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争锋相对
“夫人,爷他………”小奴忍不住要为刘珣鸣不平,却被推门而入的程婉怡给打断了。
“你来干什么?”凌韵冷着脸说。虽然她来到王府已有数日了,但这却是头一次和程婉怡正面相对。或许,是刘珣刻意不想她们遇见的。所以才在自己进府的当天,命人将程婉怡从前院安置到了别处。
“爷醒了,正需要人伺候呢!你还不去?”程婉怡扭头朝小奴看了一眼,好心提醒道。
“小奴的职责是守在这里寸步不离得照顾夫人,没有爷的吩咐,小奴是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半步的。”小奴一副毫不领情的态度,让程婉怡尴尬得下不来台。小奴虽是王府里的下人,却是刘珣的心腹,程婉怡纵然看她再不顺眼,也没有办法动她分毫。就连程婉怡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她在刘珣心目中的地位和重量,或许还不及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你,不去也可以,不过大夫说了,爷身上的蛇毒随时可能会再次复发,到时只要你别后悔就行了。”程婉怡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了这招欲擒故纵的办法希望小奴会上钩。眼看着她就要走出房门之外,小奴却依然不为所动。
“等等。”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她即将踏出门槛的前一秒钟,却是凌韵开口叫住她的。
只见凌韵转过头对小奴道:“你去照顾刘珣吧,我想和她单独聊聊。”有些话,通过程婉怡,或许会知道的更加清楚。
“是。”小奴应声退下。这一切看在程婉怡眼中,让她顿觉无比难堪。她才是刘珣用八抬大轿亲自迎进王府大门的妻子,明明她才应该是这里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却为何让别的女子独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在整个王府,不光刘珣对她毫不重视,就连下人们时常看她的眼神也是暗藏讥讽和嘲笑的。她觉得,自己在这王府中,甚至连个下人也比不上。这个认知让她伤心痛苦的同时,也对面前这个女子充满了恨意。
“你能有今天的一切,是不是该谢谢我当日的逃婚呢?”凌韵面带讥笑得看着眼前冰冷中略带艳丽的女子。
“哼,谢?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不过你可千万别得意的太早了,噢,差点忘记问了。月河她,现在还好吗?”程婉怡捏准凌韵身上的痛处,疾言厉色道。 从程家因为凌玄儒的袖手旁观而宣告没落的那天起,她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要把凌家欠她的一一讨要回来。眼下她和凌家的战争只不过才刚刚拉开而已,谁胜谁负,尙还言之过早了些。
“月河所受的苦,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你所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凌韵紧咬牙根看着她道。
“别和我说什么报应,要是真有天理报应的话,凌玄儒他早该下十八层地狱了。”程婉怡字字狠毒,毫不遮掩她对凌家以及对眼前女子刻骨铭心的恨意。
“我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我只知道他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家人,不许你这么侮辱他。”凌韵气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可以容许有人针对自己,却绝对无法容忍有人针对她的家人。
“你难道不想知道刘珣是怎么中毒的吗?”程婉怡不愿再在无谓的话题上浪费太多时间,干脆撇开此刻她与凌韵话中的冲突,直接进入正题。
凌韵不解得看向她,难道和自己有关吗?程婉怡双拳紧握得打在面前木制的桌面上,面带憎恨得说道:“你不愧是那老贼的亲生骨肉,当真比他还要狠。你知道我是那么得在乎他,我爱他甚至超过了我自己,所以你才故意放毒蛇咬你,然后再来害他。”
凌韵被她说的晕头转向,既然她那么恨凌家,当初又为何千里迢迢得前来投奔呢?印象中,她与刘珣从来不曾见过面,她竟爱他如此之深!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那条毒蛇是她放的,但她的目的也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还有她话中最最重要的一点,刘珣因为她而中了蛇毒?这怎么会?她见过刘珣的功夫,绝不至于连条普通的毒蛇也对付不了!
“要算帐,要报仇,都冲着我来好了。你若再敢伤他,我定要让你们凌家的人为他陪葬。”程婉怡撂下狠话,决然离去。
程婉怡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凌韵碰触到了她的眼神,那是比刀锋还要锐利的目光。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到过这样杀气腾腾的眼神。就算是在云麟的身上,她能看到的,也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不屑,却绝不是这种残忍中欲将一切毁灭的神情。
凌韵纠结得看向盛满汤药的细瓷碗中显现出来的倒影,程婉怡说刘珣是因她才中毒的,难道他竟然傻到为自己吸出了蛇毒?若说从前他对自己的好,都是因为错将自己当成了他幼时的恩人。那么,一切不是早就已经说开了吗?他为何还要这般对她!难道他是真的爱上自己了?不会的,不会的!凌韵拼命摇头:“一定不是这样的,他只是错将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夫人,您真的不打算去看看爷吗?他可是为了救您才中毒的,您真的忍心就这样不闻不问吗?您的心,真的是铁石做成的吗?”小奴的情绪十分不好,刘珣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了的。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她一定会尽心尽力得去伺候,去照顾。但凡是他不喜欢的人,她也绝对不会去靠近,去亲近。
“小奴,我和刘珣的事,你是不会懂得。”凌韵无奈的回答道,不是她不愿去看望刘珣,实在是她不能去。她和刘珣的关系,虽不像水与火那般不相容,却只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云麟还在等着她回去,她无法背叛自己的心,更加无法背叛那个她一心深爱着的男子。
“夫人,奴婢斗胆带您去个地方。到了那儿,您自然就会明白爷的一片苦心了。”小奴说着,便要为凌韵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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