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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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他们结伴步行至老街,找了家餐馆,各自吃了碗素面,向导就起身告辞了。一脉要动身相送,对方坚持不必多礼,双方只简单地挥手道别。随后,他们又点了些茶水,继续留在店中安坐歇息,喝茶聊天。
“这以前我来过,不管吃饭喝茶,店里总有许多飞禽走兽栖息游走,跟当地人亲如一家,一点不生分。”阿密特眼望门外的街道,有感而发:“自从有了贪欲作祟,最宝贵的纯真之心就跟人们离心离德。时至今日,好端端的自然部落,竟孤单得只剩下人了。”
“人心鬼蜮,世上总是坏人多,好人少。”一脉道出自身看法,“治乱世,须当采用重典。社会这口大锅里的那几粒老鼠屎若不捞掉,白粥也会变馊水。”
“有些事,不做不成。有些人,不杀不行。”消逝的话意冰凉。
阿密特不由自主地微睨左边的冷酷男子,女人天生的直觉透露警示信息——此人恐怖!她的性格偏知性,热衷和平,但她还是多多少少认同对方的观点。憎恶歹人的感性跟修养得来的理性相冲突,好比天秤摇摆不定:阿密特心中不免生出矛盾的涟漪。
“或许吧……”她的眼神复杂不清。
“记得你说过,来这是为了找人。不晓得你要拜访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一脉问阿密特。
“我要找的人是个小孩,叫卡雷尔。他长年待在我们经过的那片丛林里头,与飞禽走兽为伍,常人难以接近,且行踪飘忽不定。我屡次寻找,均无功而返。”
一脉的眼皮略微抬高:“这个小孩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你这般费心找寻?”
“就体质而言,卡雷尔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患有顽疾,需要靠医药维系生命;要说本领那就另当别论了,他手上有件神奇的法宝——‘心灵之笛’。那只笛子能随心所欲的控制鸟兽鱼虫,我想请他帮忙,借众生之力对付无名军。”
“这个想法可行。”一脉昏昏欲睡的眼睛来了精神,“既然他是个病人,就会有帮他看病的医生,你为何不沿着这条线索去找?”
阿密特一时语塞,生出满眼的敬仰:“言语交流仅仅片刻光阴,你就能想出这个方法,我无疑得仰视你的思维高度了。事实上,我想过同样的法子,差别在于,无法如你这般才思敏捷。况且,此事我无论如何办不了。”
“怎么说?”
阿密特为难了,眼中泛出些许少女的羞涩:“替卡雷尔治病的医生对我有好感,他不遗余力的追求我。每当我向他询问卡雷尔的所在,他总要我先答应和他交往,这让我很难接受。”
“你就没想过为‘革命献身’,干脆从了他?”一脉语带调侃,满脸堆笑。
阿密特礼貌性的笑了,尽管不那么好看,纯属逢迎。相识不到一小时就敢开这种玩笑的家伙,她还是首次碰到。一脉止住不说了,倒不是他有分寸,只因店里的顾客提及:酸梅镇和水果村刚闹的“小革命”,又被外调的武斗派黑帮成员镇压下去了。地方管理权暂时由新晋的黑帮尖子接管……
树木清幽,鸟鸣嘤嘤,一座外面刷了白漆的木屋坐落于自然部落中心区域。木屋的外墙画有红心标记,这是一家设备简单的诊所,里面的医生仅有一个。
他坐在办公桌前,一面翻阅医书,一面查看病例。看上去,他年约二十出头,着一身白大褂,仪表说不上俊秀,倒也不难看。该名医生名为桑塔斯,多年来都痴心爱慕着阿密特。
早在一脉他们进入部落的三天前,诊所来过一中年男子,他是自然部落的治安官。“尊敬的桑塔斯医生,你好,方便拨些时间和我谈谈吗?”齐鲁掏出肚子里最礼貌、最能见得了人的一面,跟医生讲话。
“你似乎不是来看病的?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虽然我不怎么想跟你来往,念在来者是客,请坐。”
齐鲁搬来一张椅子,跟桑塔斯面对面坐下。
“我挺高兴,桑塔斯医生能如此率直。那么,我也就直说了。”齐鲁明言,“据我所知,你爱上了一名外地少女,爱得很深。说句心里话,你是我见过最专情的少年,偏偏对方不懂得珍惜,这未免太可惜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也有个说法叫‘美人难过金钱关’。医生一表人才,无论哪方面都无可挑剔,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唯独缺了点钱。只需弥补这个微不足道的缺点,你的心上人定可回心转意,试问富贵荣华谁不爱?”
