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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玄铁时代


  在橙色的人马座星球上,病毒的数量大得惊人,一个普通玻璃杯装满水,约有上百亿个病毒。病毒承担了人马座星球上约1/4的光合作用,为星球制造了大量的氧气。在这个病毒的“海洋”里,其中有个叫埃托奥的病毒,在“扛把子”黄笛莘庄的带领下,不断进化,历经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如今,身处玄铁时代的埃托奥感染宿主,然后利用宿主细胞的资源不断地扩增自己的数量。埃托奥提醒自个: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生物,我必须有意识,必须对自己有一些了解。玄铁时代的埃托奥病毒,散发着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埃托奥一旦进入女人身体里,该女人必死无疑。

                  埃托奥先是被黄笛莘庄调派,寄宿在一个叫屠格的猎人身体里。屠格性情古怪,是“一根筋”,人们评价他:与屠格互动交流,有点像把手指伸进插座。惊蛰刚过,屠格上山猎一头公熊,结果失败被熊逮住,屠格为了活命,只得顺从公熊,埃托奥眼睁睁看见他被熊侮辱。翌日,屠格带了更多利器上山猎这头公熊,再次失败,又被熊侮辱。三天后,屠格又去猎这只熊,埃托奥听见公熊苦笑道:“你丫打猎还是卖淫?真是人菜瘾大!”

                  后来,埃托奥又被黄笛莘庄提拔重用,寄宿在大富豪、议员卡梅隆身上。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周末,卡梅隆带着8岁的儿子奥斯卡到乡下游玩。为了让小儿子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他特地安排在农场最穷的一户人家住了一天一夜,他想让小儿子见识一下穷人的生活。周末结束返家途中,卡梅隆问奥斯卡:“这个周末怎么样?”“好极了!”“这回你知道乡下人的生活了吧?”“知道了!”“那你都有些什么感想?”儿子回答:“我发现咱家仅有一个水池通向花坛的中央,可他们却有一条望不到头的小河;我们的花园里只有几盏灯,可在他们那儿,到了晚上,天上有无数的星星闪闪发光;还有,我们的院子就那么一点儿,可他们的院子却有整个农场那么大!”卡梅隆无言以对,儿子接着说:“我终于明白,我们有多么的贫穷!”

                  病毒埃托奥听到,颇感慨:“富有不只是物质上的富足,贫穷不代表快乐的贫乏,幸福,在不同人的心中有着不同的定义。”埃托奥思索:“怎样才快乐呢?”这些年,埃托奥听到------有的人说要有钱了才快乐;有的人说要自己财务自由了,才快乐;有的人说要实现目标后才快乐;有的人说快乐就在内心,就像“自来水”,一拧就来,不用设定条件,不用等,随时都有,想要就有,就看你自个想不想要......

                  奥斯卡12岁时,从名妓云集的樊楼抱了一只鹦鹉回家,刚进家门,鹦鹉就叫:“搬家啰!”看见奥斯卡妈妈,便叫:“老鸨也换啰!”瞧见府上的丫鬟,叫道:“小姐也换啦!”待遇到奥斯卡爸爸,鹦鹉大叫:“我操,还是老客!”

                  五年后,埃托奥离开了卡梅隆,因为埃托奥没有给“扛把子”进贡,就被黄笛莘庄调派寄宿别处去了......

                  光阴荏苒,转瞬,奥斯卡长大成人,不仅容貌俊美,而且文武双全。奥斯卡原有一门娃娃亲,据说快要成亲时那姑娘却染病变成了废人,卡梅隆家很快退了亲。这个消息一传开,蜂拥而至的媒婆们差一点把卡梅隆家的门槛踏破。卡梅隆夫妇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相中了市长的千金喀秋莎。结亲的日子定在八月初一,当天一大早,整个卡梅隆府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接近中午时,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来到了卡梅隆府。花轿一停稳,亲友们便簇拥着新郎来到轿前。

                  在大家的喝彩声中,奥斯卡轻轻掀起了轿帘,轿帘才掀到一半,一股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便飘了出来。奥斯卡朝轿子里的新娘轻声呼唤:“娘子。”只见新娘喀秋莎顶着红盖头,纹丝不动。奥斯卡以为她没听见,于是,把头探进轿子里,又唤了一遍。新娘还是没反应,新郎用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催促道:“娘子,快下轿。”喀秋莎依旧声息全无。这下,新郎急了,他抬手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盖头刚一揭开,奥斯卡就失声惊叫:“妈呀......”

