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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归妹


  求鱼须当向水中,树上求之不顺情,受尽爬揭难随意,劳而无功运平平。里德从仙雾山返回后,开起了“爱乐公益网店”,但生意惨淡。他又写小说,但发觉纸质出版、网站发表小说的难度大于写作,里德修改数次,因审稿员一句“不符合有关规定”而审核不过,里德觉得:现在的小说不好说!阵阵烦躁过后,他打算利用双休日外出采风、长点灵感。因为他听说很多作家都是这样的,这回,他要去筠连的十八学士山。

                  礼拜六中午,里德登上十八学士山顶,缠绵的十八座山峰都被雾掩合成一体了。一会儿,东北面的雾开始散开,而西南方的雾还很浓腻。中午吃过干粮后,里德从接引崖踏着积雪下山。山坞半腰上一座山峰突起,峰上有棵松树挣裂开石头而出,粗大的树干却高不到三尺,向斜面延伸,弯曲盘结,翠绿的枝叶曲折环绕有三丈多长,树根上上下下穿过石岩,其长度几乎与山峰之高相等。攀登游玩了一段时间,里德往西走,朝向如晦峰。走一里路后,里德登上如晦峰之巅,三面拔地而起峙立山坞中,如晦峰是十八学士山中最高的,最矮的是玄龄峰。山下面是森罗万象的峰峦和众多的山岭,从接引崖山坞曲折连绵到这里,环绕盘结又形成一处胜景。里德登高远眺之间,浓雾渐渐散去,天气清爽开朗,他从北面踅转而下,正是在峰顶所看见的阴森道路了。群峰有的很高、有的很低,有的巨大、有的纤小,有的峭直、有的倾斜,里德行进其中往往擦身穿绕而过。里德俯仰窥视,辗转回顾,每走一步都产生新奇的感觉。但是,山谷深而积雪厚,每走一步都有一种恐惧。

                  走了约四里路,见左边山峰腋部有一孔穴透出光明,里德把它称作“天窗”。又前行,山峰旁一石突起,作面壁的形状,则是“达摩石”了。往下走三里多路,道路稍稍平坦,顺着山涧水前行,忽然前面山涧中乱石纵横,路为之阻塞。越过乱石走了很久,见到新崩开的一个缺口,片片石壁似乎就要坠落,过了好一会,里德才重新找到路。他前行到小溪池,总计走了十多里路。他再顺着溪水往下走,忽然,溪边阵阵暗香袭来,里德远看像几束白玉条,靠拢一瞧,原来是近水溪桥旁的一棵亭亭玉立的梅花,山谷严寒到处积雪,到这里才开始有花香芬芳。里德抵达官井潭,这是一泓深得碧绿的水,又汇合了两条溪水,气势雄壮,又有突兀的大石,奔流的溪水向潭中乱注,远处、近处的十八学士群峰环卫着,也是一处优美的景观。里德回到山间平坝里的春风村吃晚饭,在美庐酒店住宿。他早上初到春风村时,猜测此处已经是平地。翌早,里德准备去寻觅猫儿湾湘子洞的奥秘之境,不料竟被天气所阻,浓雾弥漫山野。他抵达斯栗林时,风更大,雾也愈加浓厚。他急切想要疾趋望乡台,于是转向西南方向。走约两里路,里德被浓雾迷住,失去了方向,忽然得见一儒家庙,就进去躲雨。

                  过了中午,天气稍稍晴朗。里德直夸儒家庙东南一带的山峰岩洞,认为不减喀斯特地貌的险奇,他踏过乱流来到山谷之中,向北走就是世南峰、敬宗峰等各山峦,向南走就是望乡台等各山坞。一会,山中雨接踵而至,里德急忙返回儒家庙躲雨。下午时,雨稍微停了一会儿。里德走二里多路,经过光明峰,峰南面的山坞中,山峰壁立陡峭,正好与望乡台相互环绕。一里路后,里德抵达望乡台。他眺望向西垂的一座山------玄道峰,峰顶很平坦,三面有青翠绿树覆盖的岩壁重叠,前面一座小峰峦突起于山坞中,山坞外则是“思廉峰”,环卫峙立着。里德登上“思廉峰”顶四处眺望了很久,然后向东南方走了一里路,下绕出来。这时,雨重又下起来,里德急忙走下天门。两旁狭隘得仅有肩宽,崖顶上的飞泉,都是从头上泼下来。里德走出天门,高耸的山崖悬空重叠,道路沿着山崖半腰延伸,较之前的森严山峰、陡峭岩壁,又转变为另一种境地。里德从百步云梯下山,百步云梯的石磴很陡,似乎一直插入了云天,昨早里德爬石磴时脚趾几乎触到脸腮,而且石磴的石条倾斜,中间空隙很大,高凸突兀,似乎在动。昨天上山时因积雪掩盖了它的险要,到现在看清了,里德不觉心里一紧。下完百步云梯,又向下转,由“守素峰”侧面前进,就是通向来时的路了。因为一直淋雨,所以里德下山后,到天河温泉酒店里泡澡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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