桑塔斯一手按在病历上,沉思。在此之前,两人罕有来往,纵使碰面也不打招呼。如今陌生人唐突来访,开口就提及阿密特,显是有备而来。
他清楚齐鲁的为人,深知对方必有阴谋。这原是一出显而易见的鬼把戏,坏就坏在,一提到他的心上人,桑塔斯就立刻头脑犯浑了。医生的指甲在病历本划出一条斜线,问:“说吧,这钱该怎么赚?”
“赚这钱再简单不过了,我只要你去拿一件宝贝,拿来的宝贝归你所有。有了它,我们都能立马成为叱咤风云的亿万富——”
“你想怂恿我去偷卡雷尔的‘心灵之笛’?”善解人意的桑塔斯中断齐鲁的提议。然而,他的心思却摇摆不定?
“聪明人看事就隔层纸,一点就通。没错,你大可在治疗时随手把那只神奇的笛子弄到手,我们就能靠它唤来千千万万的珍禽异兽,再把这些鸟兽‘兑换’成银钞。你想想,到时我们就等于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银海了。”
桑塔斯手捂脸部,低头做了良久的思想挣扎!当他抬起头来,眼眶是红着的,说话声音发颤:“好……我答应你!”
一桩原本不可能达成的协议,被不明智的爱情跟丑陋的欲望强行凑合。桑塔斯在爱情与财富的双重诱惑下,做出了他这辈子最悔之莫及的蠢事:他请工匠制造了一支足可以假乱真的“心灵之笛”,利用看病之机,搞了次“偷梁换柱”,将真假笛子调包,蒙骗了他的病人兼好友卡雷尔。
事后,他在家中连着两天反复思考,终究抵不住心魔滋扰,跑到跟齐鲁事先约定好的空旷之地,吹响笛子,大范围地召集兽群。
桑塔斯吹笛之际,一脉他们仍在餐馆内安坐喝茶。
咚咚,咚咚咚……
百兽受心灵之笛召唤群起狂奔!数量庞大的兽群联合行动,造成大地微颤。牵动区域之广,乃至一脉他们喝茶的桌子也受到影响,颤颤巍巍。
一脉同桌三人均望向店外,不止大地在震撼,天空还有群鸟齐聚,好像半天乌云朝部落南面的空地飞去。
“飞翔于空中的自由者啊,放下戒心,下来与我一叙。”阿密特用咏赞方式,唤来空中的一只小鸟。鸟儿双翅翩翩鼓动,轻轻停靠阿密特的肩头。
“与我共享你的讯息吧,我的朋友。你们要去往何方?自然界又有何变故,引得五虫震动?”阿密特问肩上鸟儿。小鸟象是获知重大情报的通讯兵,跳跃着,叽叽喳喳地鸣叫。
人鸟攀谈,招致店内客人注视。他们或侧目以对,或抱着玩笑心态,愿意相信的则面露惊色!
“谢谢相告。你们先行一步,我们会在稍后到场,记得提醒同伴务必当心。”阿密特好心叮咛小鸟。鸟儿唧唧叫了两声像是在感谢,又似在跟阿密特道别,然后展翅飞出店外,重回队伍。
“世人常说,风马牛不相及,你偏能‘人同鸟讲’。”一脉视线移开高飞之鸟,凝视阿密特双目,“我原以为你是名驯蜂师,没想到你竟能跟动物沟通?”
“碰巧,你同桌也坐了位神能者,所以我见到你的‘神奇左手’并不吃惊。你的左手可以随意变化,我则拥有与动物对话的‘沟通神能’。”
“这样就好理解了。那刚才那只小鸟和你说了些什么?”
“它说有人在吹奏心灵之笛呼唤它们前去聚会,笛声是由部落南方传来的,以前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的召集,今天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脉说,“没准你要找的卡雷尔出事了。我们最好赶紧过去看看。”
“我也有同感。”阿密特一同意,便与一脉、消逝动身追随飞鸟南去。
一行三人迅速到达部落南边一处空旷的草原,即见各类鸟兽爬虫坐卧在地。其中部分珍禽异兽已被关进货柜车后面的铁笼里。车尾,某男正动手指挥手下,把混有安眠药的饲料倒进铁笼内的食槽,防止动物在失去心灵之笛的控制后,于运输过程中发狂作乱。
指挥的男人叫做习列·不二丹,他身着锦袍,唇上有两撇细长的八字胡,腰间挂着一把绳刀,是个臭名昭著的盗猎商人。此人经第三方引介结识齐鲁,就与之狼狈为奸,合作图谋不法之财。
他的合伙人——地方治安官跟桑塔斯位在车头。齐鲁穿灰色皮革服饰,脸边半圈红色络腮胡,彰显内在激情!他一手搭在腰部别的甩棍柄端,仿佛可以闻到钱味。受他蛊惑的医生,一脸痛苦纠结神色。医生已经停止吹奏笛子,身心遭罪恶感填满。
“桑塔斯,没想到是你?我对你太失望了!”阿密特自桑塔斯后方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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