                  众人不知缘故,纷纷聚拢过来。大家往花轿里一瞅,全都吓得汗毛竖立、浑身鸡皮疙瘩,几个胆小的美女当场昏倒。但见花轿里的喀秋莎口歪眼斜、面目狰狞,已然香消玉损,参加婚礼的人顿时一哄而散。喀秋莎上花轿前还是活蹦乱跳的,一眨眼的工夫人却死了,这让大家十分震惊。

                  卡梅隆见新娘死状痛苦,揣度其中必有隐情。他首先找市长了解情况。“喀秋莎是不是患有什么顽疾?这会儿您可别瞒我。”卡梅隆直接问。市长声泪俱下道:“我女儿一向好端端的,哪有什么顽疾!”听了这话,经市长同意,卡梅隆立刻请法医来验尸。法医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细细查验。然而,验尸的结果是在喀秋莎身上未发现任何异常!卡梅隆、奥斯卡、市长,虽满腹狐疑,却无可奈何,不得不以“意外身亡”的结论了结此事。

                  一年后,卡梅隆家又放出风声,说要给儿子择一个佳偶。这回上门提亲的媒婆不像上次那样多,但还是不少。卡梅隆夫妇挑中了丝绸行业头部企业老总牛化腾的女儿牛拉拉,婚期定在八月十五。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奥斯卡的第二次成亲跟上回如出一辙。当他慢慢掀起轿帘时,又闻到了那股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接着,奥斯卡看见红盖头下的新娘同样口歪眼斜、面目狰狞。法医验尸的结果也和上次一样,什么都没发现。这下子,全城都轰动了。群众议论纷纷,有的说卡梅隆府邸被恶鬼缠上啦,喜事登不了门;有的说奥斯卡命里克妻,新娘子娶一个死一个,娶一对亡一双。对此,卡梅隆府上下人心惶惶,卡梅隆夫妇更是忧心如焚。

                  卡梅隆明知事情来得蹊跷,却一筹莫展。奥斯卡提醒父亲,他两次掀轿帘时都闻到一股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卡梅隆对这个疑点高度重视,他琢磨了好几天,又派人多方打探,但最终一无所获,还是不了了之。从此以后,媒婆们再也不上卡梅隆府来了。奥斯卡虽然一表人才,但没有一个姑娘敢嫁给他。

                  一晃,奥斯卡到了30岁,无论如何该成亲了。卡梅隆夫妇花重金请媒婆为儿子说亲,可一事无成。一个礼拜天,卡梅隆正坐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忽然家人来报,说门外有位安保公司的总经理聂隐娘求见。一听“聂隐娘”这三个字,卡梅隆立刻皱紧了眉头,他挥了挥手,迸出两个字:“不见!”话音未落,忽听一阵“哎哟哎哟......”的叫声远远传来。卡梅隆朝门外一望,只见从客厅到穿堂,挡驾的家仆们一个个东倒西歪。与此同时,一位白衣女子挑着一副担子快步如飞地朝书房走来,来人正是安保公司的总经理聂隐娘。这聂隐娘出身武术世家,其父曾是五届全国武术大赛冠军,她从小练得一身好功夫。

                  看聂隐娘闯进来,卡梅隆暗暗叫苦。他为啥怕见这个女人呢?这里头还有一段故事:聂隐娘的丈夫金棕榈跟卡梅隆是父往子交。俩人小时候还一起偷过红萝卜。当时正逢附近有个军事演习,一颗炮弹误落在菜地里,只见金棕榈、卡梅隆衣衫破碎、满脸漆黑,卡梅隆哭喊着:“偷根红萝卜,犯得着用炮轰吗......”

