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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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鸣松眼见朝廷后续军马杀来,见自然心惊,知道势不可为,急急出招,便要立时战下关晓白,救出碧月,领兵而退。此时斗过百余合,见那晓白腋下腾空,他便惯尽生平气力,急刷刷刺将下去。晓白见了自然不敢小觑,躲之不迭,哗啦抖开一剑,与他对刺。双剑对击,剑尖相抵,各自用力,两剑偏然一划,各自紧贴着剑面刺向对方。
这里鸣松盛怒之下,一心要将关晓白一剑刺杀的,抬首时正见了碧月斜倚在对方怀中,心下猛地一动,恐伤了他妹子,忙把手中乌龙剑回收。奈何他本是用尽了全力,哪能轻易收回?回力过猛,力道回弹,那股弥满的力道一直沿着剑身回击到自家胸膛之上,“砰”地一声,右肩坼裂,鲜血横飞。
便在此时,那关晓白手中泣血剑哗然一啸,也早飞刺过来,至刺入鸣松左胸。鸣松两下受伤,尽都中了要害,自知命不久矣,眼望对面的碧月,割舍不下,不由探出手去,大喝一声:“妹妹!——”临终一呼,声震天地,悲怆之极。便见胸中鲜血喷溅,伏尸马上。碧月昏迷中却是有意识的,恍惚中听到其兄呼唤,心下不由的为之一痛,摧折心肝,便就醒来。正见了那关晓白之剑没入其兄胸膛之内,一时惊呆,眼泪涟涟,半晌才哭出声来,挣扎着向前,却就跌落马下。晓白慌作一团,弃了手中剑,下马救护。
那宝雕宫之军主将一死,便群龙无首,被那皇家铁骑一阵赶杀,就此灰飞烟灭自然不必说。那蔡云中等人取了鸣松并一干敌将首级班师回京,表奏圣上,邀功请赏。这里碧月由晓白护持,不让那一干军兵相害。晓白经此战下来,心神俱疲,领了军兵慢行,落在后面。他明知圣上有惩处宝雕之心,因此不敢将碧月带回京去。
一时大军到了当州城内,恰恰有卫公府宅一所,就悄悄的安置碧月在那里。那卫公可是江南富贾,家业甚大,大江南北各州府县多半有他家的买卖,声势也颇显赫,况且身后有三绝门撑腰,州郡之官多半都给他脸面,不敢上前招惹。此人在当州的府宅也人丁兴旺,将碧月寄在此处,晓白自然放心。亲自嘱托,又恐这里的人服侍不周,却又巴巴的修书一封,着信使驰回江南三绝门总坛,让夏侯均、卫云二人连同云裳赶过来,在此服侍看护。一切已经妥当,晓白才引兵北上,赶上前面先行之军,入朝面圣,回禀一干战事。
当日早朝,百官觐见,外臣入京。光明殿、玉华门,乌纱连片,旗仗隐隐。当时凯旋之军,主将入殿,偏将都列在宫门之外,另有一干蛮夷朝贺的使者,在偏殿之内相侯,都恭请圣上早朝,前后应酬,各依皇朝之制。
天已微明,但见那青罗华盖隐隐而来,圣山端坐龙辇,由那一干大内侍卫护持,自御书房至光明殿,一路百官跪地恭迎,仪仗浩浩。圣上下辇,登殿,上台端坐御座之上,殿内外百官三跪九叩,乌压压一地。这圣上早就闻知平灭李鸣松叛军一事,如此召集天下大小官吏并四夷朝贺,却也是平定众心,彰显国威的意思。
此时众官平身,一等将军蔡云中、伏虎铁骑军主将费隆各自出列,献上李鸣松、张立寒、杜云鹤等一干宝雕叛军将帅首级,由侍卫举匣盛放,献上前去。且奏报平叛之功果,安民之策略。圣上一一听罢,见那匣内所盛之物,眉头一蹙,便令侍卫持匣遍视百官,且道:“鸣松,向时忠臣也,平乱征伐,数立奇功,恩封护国将军,隆盛之极,朕向爱之。一时反叛,舍荣华而甘为叛贼,朕心忧恻,实欲救之,然不可有违国法。神兵一出,即刻灰飞烟灭,身首异处,此乃逆贼之行,天意怒之,立时诛戮也,众爱卿可谨记在心矣!”一时传旨,令将逆贼之首,传示九边,警告顽心,彰显国威。又传旨:“反叛始末,罪在鸣松一人,士卒无罪,从者不论。余兵可散在各处兵营,亦可归田为良民。然一干将校存异心者,即时诛戮,不得宽宥!”
