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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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享受这种小白脸的生活,毕竟对于我目前的处境,首要目标就是活着,再好一点呢,就是活得好一点吃的饱一点,人在任何时候都要有这样清醒的认识,要知道,自己当下的第一目标,最重要的事情是干什么,然后把他做好再考虑其他的事情。否则不是苦了自己,就是自寻死路,徒增烦恼而已。我首先就得是活着,再想怎么回去。毕竟我已经很久没玩手机了,哪怕是看看广告我也心满意足了。
不过这也使我失去了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除了冯贵仁,其他人都对我的行为不耻,羞于与我为伍。甚至还是看冯贵仁的面子才不与我过多计较,据说唐朝人非常非常鄙视上门女婿,小白脸,那是辱没祖宗的行径。。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我毕竟属于提前知道剧本的,等安史之乱爆发,身上要是没有足够的银子往南方逃难。那不是死在长安就是死在逃难的路上了。所以在安史之乱爆发前,我还要做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在这里寻个可以傍身的技术,这样才饿不死,第二就是存钱,越多越好,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现在的住处也是单间,不过是柴房改的。虽然整体上有点简陋,不过已经相当不错了。在梅姐的推荐下,我换了一份轻松体面的工作。
采买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肥差,毕竟能中饱私囊,可惜我来自未来,人情世故再不懂,电影电视剧我还是看过的。我是多余的话不说,多一个字不问。只要上面吃饱了,我才能保住这个活计。
所以冯贵仁给我教如何拿回扣时,我也只能表面虚心受教装作受益匪浅的样子,毕竟这家伙目前是我在这深宅大院唯一的朋友了。
所以这份工作我干的大家都对我很满意,尤其是胡管事,那是对我千般喜欢,也只有我知道,他虚报价格,几乎拿了200%的回扣。不过后来我的一个举动,倒是彻底改变了我在长安的命运。
那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采购。
早上一如既往的风和日丽,我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穿衣服鞋袜,生怕惊醒了一旁的梅姐,看着她玉如意一样的身段,我一头扎进了她胸口,使劲的嗅了嗅,然后给他盖上被子,我正抚摸着,把玩着那白玉一样的小脚。梅姐突然来了一句“你这小厮,早点回来”
我纳闷道“回来你不是还要忙?再快不也是晚上才能见。”
梅姐转过身去呢喃着说“你才进府,还不知道,过几日主人就闭关了,到时候全府上下都要保持肃静,不得升炊烟,不得动铁器,严禁大声言语。”
“还有这等事?我知道了。”记着这临时娘子的话,我穿好衣服,带着冯贵仁,驾着马车就出门了,今日我和他约好,除了采买再重要的事,就是去哪家名为“仙汤”的洗浴好好欣赏欣赏,我是不会赶马车的,冯贵仁确是个中好手。
所谓“仙汤”,其实就是类似现代的蒸汽浴。根据冯贵仁的描述,能去消费的,非富即贵!模样身段都不会差,听的我是心旷神怡!恨不得洗个鸳鸯浴。
不过我还是分的清主次,先把正事办了,再去一饱眼福不迟。
这不是我第一次出府逛长安了,此时的长安类似于后世的上海,纽约。在此时是一座超级国际大都市!太极宫、大明宫、兴庆宫三大宫殿以及附属建筑和一百零八坊、二十五条大街,再加上东西两市,组成此时世界上最大,最繁华,最先进的城市长安城!
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两市中的一座,我们现在所说的买东西,就是从这流传下去的,买东西,就是指的西市和东市!“市内货财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积集……”这是史书中对唐长安城东市繁荣景象的记载。
每次逛东市,都有种回到现代逛庙会赶大集的感觉,东市内不仅有笔行、酒肆、铁行、肉行、雕版印刷行等还有赁驴人、买胡琴者、杂戏、琵琶名手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当初我被卖的地方。。那个杂毛奴隶主依旧躺在他的摇椅上,舒服惬意。不过我看向奴隶时,发现了一点不同,上次与我同一批的,都是老弱病残。而这次的奴隶清一色都是精壮汉子,甚至还有两个黑人!这怎么回事?
我打趣的问冯贵仁,“贵仁兄,你看那边那个奴隶,好像夜叉一样啊”
冯贵仁看了看说“你真是土包子,那是昆仑奴,一个价值三十贯!品相好能说我们言语的更贵,上个月有一个昆仑奴直接卖到了30两黄金!30两啊,可以买300个品相顶级的高丽婢女了。”
“高丽婢女?”