                  聂隐娘有个女儿叫格桑花,她比奥斯卡小3岁,长得美丽精灵。格桑花6岁那年,两家为儿女定了娃娃亲。转眼,奥斯卡和格桑花都已长大成人,两家父母决定为他们操办婚事。就在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个礼拜,在一次比剑中,奥斯卡误伤了格桑花。糟糕的是,奥斯卡所用的那柄剑是从父亲的书房里拿来的。当时,卡梅隆收到消息,有刺客要对他行刺,所以,卡梅隆在佩剑上悄悄涂了一种叫“五步倒”的剧毒药。

                  得知女儿中毒的消息,聂隐娘立刻赶来。她用气功对女儿实施了急救,格桑花的命总算保住了,但面部却因中毒留下了后遗症。从此,她变得五官错位、肤色乌紫。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成了人见人厌的丑八怪。很快,卡梅隆夫妇就提出了退婚的要求。金棕榈和聂隐娘哪里肯依,但他俩斗不过有钱、有权、有势的卡梅隆。不到一年,金棕榈就被活活气死了,聂隐娘对卡梅隆家的所作所为怒不可遏。她发现金棕榈的遗体散发出一股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她发现了病毒埃托奥,而且知道了埃托奥一旦进入女人身体里,该女人必死无疑......

                  格桑花虽然成了个丑女,但奥斯卡对这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仍恋恋不忘,虽然身处玄铁时代,因自个经济不独立,无奈婚姻大事由父母说了算,奥斯卡唯有默默垂泪。埃托奥看着这对金童玉女长大,看见爱情蹉跎,唏嘘不已,眼前所见引发埃托奥思考爱情是什么?埃托奥的答案是相互欣赏、彼此需要!

                  因为有这段纠葛,自知理亏的卡梅隆对聂隐娘避之唯恐不及。两家断交后,他多年没见过聂隐娘了。现在听说她找上门来,卡梅隆心中实在慌乱得很。可没等他回避,聂隐娘已杵到了他的面前。只见她轻松地卸下肩上的担子,笑吟吟地对他说:“亲家公,一向可好?”卡梅隆满脸通红,不知该怎么回答。聂隐娘蹲下身,把挑来的两筐东西一一揭开。头一筐是金条,第二筐是银锭。她说:“卡梅隆大哥,我把格桑花的嫁妆挑来了。”他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那婚事,不是早就退了吗?”聂隐娘满脸堆笑道:“姻缘乃命里注定,不是想退就能退的,奥斯卡和我家格桑花可是一对打不散的鸳鸯!”

                  卡梅隆把脸一沉道:“是不是鸳鸯不由你说了算,这担东西还请挑回去!我不缺钱。”聂隐娘收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奥斯卡亏欠了格桑花,理当信守婚约。”卡梅隆冷笑一声道:“婚约已经解除,还谈什么信守?”聂隐娘强压心头的怒火,争辩道:“我找人算过命,除了格桑花,奥斯卡这辈子谁都娶不成!”这话戳到了卡梅隆的痛处,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就算我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你的丑女儿!”

                  聂隐娘气得浑身哆嗦,她一巴掌拍碎身旁的书桌,狠狠地咒骂:“老天有眼,你家奥斯卡打一辈子光棍!”说完,她挑起担子转身离开。

                  望着聂隐娘远去的背影,卡梅隆眉头紧皱。他开始怀疑,那奇怪的香气或许跟这个女人有关。聂隐娘走后一礼拜,州长马克来看望同学卡梅隆,两个人交情深厚。马克安慰闷闷不乐的卡梅隆:“快乐是心灵的产物。大学刚毕业时,我慕名去拜访一位公司主管,他叫王小波。在他的办公室,看到两幅漫画:一幅满脸都是笑,眉毛、眼睛、鼻子、嘴都向上,弯弯的,象月牙,从上面往下掉的金元宝都接住了,一个也没掉在地上;另一幅则满脸都是气,眉毛、眼睛、鼻子、嘴都朝下,一撇一捺,象斗笠,从上面往下掉的金元宝都落在了地上,一个也没接住。我看了,微微一笑。‘马克,你不是问我成功的秘诀吗?如果有的话,这就是。’主管王小波微笑着对我说。

                  当时,我看着这两幅画,有些疑惑:‘就这个?’‘对,就这个。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我都会看着它,它会对我说:任何时候,都选择快乐!’‘任何时候?’‘对,任何时候!’‘可有些事情是痛苦的,你怎么选择快乐?’

