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南海制种
1
回去上班后,夏谷风的心里仍然只有吴丹亮,她每时每刻都想念他。她情不自禁地拿起电话:“你干嘛呢?”
吴丹亮欲言又止:“我正忙呢,忙完再给电话你哈。”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吴丹亮既喜欢夏谷风,又害怕夏谷风。他觉得她比他高,包括智商、情商、地位和工作能力,所以他不敢造次。
她又给他电话:“你太太好吗?她身体怎么样?” 夏谷风似乎找到说话的托词。她认为他是因为照顾老婆,才无时间与她谈情。
“她一时一时,没病时挺好的。” 吴丹亮轻描淡写地说。
她的夜晚是寂寞的,儿子留学她孤身一人。而吴丹亮的夜晚是热闹的一大家子,要不就是在外面应酬。
她发短信给他:“我们那时青春年少多好。”
“是啊,那时多美好,那时你多纯真多拉风。”他在外面吃饭,过了十分钟他才笑口吟吟地回复。
桌面上朋友用手扫扫他的眼睛,起哄:“亮哥,吴庭长,什么人呐!值得你笑得那么姣。”
吴丹亮用手拨开:“去去去!”
“是呀,那时大家都不懂事,错过啦。”夏谷风谨慎地发出短信。
她等待他的回复。但这男人嘎然而止,不回复,男人望着夜空若有所思。他不知道是回望青春,还是回望以前的她。
他的影子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让她窒息的大脑又活跃了起来,让她沉闷囹圄的心似乎又看见了蓝天白云,她闻到青草般爱情的味道。
吴丹亮让她喜让她忧。
第二天一早,她又情不自禁的拿起电话,拨给他。
还没等她说话,那边急匆匆地说:“我正忙哈。”马上又把电话挂了。
这个男人怕沾上不能脱身。她不是一般的女子,随意即离。
吴丹亮儿子差不多结婚,要是出了这档子事,儿子的婚姻会受到影响,他不想因小失大。
吴丹亮又接到她的电话:“我现在没空哦,我老婆有严重的更年期抑郁症。”
“你等着,我买进口药送过去,据说很管用。”夏谷风急匆匆地说。
她马上搞来进口药,驱车千里迢迢给他送过去:“吴丹亮,我现在就去你那里,可能三个来钟头就到了。”
“好,我等着你。”他说。
她一边开车,一边想像他得浓情蜜意,相像他见她的那一刹那他的表情,她有一万种猜想。
“我在豪庭大酒楼等你,差不多到了你就给电话我。”吴丹亮给她发短信。
她看到他的短信高兴了起来,她找了个靠边停的位置回复:“好的。不见不散。”
到了目的地,她远远地看见他在路边等待着她。她看见他期盼的样子,她高兴地下车,接着把药品送到了他的手里。
他感动地:“谢谢你。我请你吃饭。”
他请她跟着他走。
吃完饭已经是傍晚,他说:“我送你去酒店,已经开好了房间。”他把她送到安排好的酒店。
走进客房,他帮着把她的行李放下,他下意识地看见夏谷风穿着V领碎花连衣裙,她以前是不穿连衣裙的。
他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她看出他的无奈,她乞怜的眼神希望他留下。
他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只是扫了扫她婀娜的身影,低着头和她握手:“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男人不拒绝不接受,她患得患失地焦虑。夜晚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痛,对于他,她欲罢不能。她又觉得自己无能和失败,孤独一直囚禁着她的心。
她像煎咸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的心被烤得快要焦了,这种感情对她极其的煎熬。她挫败地抱住枕头捂住嘴巴哭泣:上天为什么不公平,我努力,对人友好,还是没有人喜欢,现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又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夜无眠,泪水浸湿了枕头。
2
夏谷风失望和失落,唠唠叨叨跟夏泊舟说了他们的事。
老大怜惜地说:“吴丹亮知道你认真,他怕你粘他,因为他有家庭。再一则,你一直比他强,无论是学习和工作。他不敢,他怕驾驭不了你,他怕高攀不上你,但他对你是真心的。”夏泊舟安慰道。
夏泊舟停了停,再说:“想恋爱,还是找一个单身的吧,你也该恋爱了,不然对你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好。”
她接着说:“你的事业非常成功,你现在已是副处了,也该让一些位置给爱情。”
夏谷风说:“大姐,要不是你承担了家里的大事小事,我做小的不会那么无顾虑地工作和生活,所以我的军功章有你一半。”
夏泊舟无奈地说:“谁让我是老大呢,谁让我们家有老四呢,没办法,总要有人承担的,所以我不能随心所欲。你的出色就是对家里对我最大的奖赏。”
“大姐,你怨恨生活吗?” 夏谷风问。
“不怨恨,怨恨也没用。苦,给你磨砺,让你更坚强,更上进;甜,让你安宁,留恋,停滞。过得舒舒服服谁想上进呢。生活有奖赏功能,苦的人不断奋斗,更容易达到自己成功的目标。” 夏泊舟说。
夏泊舟接着说:“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你就享受一下甜蜜的爱情吧。” 夏泊舟对着电话吩咐道。
爱情,无论多么理智的人,碰上了都会沦陷,劝慰都是徒劳。无论女人多么强悍也会温柔似水对待她喜欢的男人。
她又几次送药送过去。女人爱男人,爱得无私无己。他还是说了感谢之类的,请她吃饭,并把药钱给她,她坚决不收。吴丹亮只能内疚。
她想他时,人海孤独
他来了,全世界在欢腾
最后,男人只能正面地婉言拒绝:“谷风,我是不想耽误你,我是有家室的人,家庭责任大。你要好好爱自己,找一个爱你的人过日子。”
夏谷风听了心在翻腾,五雷轰顶,好像听到判决收囚一样的难过,她脸色不自然地羞赧起来。
她转身,流泪。她没有擦,怕他看见。他伫立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从此他们就再也没见面了,她的心还是装着他。
他觉得和她,过了恋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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