“对,据说小腿可有劲了,伺候人棒的不得了,我冯某人有生之年要是能有一个高丽婢女,那就是我冯某人的人生巅峰了。”
我虽然鄙视他的梦想,不过我也挺想有一个的。
东市是长安城中手工业生产与商业贸易的中心地之一。这里店铺一家连着一家,分门别类颇有后世电器一条街,小吃一条街的模样,坊市内生产和出售同类货物的店铺,分别集中排列在同一区域,叫做行。堆放商货的客栈,叫做邸,邸既为商人存放货物,又替他们代办大宗的批发交易。东市的工商业不仅分门别类,更多达二百二十行,而且各行业的经营,都有相当的规模。
我带着冯贵仁来到一家规模挺大的店铺门口,店铺招牌上赫然有厉火两个大字!
我和冯贵仁进的店铺,我熟练的将单据丢给小二,小二根据单子,不一会就将我们要的东西准备好,大概点完数量,就准备装车。不过显然老板低估了来自21世纪的力量。还没等他装完,我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以我数理化多年的功底,我一眼就看出这批货有问题!
说来奇怪,我每次负责进货,进的都是一些化学品,什么砷,铅,锡,汞之类的。而这次的锡明显有问题。
我走过去一把按住搬货的小工。用手摸了一下所谓的锡锭,明显能感觉到表面似乎坑坑洼洼,还略有粗糙。看上去就不用说了,色泽暗淡发黑。这再明显不过了,我估计是用了其他便宜的金属代替了锡。
本来我也不想多事,但是生怕丢了目前好差事的我,还是多事了一点。
我往车头一坐,止住了伙计,走进店铺对管事的笑着说“您这锡似乎?”
那知道,管事的脸色一黑,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对我笑着说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这锡就是放的时间长了你懂什么,放心你拿回去,你家主人不会说什么的。还有其他材料你都不要多问,小心你的狗头不保!”
我生性就胆小,他这么说,我也不敢多说什么,还好脑子转的快赶紧补了一句“您说什么呢?我是说得多捆结实点,这锡锭比较小,也不打个包,路上掉了几个我可赔不起…”。
和管事的打完哈哈,我招呼冯贵仁,装出一副出来见世面,要玩个痛快的样子。
管事的用手巾擦了擦汗,应该是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吧。
置办完货品,我和冯贵仁,换了衣服就来到了蒸汽浴场,但是这次我看着看着就不想再看了,因为除了让我浑身燥热,别的什么也干不了,简直就像是烟瘾犯了,只给你烟不给你火一样!阅览完毕我们两个就早早的打道回府了,冯贵仁还想再逛逛长安城,可我是没兴趣,虽然此时的长安城堪称中国第一城,随处可见的国际友人,天南海北的货物食品,亭台楼阁,歌舞升平。但是对于我这样见识过国际大都市的人,也没什么好看的。
回去的路上,冯贵仁无意间撇了一眼,发现了管事给我的腰牌,不由得羡慕嫉妒恨,连连大呼小叫。
我纳闷的把玩着手中的腰牌,脑海里回想起来梅姐曾经说有了这牌子我就算是个人了。
我无所谓的打趣道“贵仁兄,不就个牌子而已,至于吗?”
冯贵仁一脸鄙视的说“不就一块牌子,说的轻巧,我再混十年估计也混不到。”
我一下来了兴趣“有这么邪乎吗?”
冯贵仁推了我一把“兄台莫不是在讥笑我,故意显摆吧。”
我连连摆手说“哪有,冯兄我不是说了嘛,我来长安才不过数月,我就连咱们府上大人是谁都不知道。”
冯贵仁张着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在确定了我确实不知道后,开始给我进行了知识普及。
我们这个府邸,外人都叫国师府,主人名叫李然,道号阳居上人!平日时不时的就会和当今陛下在长生殿探讨道法,研习丹道,你看这么大的府邸,那也是当今陛下赏赐,据说李天师是当今天下为数不多能炼出金丹之人。
听到这个道号我是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脸都憋紫了,这家伙看来火气挺大。后来联想到我近日采买的东西,我就大概明白了,这是要炼丹啊。
想想也觉得人生可悲,就是贵如九五之尊又如何,人生在世就是能过百岁千岁,终究还不是难逃一死。何苦吃那些重金属,肾吃坏了,举起来都是问题,那后宫佳丽三千,不都浪费了。想到这我就觉得浑身燥热。
回府后,把货品点验交割完毕,我火急火燎的奔向梅姐的房间,见房门虚掩想来梅姐应该刚起身一会。
我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冲进了房间,关好房门。梅姐正在整理床铺,没等她回头,我的大手已经在她身上游移,一只手仿佛捉小鸡一样,捉住她葱段一样的小手刚要干点什么忽然脸上就挨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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