                  ‘马克,事情本身是没有快乐和痛苦的,快乐和痛苦是我们对这件事情的感受。同一件事情,你从不同角度来看待,就会有不同的感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年轻人,家在农村,每天到城里上学。可是,他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别人都以为他会垂头丧气,没想到他却高高兴兴地回家。5年期间,他科学种植并加工筠连红茶、筠连苦丁茶、深加工筠连粉条、规模养殖筠连黄牛。他用自己赚的钱,给家里盖了五间大瓦房。按照当地习俗,盖房上顶梁时要放鞭炮请客。上梁那天,街坊、邻居、亲友都来了,杀猪宰羊放鞭炮,十分热闹。就在大家高高兴兴喝酒吃饭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梁塌了!砸得满院尘土。大家都愣住了,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就听有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位年轻人一看,是他妹妹。他就说:哭什么?你哭它就立起来了?说着,他端起酒杯,对众人说:来,咱们接着喝!梁倒了,再上一次!正好咱们街坊、邻居、亲友又多了一次喝酒的机会!大后天中午还请大家再来!’

                  王小波告诉我:‘这件事,后来不知怎么传到一位公司董事长那里,他叫彼得潘,他的公司新开发了一个项目,正在招人,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销售经理人选。彼得潘听说后,就找到那位年轻人,说服他加盟自己的公司。当时,公司的其他高管都不同意,认为那位年轻人没有大学学历,没有经验,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可是,这位董事长彼得潘听了却说:哦,那没关系。因为我们不是用他30天,而是准备用他30年。所以,你们说的这些,他会有时间学会的。可是,他这种乐观自信的性格,却不是别人轻易可以学会的,我看中的正是这一点!彼得潘董事长力排众议,起用了那位年轻人。’

                  我急忙问王小波:‘那么后来呢?那位年轻人怎么样了?’‘后来,那位年轻人果然不负所望,用了一年,就占领了整个一二线城市消费市场,5年后,产品遍及全国并出口到国外。后来,他成了这家公司的主管,现在,他就坐在你面前。那个年轻人就是我!’

                  卡梅隆,你知道吗?当时,我惊诧地看着他,又转身看看墙上的那两幅画......”

                  卡梅隆微笑着说:“谢谢你,马克。我知道,上苍不会给我们快乐,也不会给我们痛苦,上苍只会给我们选择。对于任何事,你可以选择一个快乐的角度去看待它,也可以选择一个痛苦的角度。”“对的,卡梅隆。获得快乐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外求,通过‘五官’的细胞、神经感触得到刺激,产生快乐的感受,即俗话说的物质享受得到快乐;另一种是内求,不用外界的刺激,打开自己内心的阀门,随时随地、随人随事,随快乐,选择快乐的态度!”“马克,你说得很有道理,继续......”“一个人一辈子如果既没有内求,也没有外求,那将是痛苦的一生;如果一个人没有外求,靠内求也能获得快乐的人生;如果一个人既有内求,又有外求的快乐,那将是美妙、几近完美的一生......”

                  闲聊中卡梅隆说起儿子的婚事,马克说:“奥斯卡才貌出众,实在是难得的佳婿。你若不嫌弃,我愿将女儿秋香许配给他。”卡梅隆一听喜出望外,但很快他又顾虑重重地问:“你就、就不怕……”马克脖子一梗道:“洒家行伍出身,鬼怪之谈绝不放在心上,送亲时我亲自护轿!”卡梅隆热泪盈眶......

                  奥斯卡和秋香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日子选在当年的九月初九。接下来,整个卡梅隆府上下都开始为婚事作准备。卡梅隆夫人先请来3位道士,在府里大张旗鼓地驱鬼。接着,她又请来5位喇嘛日夜念经,祈祷儿子的婚礼顺顺当当。卡梅隆则请来8名保镖,让他们为婚礼保驾。转眼到了九月初九,这天一大早,城外的码头就有专人把守,气氛异常紧张。岸边,一顶大红花轿停在那儿,8个保镖围在空轿子四周,临时充当轿夫。

                  一会儿,一艘披红挂彩的花船慢慢驶来,船舱里坐着如花似玉的新娘,那就是马克州长的女儿秋香。船一靠岸,卡梅隆府的8个丫鬟和仆妇便手捧酒盘上了船。照当地的规矩,外来新娘上花轿前先要喝三杯五粮液。喝完酒,顶着红盖头的新娘被丫鬟们扶上了岸边的花轿。从码头到卡梅隆府,一路上都有许多蓝翔武术学校的学生护卫,他们都是卡梅隆花重金请来的。他们在路边排成两行,如临大敌。那8个保镖更是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抬着花轿。

