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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安发现,奥特曼贪婪地继续向宇宙进军,方法是通过向空间伸出长达几千光年的令人倒胃口的触角,然后,把被它粘上的星球一一吞下。这个宇宙怪物越来越大,吞噬了数不清的星系,其中包括许多已经产生了文明且经济社会正在蒸蒸日上的行星。“阿巴拉兹号”飞船显示屏上出现------几百万年之后,恐怖的星系怪物“奥特曼”已经大到第二个宇宙里任何长眼睛的动物都无法忽略的程度。他在中央星群上方的北方区造成混乱,数以亿计的智慧生命都拼死逃离那个区域,像四散的流星般窜向宇宙各个角落。但是,“奥特曼”是如此之大,物理学对这种大到数千光年的物体已经失去了解释的能力。即使是以接近光速逃离的物体,也会轻易地被它的触角扫荡。它在真空中的触角稀薄得像彗尾,以至于那些逃亡者一开始根本察觉不到,一百年后,它才会噬穿铁制外壳,进入逃亡者的船舱,吞下舱室内那些肮脏、闷热的垃圾。
只有橡胶及塑料制品它消化不了,这很奇怪,因为这本是克伦威尔星人制造它的初衷。天龙星座的一个智慧特别出众的种族知道了这个秘密,于是他们想出办法,把行星,包括他们自己在内,全都橡胶化。结果,在“奥特曼”到来之前,他们的行星连同他们自己在内,已被太阳晒得断裂,变成了一堆漂浮的宇宙垃圾。
就在第二个宇宙即将整个变成一摊果冻时,奥特曼无意间吞下了一颗白矮星。这颗重力行星在它的胃里折腾了几千年,最后从它的胃里穿孔出来,奥特曼死于胃溃疡,这对世界上所有的“饕餮”都是一个警示!这时,安娜抱着正在吃奶的儿子,看着显示屏,对比安说:“贪欲过盛防肠断!”
奥特曼死后,它那广达数千光年的身躯停在大熊星座与猎户座之间黑暗无边的星空中,在真空中它无法腐败,于是万古长存地漂浮着,后来成为了“亚伯拉罕”星座。把它称为“亚伯拉罕”星座的那个种族,居住在位于距离中央星群两亿三千万光年、一个小旋涡状星云的旋臂末端的一个小恒星系里的名叫做“凯撒”的行星上,如果奥特曼不死的话,再过一百万年这颗行星连同它的星系一起也该玩完了。
出于未知的原因,这个长着六条腿、由变种鱼进化而来的种族产生的文明和地球文明有着奇妙的相似关系,比如说,他们也有肤色、性别之分,他们的文明进程中也有多次更迭,他们也养猫科动物,玩政治铁幕、冷战、演变,甚至,他们也有一个城市叫做基辅。
忽然,安娜感到浑身抖动,“阿巴拉兹号”进入了第二个宇宙,比安不知道原因,反正是进入了。比安抱着孩子,和安娜走出飞船,站在凯撒星土地上。凯撒星人列队,举着鲜花欢迎他们一家三口的到来。比安一家住下一个礼拜后,凯撒星人安排给比安一个任务------负责观测并拍摄位于中央星群的上方、巴比伦星系群中的一块宇宙耀斑。那块宇宙耀斑由来已久,自凯撒星上的智慧生命有记载以来,那块耀斑就一直存在着,并且成了无数代凯撒星人心中的不解之谜。
比安观察几天后,觉得它可能既非超新星,也不是脉冲星,更不是什么古老星云,但它悬在空中,比安用精度很高的望远镜也无法对它精确对焦,也就根本无法看清它。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凯撒星上的天文学家们已经为此迷茫了很多个世纪。位于清晰天区的宇宙现象无法精确对焦,这是件令人迷惑不解的事。比安知道,只有近视眼无法精确对焦,也就是说,看不清楚跟受方有关,而不关发射方的事。但这耀斑却是个特例。
一个月后,他认为,之所以无法观测,是因为那块耀斑在天区中的长度将近四万五千光年,并且还是以一个复杂的偏振矩阵排列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天文现象的多重投影!
