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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夜已深,清风徐徐,摇曳的树枝在黑夜之中招手。方秀才站于房门之前,环视这静静矗立的山寨,使他迟迟不能回屋。感受这晚风拂面,整理繁乱的思绪。过了很久,缓缓的进入书房,坐于案桌之前。望向摇曳的灯火,提笔写一封书信,写好之后装于信封之中,署下名字。起身叫进一个下人。下人走进行礼道:“相爷。”方秀才拿起放于案桌之上的一封信道:“我在县城认识一个粮商的老板——许老爷,明日你去一直县城将这封信交给许老爷。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许老爷的手中,许老爷看到写封信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小的知道了,相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小的这就告退了。”

                  “你退下吧。”下人退出房门之后,方秀才进入自己的卧室,从橱柜之下拖下行李箱,整理一些衣物整整齐齐的放于行李箱之中,又四处徘徊,左右的看看。

                  次日的清晨,方秀才带上几名近卫走出山寨,此时,张顺民走出道:“先生,朕舍不得你走。”方秀才转身叩首道:“皇上,半个月之后臣就回来了。皇上,在我不在的日子,有不能处理的政事,可询问葛先生。”

                  张顺民只是点头的道:“朕知道了,先生,一路多保重。”

                  方秀才退后几步行礼道:“皇上,臣就此告辞了。”转身与几名近卫一起离去。张顺民登上寨门,站于上张望着,望向远去的背影,招招手呼道:“先生。”方秀才转身回礼道:“皇上,回去吧。”

                  方秀才与几名近卫下山,走在通往城镇的山路之上。方秀才站于路旁,俯视山下的村庄与田园,近卫站于身后道:“相爷。”方秀才转身道:“记住,入城之后不要称呼我相爷,直接称呼我先生就是了。”几名近卫同声道:“小的明白。”

                  “我们走吧。”方秀才一路之上,经过很多的城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成都。当他们到成都之时,已是日落西山了。方秀才等人坐上黄包车到成都车站,站于柜台前道:“伙计,三张到上海的车票。”站于悦台之上等待。站于身后的几个近卫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本是山匪的他们没有走出过县城,对于外面的东西本就好奇,左右的探望,随后又问道:“先生,上海有我们的县城大吗?”

                  “当然有了,去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鸣笛之声传来,火轮车入成都站,停于站台之前。近卫望向长长的火轮车,惊目的道:“这是什么车?这么的长。”

                  方秀才不厌其烦的解释道:“这是火轮车,一个车厢能坐下好几百人。”

                  “啊!这就是火轮车压。以前听老一辈讲,火轮车就像土行孙,连山都穿的过。”

                  方秀才望向他们道:“你们没有坐过火轮车。”二人只是摇摇头。方秀才提醒着道:“你们要注意,车上不要吃太过于油腻的食物,晕车。我们上车吧。”二人提着行李箱紧跟在行走的人潮之中。二人走在前,嚷道:“你们让开。”方秀才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道:“这里不是山寨,在外面注意自己的言行。”跟随人流之后,上了车。

                  张顺民当上了皇帝,他的一些七大姑八大姨,还有表弟表哥都跟着他沾了光,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纷纷前来投奔。张顺民在前殿接见他的这些亲戚。这些亲戚站于殿下,望向张顺民嬉笑着道:“二娃,你有出息了,我们这些都来看你的。”张顺民坐于大殿之上,笑面迎合,好像对他的这些近邻远亲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一味地傻笑。又望向站于一旁的葛先生,询问道:“军师,你看给他们封一个什么职位最为合适?”

                  葛先生站出,行礼道:“回皇上,公侯伯子男,公可安邦定国,对国家有很大贡献的人,如下只有侯或伯子男来册封他们,以观后效。若是他们之中有一个有治国之才,可册封为公爵。皇上,在你这些所谓的亲戚之中,与皇上有血缘或直系姻亲,则是皇亲国戚,册封侯或伯;间系者则册封为子或男。接下来臣需要对他们的户籍登记,以便对他们进一步的了解。”

                  “好,就依军师所说的办吧。”

                  他的这些亲戚蜂拥而至,争先恐后的说明自己的情况。葛先生站于这些人的中间,喧闹之声是乎忘掉大殿之上还有皇帝。张顺民望向他的这些亲戚,有乏味之感。葛先生站于他们中间,大声道:“静一静,诸位,明日带上你们的户籍到户部,依依登记造册可好。”

                  次日,户部衙门是门庭若市,连门槛都被踏破了。尚书大人吩咐下人将他们的户籍都收上来,与葛先生商议。葛先生提议的道:“所册封之爵位以其地名命名,比如永昌侯、枣亚侯、太康伯或镇村伯等。”誊录一份转承与皇帝御览。在庭上依依册封并发放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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