                  送亲的队伍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缓缓前行,11:08时来到了卡梅隆府。府内外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甭想混进去。花轿一直抬进门,待轿子停稳后,奥斯卡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轿前。此时,新郎的心“怦怦”直跳。他默默地祈祷:千万别再闻到那股奇怪的香气……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轿帘刚掀开一角,一缕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又飘了出来。奥斯卡的心猛地一沉,他颤抖着掀起轿帘。轿子里,一个顶着红盖头的女子端坐正中,缕缕香气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哆嗦着用手轻轻碰了碰新娘的肩膀。新娘动了动,她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问:“是奥斯卡吗?”新郎即刻转忧为喜,高兴地回答:“是我,是我,就是我。”新娘子抬起手,缓缓揭去了自己的红盖头。

                  奥斯卡定睛一看,目瞪口呆。坐在轿中的不是秋香,而是他曾经的恋人格桑花!更离奇的是,眼前的格桑花面如白玉、眉目俊秀,完全是中毒前的模样!“你,你真是格桑花吗?”奥斯卡结结巴巴地问,她轻轻点头。奥斯卡困惑不已,愣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那秋香在哪里?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格桑花强打精神,挣扎着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奥斯卡,你的前两个新娘都是被我娘所杀。我娘自小就练习暗器------峨眉灭绝袖针。那袖针根根都是纯银打造,煨了玄铁时代的埃托奥病毒。动手前,我娘先埋伏在花轿必经的道旁。她躲在大树上,等送亲的花轿经过时便发出袖针。我娘内功深厚,发出的毒针瞬间射入新娘的体内。袖针上的埃托奥病毒发出一种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当香气浓烈的时候,中毒者就会一命呜呼!我娘之所以下此毒手,是因为极度仇恨你家的不仁不义,她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为我讨回公道,好像这样做,她才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许。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了这事。昨晚,我娘酒后吐真言,她告诉我,明天要用沾有埃托奥病毒的袖针杀死你的第三个新娘------秋香,我听后大惊失色。我知道母亲的脾气,晓得劝是劝不住的。奥斯卡,我一直深爱着你,但自己已变得奇丑无比,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新娘了。但内心深处,我仍希望你能拥有一段美满姻缘,希望你幸福。我不能让母亲杀死秋香,所以决定设法相救。

                  于是,今早,我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我自小从母学武,练了一身功夫。我预先埋伏在码头,当送亲的花船靠岸时,我潜入秋香的舱中,悄悄点住秋香的哑穴,然后把她藏在床底下。接着,我脱下秋香的嫁衣穿在自己身上。我顶着红盖头,冒充新娘。丫鬟们不知内情,把我送上了花轿。

                  当花轿快要抵达府上时,坐在轿中的我,中了母亲射出的峨眉灭绝袖针。我立刻用内功封闭自己的穴道,尽力延缓埃托奥病毒的发作。袖针上的埃托奥病毒和残留在我面部的‘五步倒’相互冲突,结果两者彼此抵消,我的容颜恢复如初……”

                  讲完这些,格桑花已气若游丝,她无力地歪倒一旁,奥斯卡赶紧伸手,将她扶住。此时,那股龙涎香混合麝香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了。格桑花拼尽最后的力气,喘息着说:“奥斯卡,请,请你抱抱我……”他一把抱起她,泪如雨下。在新郎怀里的格桑花笑了,她断断续续地在奥斯卡的耳畔呢喃道:“奥斯卡,我,我好想做你的新娘......”埋葬女儿后,聂隐娘销声匿迹,玄铁时代,再没有人见过她......

                  玄铁时代,埃托奥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散发龙涎香混合麝香气味的埃托奥病毒早已离开格桑花的身体,埃托奥被“扛把子”黄笛莘庄进一步使用,调派寄宿在董事长彼得潘的身上。一个周末,埃托奥随彼得潘出差,乘一艘邮轮,行到中途,船触礁下沉,彼得潘抢了一件救生衣,正准备跳船逃生,秘书提醒道:“老板,船上还有不少女人呢!”埃托奥听见彼得潘一声怒斥:“娘希匹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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