比安想尽办法来修正这些偏振常量。在他的建议下,凯撒星人建造了一系列宏伟的天文望远镜,这些望远镜位于凯撒星的四面八方,彼此之间通过一台巨型计算机连接起来。每架望远镜观测到的图像,在计算机中进行处理后,再放到一个叫做“偏振图像对比器”的处理单元中,计算机不厌其烦地把无数图像进行对比归类,计算出彼此的偏振量,再把这些图形整合起来。
经过近一年的艰苦努力,计算机终于得出了一个结果。鉴于天文望远镜技术上的局限,出来的图像还是十分模糊,但它好歹有了一个大概的影像。比安有时独自一人在凯撒研究院里查看那幅照片,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后来,他又到计算机室去,请操作员花两个小时又重新冲印了一张照片,结果令他十分困惑。
疲惫不堪的比安拿着照片去见凯撒研究院院长马丁.路德。他走进院长办公室无力地问了声:“早上好!”然后就歪坐在椅子上。院长给他倒了杯咖啡,他报告了研究结果。
听了汇报,马丁.路德严肃地说:“您认为您看到一条飞毯悬浮在大双子座和巨蟹座之间,是这样的吗?”“我想是的。”
“您能……”院长说,“我是说,您能给研究院的科学家们演示一下吗?比安先生?如果您看到天上有一张飞毯,显然科学家们也可以看得到,对不对?”“是这样的,院长。”
研究院的全体研究员花了五个礼拜来重做比安的实验,虽然他们中的很多人表示了反对意见,认为那是望远镜镜头上的花斑重叠所致,然而,马丁.路德还是向上级报告了他们的发现,并建议将该天文现象命名为“万岁耀斑”,因为大家都觉得他看起来很像“万岁”头上的皇冠。比安受邀参加了在人民广场举行的阅兵式。凯撒星最高委员会对他的报告非常感兴趣,比安受到了英雄般的赞誉,他的老婆、儿子跟着沾光。
不久,看到这张“飞毯”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争论的焦点却慢慢转移到------它看起来到底像波斯飞毯,还是像东方飞毯,或者是西方飞毯……争论迅速变得白热化,八家凯撒星上的报社也不由自主地被牵扯进来。这块耀斑已经影响到了报纸的销量,如果一时间段内舆论偏向于某家报社,另外七家的销量就会急剧降低,而舆论总是不停地变。一年后,八家报社终于闹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他们决定联合发射一架空间天文望远镜到接近耀斑的空域去,看看那该死的飞毯到底符合哪一家说的?这是一场豪赌,各方都豁出去了,私底下,八家报社的社长都购买了另几家不少的股份。但这样做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耀斑到底在哪里?十分可笑的是,在被发现了之后,对它的研究越是深入,它带给人们的谜团就越大。它的具体位置一直无人知道。安娜牵着两岁的儿子问比安:“什么?无人知道?难道不是花八百元买一架小天文望远镜,每个人都可以在夏季晴朗的夜晚看到它在头顶闪烁吗?“”事实并非如此!”比安耸耸肩。
凯撒星天文界一直没有得出具体的结论,“万岁耀斑”到底位于空域中的哪一个位置?比安知道,这确实很难定位,耀斑飘飘忽忽地悬在太空中,似乎全无形质,在它的范围内,有数百个可以精确定位的星系来来往往,可是耀斑却一直怪异地在望远镜上保持着绝对的静止。从它被发现以来,它没有在研究院那数百架望远镜上挪动哪怕是万分之一个最小计量单位,事实上,扣除误差值,它根本就是一动不动。有的天文学家称其为“肮脏的耀斑”,因为它玷污了关于宇宙是动态的这一基本法则。而又由于它是不动的,所以,没有办法用相对距离测算法算出它与观测者之间的距离,这就造成了无法定位的麻烦。
根据著名测量定位专家詹姆斯.麦迪逊的建议,两架空天望远镜同时向星球的南北极方向发射出去。望远镜向各自的方向飞行了一年,从而在空间形成了三个相互间距离两亿五千万公里之遥的点。从空间测量的角度上来说,这已经是足以精确测定距离超过两百万光年的星座坐标了。空间望远镜采用了更为先进的负面偏振技术,可以在太空中对耀斑进行精确对焦,即使实验不成功,也会传回有史以来最为清晰的耀斑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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