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剑中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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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行……”韩湘应道,“老师有言在先,若要比试,须等锋神会的锣面正式敲响,再较高下。”
一脉为了避免场面僵硬,话锋一转:“想必两位在此等候已久,我们不妨都将就着点,暂且找个地方歇歇脚,再做计较。”
“等是应该的,我们从不迟到。”韩湘礼貌回话,“要歇息不难,但得看过剑帖确定参赛人数才行。”
“两位好有原则。”查尔斯朝对方拱拱手,“值得信赖。”
“并非我们守则,而是师父教导严厉。”悠闲云抬头望,上空风云莫测,自身一腔初衷犹在,这份可贵情怀出自恩师过去的教诲……
英八对剑道的要求一丝不苟,对弟子更是严苛。有次,他为徒弟讲剑授业,大伙全到了,唯悠闲云一人爬到树上睡觉,日上三竿了,犹不见人影。
英八没生气,只说一句:“等他。”于是,弟子们全都静静地等。又过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终于,悠闲云睡醒归来。英八却在此刻站起来,对所有的人说:“好了,下课。”
一堂宝贵的剑道课程就这么浪费了,大家陆续离去,徒留悠闲云呆呆地站在道场中央。从此,这个生性懒散的少年再也不敢迟到,因为他已深深体会到,“尊重别人”和“尊重自己”之间的关系。当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悠闲云的“尊重”,仅限于同门。
“大哥,大哥…”韦斯特一连叫了好几声,悠闲云才正眼看他,问:“何事?”
“是这样的,我……我没有剑帖,能参加不?”小韦变扭地说,“假如你同意让我参赛,我……我就跟你结拜,比亲兄弟还亲!”
悠闲云笑得合不拢嘴:“小子,你贱得有够精彩。”说着,他指向不远处一块漆黑的大石,道:“它叫‘试金石’,只要你能劈开它,即使没有剑帖也允许你参赛。”
韦斯特觉得容易过头了,恳求确认:“不骗人?!”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这不存心放水吗?要我吃豆腐噎死的成功几率,没准都高过这事。”韦斯特把手摸进裤裆,掏出“三音笛”,满腔热血渴望一展身手。可韩湘出声点醒了他:“小朋友,勿急,听我一言。”
“干嘛?你想反悔是吧?”他十拿九稳可以夺得参赛资格,又给人喊住,当然不爽。
“我看你相貌不像东土人士,所以想问问你,几岁出国?来这多久了?”韩湘的问题貌似无关紧要,实际包含深意。
韦斯特随口回答:“我刚出西方大陆,来这不满一周。”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试了。”韩湘道,“你太年轻,尚不懂什么叫‘西方’。在东土未满一周,更嫌太短。连地域都不了解,还谈何锋神会?”
韦斯特本以为他放胆一试,不外乎会受到批评或肯定,没想到对方竟连看的功夫都嫌多余。“这不公平!我一定要试试!”他无法忍受屈辱,执意过去要挥剑断石!
小韦动手的前一刻,消逝横空晃过,夺下他手中笛剑,反手插入地下,冷道:“唯有‘本道觉醒’,方可劈开试金石。你的话,就别献丑了。就你当下的功力,别说断石,想砍下一块石屑都难——井底之蛙。”
韦斯特似有满腹不甘:“那你从前……”
“闭嘴。”消逝喝止韦斯特,又道:“我既然答应过要带你参加锋神会,就会做到。”他把目光转向韩湘,抛出藏在袖中的剑帖,“给我三天时间,我担保他定能劈金断石。”
韩湘接下剑帖:“如果教导的人是你,我相信有办法做到。”他转身走上小径,“随我来,我带你们到客馆休息。在此先提醒诸位,再往前就是历代剑道风云人物的坟墓,那里卧虎藏龙,聚集了本次大赛的诸多高手,你们务必小心谨慎……”
韩湘师兄弟护送一脉等人走远。韦斯特兀自盯着试金石发呆,感觉它就像山一样高大!墓地,一句明言入耳,他眼睛为之一亮:
“山不会靠近你,所以你只能试着走过去。”消逝仍旧惜字如金,却深具信服力。
韦斯特茅塞顿开,赶紧拔出笛剑跟上众人。
一脉在行走间没少思考锋神会之事,而英八正是此次大赛的核心人物,他遂跟韩湘请教:“可否讲述一些关于令师的豪侠事迹?”