圣旨一发,满朝震动,百官惕息,都不敢则声。那圣上遍视百官却就问道:“叛贼之首,原宁安郡主也在其中,如今在何处?”蔡云中等一干将帅听了问话,眼望关晓白,都不敢答言。晓白少不得出列奏道:“回禀陛下,原宁安郡主碧月本是微臣俘获,然当时已身受重伤,不治,已在归途之中亡故了。”
圣上一听,眼望蔡云中。云中便也出班奏道:“禀陛下,原宁安郡主本由淮南侯兵马押解,未与微臣一处班师,果然如何,微臣等不得而知。”圣上闻言,自知其意,然却也不可如何。又怕那关晓白寒心,故而向那蔡云中作怒道:“凡事朕自有论处,将军此话何意?敢是疑心淮南侯不成?”那蔡云中大骇,诺诺而退。
当下封赏各路征战有功之臣,各将尽都进爵,蔡云中受封定远侯,加三等公,赏金千两,玉帛万匹,花园两处,另有一干赏赐,其余费隆等一干将领皆从此制,下级将帅皆有所减。晓白加封二等公,赏金万两,古玉器八件,宝剑两封,玉帛万匹,侍女一双,夜明宝珠五颗,其余封赏不可尽数。众将一时领赏谢恩,山呼万岁,奏完政事,罢朝不提。
是夜,宫中设宴,集会群臣,庆贺升平。晓白与那圣上同席而坐,奏管弦,鸣乐舞,一时尽欢。晓白乘着圣上高兴,却就请奏迎娶公主回南之事,圣上只是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它。晓白心中闷闷,传杯不提。
一时间靖南王领了文潇来向晓白敬酒,晓白忙起身笑道:“何劳殿下如此看重!”靖南王笑道:“侯爷军功至高,为本朝立下汗马功劳,圣上尚且嘉奖,何况老臣?敬酒一番,还望侯爷赏光!”晓白哪里好拂了他的脸面?双手举杯,干过三盅。
文潇也来敬酒,笑道:“淮南侯勇猛之人,晚辈佩服,先干为敬。”一时干了,晓白见状,怎有不干杯的理?也一时应承过了。如此一来,那朝中群臣,上至各部元老,下至各院阁员,三五一群,一波波结伴而来,同来敬酒。晓白怎好拂了他们脸面?应承过了这个,少不得那个,待到把那一干官员尽都敬过了,他就觉得满面红热,胸中气血上涌,一时酒沉了,生恐在圣驾前失态,便托解手,取道去找一清静处歇息。
这里关晓白一旦离了宴席,酒气越发的上来,登时头脑昏沉,满身热汗,只穿花拂柳,信步而走,绕过几处园林,却见前面月光玲珑,花影颤颤,暗香浮动,现出一处花园来。晓白觉得这花园清净,也不看是何人居所,只觉得似曾相识,便就信步走将进去,见那丛花掩映之间,却有一方石桌,光滑洁净,如玉而清,便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伏在桌上,借以散散酒气。不觉睡意上来,便就朦胧睡去。
却说已经深夜,那玉清宫中恨雪公主胸中烦闷,不能入睡,又闲来无事,由玉姑娘服侍卸了妆,把头发尽都打开,去了外面华服,披了单缣,就在那户前望月独坐。一旁玉姑娘笑道:“姑娘可也留意些儿,夜里凉气下沉,侵坏了身子,明天又要嚷着腿弯儿疼了。还是床上卧着好。”恨雪笑道:“罢了,只是睡不着呢,现在没别人,你也别站着了,坐下来我们姐妹两个闲聊儿。”那玉姑娘一听,便就搬了凳儿,侧斜着身子在她身边坐下了。
恨雪便问:“可听到外面的什么事情了?听他们白日里说平叛的军队都班师回朝了呢。”
玉姑娘笑道:“可不是呢!听说王师大胜,把那些宝雕宫叛乱的军将斩杀了个片甲不留。圣上大喜,如今安排宴席在那边御花园设宴款待群臣呢。”
恨雪一听,淡淡道:“怪不得如今还不见皇兄来,原来是在那边缠住了。”说着叹口气。
玉姑娘便笑道:“可是奇了,如今王师大胜,正该是高兴地当儿,公主怎却又唉声叹气的?”
恨雪道:“你说的倒好,他们高兴是他们的,我还能高兴得起来么!再过几天我们可就要南下成亲去的了,一时到那个不见人烟的地方去,也没有人照应,还不知如何呢,怎还容人高兴?”
那玉姑娘一听,知道这恨雪自小在宫中长大,正经连京城都未曾出去过,如今远走江南,又是到那三绝叛军的总坛去,怎能不挂心?便就安慰道:“依我说,公主也不必挂心,怎就知道到那边就不如这里?到时侯有人知疼有人知暖也未可知。如今来迎亲的淮南侯便是个人物。”
恨雪一听,不禁冷笑道:“莫说他,莫说他!这人心思谁能够猜透?我虽也没有和他打过几次照面,然而细察他言谈举止,可是最不容小觑的一个呢。你可别只看他表面上不多言不多语的,心里明白的很呢,是一个厉害角色无疑了。以后可要小心他。”
云姑娘便笑道:“我一个做丫头的,那侯爷是什么人物我也不敢断言,然而却知道他在三绝门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公主可知道,他三绝门里的三兄弟也算他最厉害了,江湖上人人尽知的。如若此时与他交好,到时候公主到了三绝门里,也好有个照应,可是也不是?”
恨雪一听,心下不由得一动,沉吟道:“可是说呢,前些时候一见这淮南侯,我心里总是怪怪的,此人气度可是不一般呢,这些年满朝里大小官员看来,也没有一个能和他相比的,从头说来,倒也是个人杰了,只是不知道这人心性如何,找机会可是要会会的。”
说话间,便听门外一阵吵嚷,五七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将进来,都手抚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唬死人也!那种地方怎就冒出个活人来!”一时间走到里面,忽见了恨雪在那里,便都禁了口,垂首肃立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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