说的话太狠?”
木玄倾摇了摇头说:“我在后悔为什么没事先练练嘴皮子,怎么就这般轻易的放过了她!”
“哎,你是后悔没答应纳妾享齐人之福吧!”林梦若故意逗木玄倾说。
木玄倾知道林梦若这是在转移话题,免得他心里难受,刚才被张氏冻硬的心,马上解冻,宠溺的看着林梦若说:“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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