“毋庸置疑,老师是当代最伟大的剑豪之一。”韩湘回应,“他二十岁成名,三十已横行天下,四十岁达到生涯顶峰,斩获八代剑神名位。他有太多太多值得传诵的故事。然而,恩师令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一道伤疤。
“十年前,恩师寻求锋神连霸的过程中,被一个名为青锋的男子击败,对方在他胸膛划下那道不可磨灭的印记。虽然负伤落败,可老师总以此教育我们:‘今天的疤痕,就是你日后的勋章。’此话我等铭记在心,没齿不忘。”
“这次锋神会他会不会来?那个叫青锋的剑客。”消逝瞳孔变作冰蓝颜色,衣衫焕发玄冥鬼气,仿佛仇恨之火。他顾虑到,这种状态会过多的曝露心迹,竭力将杀意压制得几不可见。
“凡事求胜心切,结果经常会天不从人愿。何况,那人近年来音讯全无,没人能找到他。”
答话出自对面,是一男子,立足于前边路旁的赤地上。包括他,那一共站了六男一女。发话者居中,身长五尺有余,头顶华阳巾,身穿黄色道袍,面貌颇为英俊。他先向来客拱手行礼:“不才吕岩,‘剑痴流’门下大弟子,会同同门兄弟特来恭候诸位豪杰。”
“二弟子李洪水,见过各位朋友。”李洪水生得蓬头卷须、黑脸巨眼,是个跛了一只右脚的丑陋汉子。
“在下钟离权,剑神门下三弟子。”钟离权袒胸露腹,手摇棕扇,大眼睛、红脸膛,头上扎了两个丫髻,神态自若,是个闲散的大汉。
“四弟子曹景休,有礼了。”曹景休头戴纱帽,身穿红袍官服,手持阴阳玉板向来客行礼。他鼻子上有块白斑,颇似戏台上的丑角。
“小女子何晓云,幸会诸位侠士。”何晓云,剑痴流的六师妹,长得杏眼桃腮,容貌端庄,着一袭青衣,丰神绰约,手拈一支荷花。
“七弟子蓝采和,报到。”他孩童模样,穿一套破蓝衫,一只脚穿只靴子,另一只则光着脚丫子。采和手持三尺有余的大拍板,一面打着竹板,一面唱歌,原地踏步:“小啊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挨近蓝采和的是一满面红光、白须垂胸的老者,他倒骑在白驴背脊,手里捧着本书,象是内疚,又像要表达什么,一门心思斟酌用词:“我…我…”
一脉念及对方年事已高,以为他就是八代剑神,连忙躬身礼敬:“在下一脉,见过英八先生。”
其他同伴也施礼致敬,未有半分怠慢。
“你们误会了……”同行的韩湘笑道,“他是我的八师弟张果,年仅七岁,并非恩师。”
吕岩,李洪水,钟离权,曹景休,韩湘,何晓云,蓝采和,以及张果,此八人乃英八座下八大弟子,合称“剑中八仙”,闻名东土。但是,他们绝少与人动手,也不参加本届锋神会。
“七岁?!”无名烈下巴脱臼,自行托手接回去。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充分的质疑韩湘是否说谎:“是我耳鸣,还是你嘴歪?那位大爷只有七~~~~~岁!我看七十岁都嫌少嘞?”
“我…我…呜呜呜……”张果憋屈地哭了,眼泪鼻涕哗啦啦地掉。六师妹何晓云于心不忍,便安抚他:“小果果,不哭,不哭。乖乖的,待会姐姐给你糖吃。”
“演哪出啊这是?”小韦目光呆滞地问。
“那老小子在我刚入门时就是这副老态龙钟模样了……”悠闲云懒散地说,“以致于时常被外人误认成老师。偏偏他自尊心超强,特别憎恨别人把他当成老头。”
“小声点…”韩湘警告悠闲云,“再说当心张果跟你玩命!”
“我…我…”张果貌似憋了很久,小脸涨作青紫色。不一会,他如释重负般,神情舒畅:“我尿裤子上了…爽呀!”
众人闻言无不啼笑皆非,局面一时降到了冰点。大师兄吕岩为了遮丑,马上扯开话题:“我们往前走,差不多一刻钟,就能走入一座树林。那林子名曰剑林,埋葬了历代剑道奇才,我带诸位前去瞻仰。”
吕岩说完,微步凌波,领队走向树林。可他的移花接木之法没奏效,不谙世事的张果犹在哭闹,谁也拿他没办法:“我尿裤子上了……”
一行人给这小老头闹得就像出殡仪式,哭喊声赛过敲锣打鼓的乐队,害来客不得安生……
他们踏入剑林,此地仍然陵墓林立,但相较于武冢的残剑土坟,明显气派壮观多了。这些英雄墓依山傍树,成排丈高的石碑上书刻了亡故剑豪的生涯传奇,叫人观之如触及剑史轨迹,当初的赫赫战功,历历在目……
突然,林内响起叽叽吱吱地蝙蝠叫声,惊得虫鼠四窜!暗处,一只倒挂在树干上的人形蝙蝠飞起,越过众人头顶,降落:“你们听到消息没有?来此参加锋神会的一千名剑客,如今已被残杀至九十九人,而凶手至今不明。
“你们猜,会不会是冤魂作祟?”这蝠人两肩配膜翼,身黑似炭,长得贼眉鼠脸、狭额突唇,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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